“什么意思?”
蕭晨明知故問道,眼中已經(jīng)浮現(xiàn)一絲控制不住的鄙夷。
“什么意思你難道不懂,非要我挑明白來說不成?”
蘇哲聞言下意識一怔,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不上道的人。
求人辦事,難道不得表示一下?
他臉上滿是怒色道:“你知不知道我要把你女兒插到我班上,我得付出多大的代價,光我年底的獎金都得縮水不少!
無緣無故,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,我憑什么幫你做,你難道不應(yīng)該給我一些物質(zhì)上的補償?”
“你是想要我拿錢賄賂你?”
蕭晨冷笑著道。
“我警告你,飯可以亂吃,話不可以亂講!
什么叫賄賂!這只是我損失應(yīng)得的賠償!”
蘇哲有些氣急敗壞道。
“抱歉!這種下作之事,我還不屑為之!
就你這種人也配做帶班老師?就算是你想收,我也不放心將我女兒交給你來教授!”
“忘憂,十三,我們走!”
蕭晨臉上滿是厭惡之色,拉上忘憂跟巫十三準(zhǔn)備離開這里。
同時,在轉(zhuǎn)身之前,他還回頭冷聲對著蘇哲說道:
“今日我記住你了,你這種人不配做一名老師,你現(xiàn)在可以開始收拾東西,永遠(yuǎn)離開這所學(xué)校!”
“草!你個窮逼,沒錢還敢在老子面前裝?
這年頭沒錢誰給你辦事,你的女兒就只配上那種垃圾學(xué)校,整日跟一些垃圾為伍,誰叫你女兒賴上你這樣一個窮酸父親!”
蘇哲破口大罵,暗罵晦氣,本以為今日會遇到肥羊,想不到遇到的竟然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!
“你找死?再敢說一句試試,老娘把你的舌頭割下來給你做下酒菜!”
巫十三按耐不住,滿是煞氣的瞪著蘇哲。
對方竟然當(dāng)著她的面,鄙夷她的心上人,簡直就是嫌命長!
巫十三可是封號月神的存在,她的煞氣可不是普通人能夠輕松承受住。
蘇哲差點就被嚇尿,整個人被巫十三冷厲的煞氣壓迫的癱坐在地上,出盡了洋相。
“走吧!我會跟陸昌提這事,叫他好好整整這所學(xué)校的不良風(fēng)氣!”
蕭晨口中淡漠道,拉著忘憂邁動了腳步。
“算你命大,饒你這次狗命!”
巫十三怒視了蘇哲一眼,也跟上蕭晨的腳步。
此時,被嚇的腿還在發(fā)軟的蘇哲,只能眼睜睜看著蕭晨離去,恨的咬牙切齒。
正當(dāng)蕭晨馬上就要離開現(xiàn)場之時,場中突然之間,從班級之中沖出一個小男孩,抓住了忘憂的頭發(fā)。
“野丫頭,快交保護(hù)費,不然小爺我弄死你!”
小男孩穿著一身名牌的童裝,此時揪住忘憂的頭發(fā),一張胖嘟嘟的臉上滿是兇狠的表情!
“啊…!疼!”
忘憂疼的護(hù)住頭發(fā),小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。
蕭晨臉上迅速出現(xiàn)一絲兇狠之色。
小男孩沖出來的第一時候,他就發(fā)現(xiàn)了,可誰知道對方會如此兇惡,竟然會對忘憂出手,讓他措不及防!
“找死!”
蕭晨滿是殺氣的呵斥道,伸手直接掐住這個小男孩的脖子,將對方肥嘟嘟的身體給帶了起來。
小男孩吃疼,松開了抓住忘憂頭發(fā)作惡的手。
巫十三趁機將忘憂護(hù)在了懷里,一張玉臉生寒。
若不是這里是龍夏,她已經(jīng)控制不住憤怒,大開殺戒!
“嗚…!給小爺我松開,不然我叫我爸殺你全家!”
小男孩被蕭晨掐的喘不過氣來,臉色通紅的掙扎著,但卻仍是死不知錯的反過來威脅蕭晨。
“你在干什么?趕緊給我松手,身為一個成年人,有你這樣欺負(fù)一個小孩的?”
蘇哲反應(yīng)過來,怒斥道,沖上前去,想拉開蕭晨的手。
“滾開!”
蕭晨一個充滿殺氣的眼神,瞪住了蘇哲不敢上前。
目光又看向了眼前被他掐住脖子的小男孩,此刻他真的有種忍不住殺掉對方的沖動。
他曾許諾忘憂,只要有他守護(hù),再也不會有人能欺負(fù)到忘憂。
可轉(zhuǎn)眼間,就有不長眼的欺負(fù)到頭上來,他怎能不怒。
“爸爸!放過他吧!他好痛苦的樣子!”
這時,忘憂的懇求聲從后方傳來。
蕭晨回頭看去,忘憂滿是期盼的目光看向他。
蕭晨看著這種純真無暇的目光,眼中的殺氣漸漸消失。
他對著忘憂點點頭,不忍破壞這種美好,松開了手掌。
小男孩的身體從蕭晨手中滑落,在地上摔了個七葷八素,好久才喘過氣來。
“這次有忘憂替你求情,且饒你一命!”
蕭晨冰冷道。
“狗雜種,你給我等著,敢欺負(fù)我,我老爸知道,一定會砍死你!”
