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的眼神就像頂禮膜拜一樣,看得肖青青頭皮發(fā)麻,只不過做了應該做的事,可這眼神也太灼熱了,肖青青羞澀的一笑,鼻翼上幾顆晶瑩讓此時的她看上去尤其可愛。
新式織布機產量高,可以造出無數(shù)匹布讓百姓不挨凍。
帶頭捐糧食帶動大乾的商戶捐出存糧,實乃利國利民之舉。
眾人在心中感嘆。
一介女子第一次上朝絲毫不懼,在大殿上侃侃而談,這神韻,這氣勢,恐怕開天辟地第一人。
肖青青還決定給災民施粥。
有些災民可能拿不到糧食,紅薯大米雖然捐出去了,可如果有人貪污或者換掉糧食,災民還是會受餓。
搭棚施粥不僅可讓災民不餓肚子,還可以起到監(jiān)督的作用。
“王上,臣女覺得,應為災民搭棚施粥,這件事可交給穎王操辦,由王爺經手,以保證每一個災民都能分到糧食!毙で嗲噙@是在暗示大乾王,有人可能會貪污。
先皇還在世時某位官員將糧食用霉米,混了石頭的米以次充好,在數(shù)量上與好米一般無二,中飽私囊,再將好米貪掉。
貪污數(shù)額高達上千萬白銀。
因為霉米吃個幾頓沒什么事,米里摻雜碎石,只要將粥煮得稀一點,碎石會混雜在里面,加上災民饑腸轆轆,所以很難被發(fā)現(xiàn)。
有些官員就這樣發(fā)國難財。
大乾王頻頻點頭,眼中帶著贊賞,
“這個辦法好,寡人也有這個想法,你說到寡人心坎里去了,寡人見你這樣很是欣慰。肖愛卿那件事是寡人的錯,貶謫他到偏遠地方,結果在路上出了事,否則,你現(xiàn)在可以承歡膝下!
大乾王的聲音有些哽咽。
眾人均愕然,大乾王居然有認錯的時候,這可是頭一遭。
再抬頭時,大乾王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南俊,南俊被看得瑟瑟發(fā)抖。
剛才的一幕他震撼不已,這就是他曾經的夫人,他卻當作垃圾一樣扔了,把盧依依這種人當作了寶貝,他該有多蠢,會做這種事?
如今他嘗到了苦頭,每天看著那孩子,他都覺頭頂一片綠草原。
他鞭打盧依依,逼她說出到底是誰的孩子,盧依依咬口說是他的。
他不敢跟任何人說,包括父親母親,父親如果知道了長孫不是親生的,他的嫡子之就會不保。母親自身難保,住在一個簡陋的破院里。
風吹雨淋,沒銀子時甚至去跟別人幫傭。
曾經高高在上的尚書夫人落到了這個地步。
他也沒有辦法,誰讓他囊中羞澀。
新夫人陳嬌執(zhí)掌中饋,銀子全由娘家出,他沒有發(fā)言權。
他走在大街上,總覺得有人戳脊梁骨,跟別人養(yǎng)孩子!
他又不得不承認這個孩子,否則都會知道他被人綠了。
有時候他會折磨孩子,讓他哭上幾個時辰,盧依依跪求他放過孩子,他鐵青著臉睥睨地看向她,眼神里充滿了不屑,“這就是你背叛我的結果。如果你告訴我孩子的父親是誰,我就放過他!
南俊說著,一腳踢開盧依依。
“孩子的父親就是你。將軍,你為什么就是不信,依依愿用死來表達自己的忠貞?珊⒆舆這么小,沒有娘他怎么活?”盧依依再次爬到南俊的腳邊,眼淚鼻涕糊了一臉,昔日的嫵媚早已不在。
南俊一臉的嫌惡,咬牙切齒著,眼中猩紅一片,
“既然你不愿意說,行,那就讓他受折磨!
南俊將大手伸向嬰孩,嘴角一抹猙獰的笑。
“不要啊,將軍!北R依依的聲音凄厲無比。
“怎么,南將軍似乎有異議?”大乾王拖長了聲音。
眼中的狠厲讓人心顫。
自從知道南俊的軍功是冒領肖青青的后他無比鄙夷南俊。
現(xiàn)在還不是讓南家滅族的時候,南尚書手里可能有貪銀。
戶部尚書莫名其妙地自殺,南尚書在詔獄里雖未受刑,可精神受到了摧殘,南尚書卻拒不承認跟貪墨案有關。所有人都查過了沒有突破口,大乾王總覺得南尚書有問題。
如果將南俊判欺君之罪,南方家族滅了族,這筆銀子會再也無法查到。
該不會跟太后招兵買馬的事有關聯(lián)吧?對!大乾王決定從這里開始查起。
幸得肖青青告訴他這件事,太后居然想造反,那可是謀逆大罪。
大乾王眼里露出陰狠,太后的勢力還在,如果這次能連根拔起再好不過。
“微臣不敢。微臣愿效忠肖欽差!蹦峡〉难例X在打顫。
他總覺得大乾王的目光中充滿了殺氣,似乎要將他凌遲一樣,可他也沒犯什么錯呀。
南俊抹了抹額頭上的汗,腿不停地打著哆嗦。
“寡人命青青為欽差大臣辦理災荒一事,你想邀功?在戰(zhàn)場上無寸功,上次還打敗了仗,若不是有人替你求情,寡人早就削了你將軍一職!
南俊“撲通”一聲跪倒在地,顫聲道:“臣惶恐,愿將功折罪。請王上再給微臣一次機會。”
“既如此,寡人就命你跟在青青后面把雜事做好,比如搭棚和煮粥,這些事情很重要。青青覺得你做到位了,再來跟寡人稟告,寡人就饒過你!
“噗嗤”一聲,有人笑出了聲,趕緊捂住了嘴。
堂堂一個將軍居然做搭棚煮粥這種事,可見大乾王對南俊有多么的厭惡,于是墻倒眾人推,眾人開始紛紛諫言,聲音洪亮有力。
“王上,臣有本啟奏,南將軍匈奴一役的軍功恐怕作了假!
“不僅如此,臣發(fā)現(xiàn)他的妾室有問題,聽說南將軍的妾室與匈奴人有勾結之嫌!
這個罪名可大了,南俊嚇得腿肚子發(fā)軟,他曾在戰(zhàn)場上英勇殺敵,也是尸山血海中摸爬滾打過的,如今只覺魂飛魄散。
“絕對沒有的事,那只是一個女子,怎會與匈奴人有勾結。”南俊拼命地擺著手,眼里露出惶恐之色。
大乾王琢磨,如果盧依依真的與匈奴人有聯(lián)系,只怕太后已經勾結匈奴,不光是謀反,還想勾結匈奴摧毀大乾,大乾王的眼中蔓延著滔天的怒意。
“大膽南俊!快從實招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