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猴兒發(fā)現(xiàn)的時候已經(jīng)晚了,眼看著躲不過了,索性就不躲了,狠狠一拳打在了陳行的胸口。
而他的胳膊,也被其中一道寒光劃出一道傷口。
深可見骨!
殷紅的鮮血,汩汩地冒了出來。
趙猴兒臉色微變,抬眼望去才發(fā)現(xiàn),陳行的手中竟多了兩把匕首。
“李鐵拐的陰險毒辣,你倒是學(xué)了個通透!”
陳行被打得倒飛出去,盡管用了輕功卸去大部分力道,但那一拳還是打得他吐出了一口鮮血。
他陰冷的目光,死死地盯著趙猴兒,道:“生死搏殺,談什么陰險,簡直可笑!”
“哎呀,別打了!”
陳永壽連忙跑過去,勸道:“趙宗師,別打了,再打就傷了和氣了!
王文龍也跟著勸道:“是啊,這次請各位來,主要是殺一個人?偛荒艹鹑诉沒殺,咱們自己人先死上兩個吧?”
“看在王文龍的面子上,今天不跟你計較,等辦完了這次的事情,我會親自去一趟涼州。
我倒要問問李鐵拐,他這個弟子到底是怎么教的!”
趙猴兒冷冷地瞪了陳行一眼,隨后接過醫(yī)藥箱,給自己簡單的包扎了一下。
那一刀劃傷了他的小臂,雖然傷口很深,但是對于趙猴兒這種宗師來將,其實也不算什么大問題。
又沒傷到要害,休息個兩三天也就差不多了。
陳行捂著胸口,深吸一口氣,沒再說什么,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。
陳永壽小跑著來到跟前,關(guān)心道:“你沒事吧?”
“沒事!
陳行依舊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樣子。
陳永壽見他沒事,稍稍松了口氣,看向陳行的眼神發(fā)生了變化。
不光是他,就連旁邊的呂鐵掌和柳三刀也是如此。
陳行跟趙猴兒打的這一場,很明顯是吃了虧的,繼續(xù)打下去,他必然會死在趙猴兒的長拳之下。
可即便如此,眾人還是非常震驚。
以半步宗師之姿,硬拼宗師趙猴兒,最后也只是受了些輕傷而已,陳行的實力確實夠強(qiáng)。
更何況,他才不到二十歲。
若是到了他們這個年紀(jì),陳行又該有多強(qiáng)?
此刻,即便眾人心中不愿,卻也不得不承認(rèn),陳行不愧是李鐵拐的徒弟。
他的天賦資質(zhì)與李鐵拐一樣,都屬于怪物行列。
王文龍的目光,在陳行身上徘徊了好一會才挪開,心中不禁起了招攬之心。
太強(qiáng)了!
即便陳行的修為就此止步,單是他那手快到極致的輕功,也能讓他躋身頂尖高手之列。
如果能把他招攬過來,稍加培養(yǎng),便是一個暗殺高手。
他知道,其實趙猴兒也是起了惜才之心,否則也不會如此輕易地放過陳行。
王文龍輕輕搖了搖頭,他對自己的身份地位,有很清晰的認(rèn)知。
趙猴兒之所以能來,一方面是自己舍得出血,另一方面還有周家的因素在。
至于放過陳行,那純粹是趙猴兒自己想留手,跟他可沒關(guān)系。
給自己面子?
別開玩笑了,自己哪有那么大的面子。
看著趙猴兒已經(jīng)包扎好傷口,王文龍擠出了一絲笑容,道:
“趙先生不愧宗師之名,這份心胸真是無人能及啊!
“呵呵!
趙猴兒瞥了他一眼,不咸不淡地說道:“行了,說正事吧!
王文龍一笑,輕咳一聲,對著賀天勇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賀天勇拿了個檔案袋出來,從里面拿出一份份文件發(fā)給眾人。
“這是徐強(qiáng)的資料,各位看一下!
復(fù)印件上有徐強(qiáng)的照片,以及那兩次戰(zhàn)績,包括他的座駕和住的地方,都寫得清清楚楚。
趙猴兒拿起資料,掃了一眼,隨后便扔到了一邊,斜睨著王文龍道:
“對付一個徐強(qiáng)而已,至于請這么多人嗎?”
柳三刀大大咧咧的開口道:“是啊,我看用不著勞煩趙宗師了,我們幾個就把事給辦了。”
“好家伙,一個宗師而已,你請了這么多人來對付他?是不是有點(diǎn)太抬舉這小子了?”
“王家主,你這膽子也太小了,有錢沒處花了?”
“你管人家呢?人家愿意花!
其他人紛紛開口附和,都覺得王文龍小題大做,殺一個宗師而已,至于請這么多人嗎?
王文龍也不生氣,笑呵呵地看著眾人討論,心里卻充滿不屑。
一群自以為是的蠢貨!
獅子搏兔亦需全力!
徐強(qiáng)拿出來的丹藥,連藥神谷行走都為之動容,對上老牌宗師陸明濤,更是游刃有余。
這樣的人背后會沒有宗門支持?
要想除掉徐強(qiáng),就必須速戰(zhàn)速決,要不然引出他背后的勢力,那可就有大麻煩了。
賀天勇和陳永壽都知道他的想法,所以也沒有多說什么,等眾人說得差不多了,陳永壽才開口問道:
“文龍,咱們是直接上門挑戰(zhàn),還是……”
聽到他的話,眾人都安靜下來,全部看向了王文龍。
王文龍一笑,道:“不用那么麻煩,咱們等著徐強(qiáng)主動送上門就行了!
“主動送上門,你這不是開玩笑吧?”
“他又不是傻子……”
眾人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王文龍。
王文龍笑而不語,起身說道:“各位不必?fù)?dān)心,安心在這住下,需要什么可以直接說。
飲食酒水,甚至一些特殊要求,王某都會給各位安排得妥妥當(dāng)當(dāng)!
眾人聽到他這么說,也就沒再說什么,反正不管徐強(qiáng)死不死,該拿的錢一分都不會少,操那么多心干嘛。
至于能不能殺得了徐強(qiáng),他們根本就沒擔(dān)心過。
這么多半步宗師,還有趙猴兒托底,還殺不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宗師?
王文龍叫來管家,交代幾句之后,便跟眾人道別離開。
來到外面,陳永壽忍不住問道:“文龍,徐強(qiáng)應(yīng)該不會自己跑過來送死吧?你到底想怎么弄?”
賀天勇也停下腳步,好奇地看向王文龍。
王文龍笑了笑,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,看了一眼四周,隨后低聲道:
“我跟七爺借了幾個人,先給徐強(qiáng)來上幾發(fā)。徐強(qiáng)暴躁易怒,到時候必然追來。”
賀天勇聞言,笑道:“還得是文龍啊,辦事就是妥當(dāng)!
陳永壽跟著笑了一下,心頭卻有些凝重。
他總覺得這次的事有點(diǎn)懸,徐強(qiáng)會那么容易鉆進(jìn)圈套之中嗎?
就算他來了,王文龍請來的這些人,能夠殺掉他嗎?
陳永壽微微愣神,不由得啞然失笑,他覺得自己真是想多了,這次不但請了很多半步宗師,而且還請來了宗師趙猴兒。
如果這還殺不死徐強(qiáng),那他就心甘情愿地認(rèn)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