小男孩依舊是兇惡的罵著,若不是因為腿都被摔麻,行動不便,非得再沖過去找蕭晨拼命。
一個不過七八歲的稚童,當(dāng)真不知道怎么有這么大的殺氣!
“不準(zhǔn)罵我爸爸!”
忘憂怒視著小男孩道。
“野丫頭,你也給我等著,我不會放過你的!”
面對忘憂的怒斥,小男孩兇狠的反擊回去。
蕭晨也總算看出來了,這個小男孩的囂張跋扈是與生俱來就養(yǎng)成的,已經(jīng)生成了一種天性。
再加上年少好勇,使他根本就沒有什么懼怕的事物,蕭晨再跟其計較,也沒有絲毫作用。
“這就是你培養(yǎng)的學(xué)生?囂張跋扈,目中無人!”
蕭晨看向一邊的蘇哲,冷聲質(zhì)問道。
蘇哲冷眼瞥視了蕭晨一眼,并沒有搭話,而是連忙上前將地上的小男孩第一時間扶了起來,噓寒問暖。
他知道這個手底下學(xué)生的性子,平時就是班上的小霸王,飛揚跋扈慣了,他都管不了。
只因?qū)Ψ絹眍^很大,父母都有黑幫背景,他還得罪不起。
更重要的是,小男孩的父親當(dāng)初可是塞了不少的紅包給他,要他幫著照顧,于情于理他都要當(dāng)大爺慣著。
“老師!他欺負(fù)我,不能放他跑呢!”
小男孩指著蕭晨對著蘇哲憤怒道。
“放心,有老師在,他無論如何也跑不了!”
蘇哲信誓旦旦道。
他上前用一種看死人的目光看著蕭晨,冷笑著說道:
“臭小子,你知道你欺負(fù)的是誰的孩子?
不長眼的東西,誰都敢動手,真是作死,今日誰都救不了你!”
蕭晨滿是不屑道:“還沒有我不敢動手之人!
事到如今你還威脅我,你還是多擔(dān)心一下自己!
今日過后,你不用在這所學(xué)校待了,這我可不是恐嚇你!”
“呵呵!你以為你是誰,是校長嗎?說不讓我待就不讓我待?
告訴你,校長可是我的姐夫,你用不著恐嚇我,只要校長還在,沒有人能讓我離開這個學(xué)校!”
蘇哲冷笑著繼續(xù)道:“你剛才竟然敢對胖虎動手,你知道他父親是誰嗎?
那可是東海黑道梟雄般的人物,就連我平時對胖虎,也得小心待之,不敢說一句重話!
現(xiàn)在你把胖虎欺負(fù)慘了,他父親最是護(hù)短,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你!”
蘇哲口中說的胖虎,顯然就是那個小男孩。
此時的小男孩胖虎,見蘇哲提到自己的父親,臉上滿是得意之色的看著蕭晨。
那小眼神仿佛在說:看到?jīng)],敢欺負(fù)我胖虎,我老爸讓你吃不了兜著走!
“所以了?”
蕭晨漫不關(guān)心道。
“你還敢如此囂張?看來你是不見黃河不死心,我現(xiàn)在就打電話,叫胖虎的父母來!
到時候見到胖虎的父母,我看你還有沒有膽量說這種話!”
蘇哲威脅道,借勢從口袋中掏出手機。
“蘇老師,快打電話叫我老爸帶人趕來,待會我要他,還有那個野丫頭都跪在地上向我求饒叫爺爺!”
胖虎臉色陰狠的催促道,也不知道小小年紀(jì),怎會有這般歹毒的心腸。
“年輕人,我現(xiàn)在就叫胖虎的父母來一趟,你還有什么話說?”
蘇哲不無得意道,他早就對蕭晨這副輕松寫意的樣子不滿,迫切想看到此時蕭晨會不會害怕到對他求饒。
“請便!”
蕭晨淡淡道。
他直接抱著忘憂,帶著巫十三坐到了一旁的橫椅上。
反正暫時他也走不了,還要在這所學(xué)校里幫忘憂處理好上學(xué)的事宜,不介意陪對方玩上一會。
“忘憂!還疼不疼呢?”
蕭晨用靈氣*著忘憂剛才被扯到的頭發(fā)位置,能有效的消除疼痛!
“爸爸!不疼!
老師跟同學(xué)好可怕,忘憂不想上學(xué),想陪在爸爸跟媽媽身邊!”
忘憂滿是畏懼的說道,對蕭晨滿是依戀。
蕭晨摸著忘憂的頭,臉上滿是憐惜之色,他也沒有想到眼前的蘇哲跟胖虎,已經(jīng)開始讓忘憂對上學(xué)生出了抗拒的心理。
這兩人當(dāng)真是該死!
蕭晨看向蘇哲跟胖虎兩人,臉頰生寒道:
“忘憂,學(xué)校大部分人都好相處,只有這兩人是壞人!
爸爸向你保證,我家忘憂在這所學(xué)校再也不會見到這兩人!”
“臭小子!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!我現(xiàn)在就叫胖虎的父母趕來,看你怎么收場!”
蘇哲見蕭晨依舊這個態(tài)度,沒有絲毫懼色,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,按下了手機的撥通鍵。
“熊先生,你家孩子被人打了,你快來學(xué)校一趟!”
電話撥通之后,蘇哲就扯著嗓子告起了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