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砰”一個大麻袋丟在南尚書跟前,南尚書嚇了一跳跳,看著面前眼神凌厲的女子,“你這是何意?我怎么說也是你長輩!
肖青青冷笑一聲,眉毛微擰,“尚書這是明知故問?去府里劫走我,把我扔在倚香閣,怎么,尚書的前兒媳去青樓做了姑娘,尚書覺得臉上有光?”
肖青青完好無損地站在面前時,南尚書就知道今天躲不過了。
到底是哪個環(huán)節(jié)出了問題?
麻袋里的人居然變成了二姨娘,第二天上朝所有大臣都捂嘴偷笑,眼里露出輕蔑,一副看好戲的樣子,王上就差親自問他了,為何府有的小妾跑去了青樓,他成了大乾的笑柄。
南尚書臉上的肌肉跳動得厲害。
他很想沖過去猛扇肖青青耳光,然后將她囚禁起來。
讓她生不如死,或者一刀解決了她。
可自己的把柄在人家手里。
而且肖青青說,如果自己殺死她,證明他貪墨的東西將會有專人交給王上。
不知肖青青用了什么辦法,將他購買田地宅子的把柄拿在了手里。
南尚書哪會知道自己最疼愛的八姨娘已經(jīng)被肖青青變成了合作伙伴,知道了估計得瘋癲。
不行。
現(xiàn)在還不是時候。南尚書裝作不明白肖青青的意思,“你在說什么?我怎么一點也不明白?什么倚香閣?”
肖青青當(dāng)然知道南尚書是在裝糊涂,一張臉如寒霜,“看來尚書是不打算認(rèn)了,青青就幫你捋捋,買通人闖入肖家老宅,劫走我后丟到倚香閣門口,讓我名節(jié)受污,從此再也抬不起頭,我雖是前兒媳,和離后卻與尚書府無關(guān),尚書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吧?墒瞧宀钜恢,府里的二姨娘倒是被人丟到了青樓門口,不光是大乾,如今連蠻夷都風(fēng)聞尚書將不受寵的小妾丟進(jìn)了青樓!
聽到這話南尚書將手攥得緊緊的,額上的青筋直冒,他真想給肖青青一拳頭,他知道,肖青青想激怒他。
他極力抑制住自己,打人就坐實了他想害肖青青,只能矢口否認(rèn)。
“你二姨娘確實被人丟到了青樓門口,不知道是誰干的,至于我將你丟到倚香閣,那是莫須有的事,你別聽人胡說八道,挑撥我們的關(guān)系。我這樣做有什么好處?你雖和離可也會影響尚書府的名聲!蹦仙袝钗豢跉,心中平靜下來,聲音低沉沙啞。
肖青青知道他不會承認(rèn),遂冷笑道:
“這次就給點顏色看看,下一次就不是姨娘了,府里未出閣的小姐如果出現(xiàn)在倚香閣會怎么樣?那可是大新聞,尚書的嫡女……”
南尚書臉紅脖子粗,氣得差點翻白眼,府里沒出閣的小姐肖青青也動手?
豈不是所有的女兒都會名聲壞掉?包括他的兩個嫡女。
可尚書什么也不敢說,極力地忍受著,手上的青筋就像正在蜿蜒的小蟲子。
尚書扯了扯嘴角,勉強(qiáng)地笑著,“雖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,但真是一場誤會,我希望日后再不會有誤會!
回到尚書府,南尚書對著二姨娘就是幾耳光,扇得她趔趄了好幾步,一屁股坐在地上,嚎啕大哭起來,“老爺,你怎地如此對我?我跟了你幾十年。我真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事,那晚我很早就睡了,迷迷糊糊得什么也不知道,第二天早上醒來就在大門口,有人想害我,冤枉啊老爺 !
二姨娘拿手帕擦了擦眼角,聲音凄厲,模樣凄慘泫然。
尚書見她那副模樣直想吐,“一把年紀(jì)了還學(xué)人家年輕的,滾一邊去,別在跟前晃,兒子都大了,還做出這副樣子。你著了別人的道,怪得了誰?把以前給你的那些首飾通通拿出來,這是對你的懲罰!
二姨娘一聽,哭聲更響亮了,“老爺,就那幾樣首飾還要要回去么?那可是我的聘禮,我一直珍藏著,這么多年來我對你的心意……”
尚書聽不下去了,目眥欲裂道:“再說我就休了你!還不快去拿首飾。你這個年紀(jì)戴不合適!
不得不說尚書做得真夠絕,再怎樣不喜歡人家,給都給了還要將首飾要回來。
……
三皇子的寢殿,他正在沉思,一旁的侍女大氣也不敢出,小心翼翼的,生怕惹怒了他。
“隨我去母妃那一趟!比首悠鹕,寬大的袍袖將一旁的燭火弄滅。
“奴婢這就去準(zhǔn)備!笔膛^也不敢抬。
“去母妃那還要準(zhǔn)備什么?”
“貴妃娘娘前幾日說喜歡奴婢繡的香囊,奴婢這就去拿!笔膛穆曇纛澏。
主子可真不好伺候,三皇子最得王上寵愛,生母又是身份高貴的貴妃,一個不高興就將人拖出去杖斃,已經(jīng)杖斃了好幾個,宮里的人換了一茬又一茬,能活下來的都是厲害人。
來到潘貴妃這,三皇子高興地叫了一聲“母妃”,便親昵地?fù)u晃著潘貴妃的手臂,潘貴妃的手臂像蓮藕似的,白皙又瑩潤。
與王后的溫婉不同,潘貴妃的美具有侵略性。
雖然已過四十,卻仍如三十歲的女子一般光潔嫩白,絳唇顯得艷光四射,一雙靈動的眼睛顧盼生輝,難怪大乾王最喜愛她。
“兒臣有事要說。”
潘貴妃寵溺地看了自家兒子一眼,鳳眼中盡是溫柔,“每次總像個孩子,都這么大了,你也該有王妃了,你府里那么多側(cè)妃,侍妾,得找個王妃管管她們了!
“兒子過幾天就找王妃,放心,我已經(jīng)看準(zhǔn)了。你生辰那天的鳳袍就要趕制完工了,我再給你推薦一個人,絕對讓母妃滿意,跟你另外再做一件,絕不比鳳袍差!
潘貴妃一聽兒子要找王妃,喜出望外,“可以,你說的都行,只要你安定下來,都聽你的,母妃一直希望你心中有人。是哪家的閨秀?”
“她確實是閨秀,不過,已經(jīng)和離了!
潘貴妃差點將茶嗆到了嗓子眼里,“噗噗”。
“你說什么?和離?那也就是說她曾嫁過人?這種人怎能配得上我要才有才,要貌有貌的兒子,你是不是昏了頭了?”
潘貴妃摸著三皇子的額頭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