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清弦聽到李煥的話,小臉蛋頓時沉了下來,一向溫婉可人的她,臉上竟露出了些許奴役。
她站起身來,冷冷地看著張楚涵,將后者看得心里有些發(fā)寒。
張楚涵一呆,不知道許清弦是什么意思,茫然地看了看自己,怔怔道:
“許小姐,我有哪里不對嗎?”
啪!
回應她的,是一記響亮的耳光。
許清弦用盡了全身力氣,狠狠地打在了張楚涵的臉上。
四周頓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。
這一巴掌,把所有人都打懵了。
尤其是許青松,眼睛都快掉下來了。
從小到大,許清弦一直是溫溫柔柔的性子,甚至連大聲說話的時候都沒有。
就算她生氣了,也是小聲小氣的,更不用說動手打人了。
這還是我姐嗎?
張楚涵也懵了,滿臉的難以置信,道:“你……你居然敢打我?你知道我是誰嗎?”
“張楚涵?林家未來的少奶奶?”
“你知道還敢打我?”
許清弦黛眉微蹙,凝視著張楚涵,認真道:“我不喜歡你!”
“你不喜歡就可以打我?”
張楚涵氣得臉色鐵青,身子都忍不住顫抖起來,作為林家未來的少奶奶,當眾被人打耳光。
她怎么能受得了這個氣?
“賤人,給你臉了是嗎?”
張楚涵大怒,舉起手來就要打回去。
汪海洋距離最近,率先反應過來,沒等張楚涵的手掄下來,便搶先一步擋在許清弦面前,反手一個耳光打了過去。
啪!
又是一聲脆響,張楚涵另一邊的臉也腫了起來。
汪海洋瞇了瞇眼睛,淡淡道:“不過是個傳宗接代的工具而已,打也就打了。
你還真以為林家會為了你,跟我們兩家交惡?你也太霸自己當回事了!
許青松看到自己老姐差點被打,臉色也冷了下來,怒道:“來,你特么動我姐一下試試?
我保證你立馬進醫(yī)院,這輩子都別想嫁入林家!”
“你……你們好樣的,咱們走著瞧!”
張楚涵氣得渾身發(fā)抖,但卻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因為她知道,汪海洋說的沒錯,汪、許兩家也是山江大族,林家不可能為了自己去得罪他們。
她只能放下一句狠話,憤然地轉(zhuǎn)身離去。
看到張楚涵走了,許青松連忙跑到姐姐身旁,問道:“姐,你沒事吧?”
“沒事,就是手有點疼!
許清弦委屈的亮出手掌,卻見白嫩嫩的手心已是一片粉紅,顯然是太過用力導致。
許青松呆了呆,隨后哭笑不得道:“我說你倒是輕點啊,沒把人家打怎么樣,你自己倒先受了傷!
“我……我當時也沒想那么多,就是看見那個女人很生氣……”
“哈哈哈,老姐霸氣!”
看著弟弟擠眉弄眼的樣子,許清弦的臉色騰地一下紅了起來,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。
汪海洋笑道:“青松說的沒錯,那個女人就是欠揍,清弦打得好!”
此時,傅良玉也反應過來,連忙跑過來,抓著許清弦的手仔細看了看,有些心疼道:
“哎呀,你這是打的角度不對啊。你應該順著自己的發(fā)力方向,掄成一個圓。
這樣打出來的耳光,又疼又不費力。
看看你這小手傷的,強哥若是看到了,肯定會心疼的!
許清弦懵懵懂懂的聽著,聽到后半句,臉色頓時一紅,嗔道:“良玉,你……你胡說什么呢?”
“哦,是我說錯話了!
傅良玉揶揄的笑了笑,拉著許清弦坐下,繼續(xù)給她講解打耳光的要領。
許清弦的小腦袋點啊點的,聽的極為認真。
旁邊的許青松,看著兩個女人探討怎么打人耳光最疼,只覺得一股寒氣從心底升起,瞬間布滿全身。
汪海洋見狀,忍不住笑道:“哈哈,你小子以后可得老實點,否則……”
說到這,他故意頓了一下,隨后頗為惋惜的嘆了口氣,拍著他的肩膀道:
“兄弟,自求多福吧,這事兄弟們是幫不上忙了!
“我……”
許青松心里苦的一批。
……
“氣死我了,那個賤人,她憑什么,她怎么敢的!”
張楚涵臉上滿是怒氣,表情猙獰,像是要吃人似的。
李雪珍連忙道:“涵涵,你消消氣,婚禮的事才是最重要的,現(xiàn)在先別搭理他們。
等你成了林家少奶奶,這個仇早晚能報,千萬不能因為他們,而耽誤了婚禮啊!
“瑪?shù),早晚有一天,我要讓那個賤人跪下來求我!”
張楚涵深深地吸了口氣,稍稍平復了一下心緒,問道:“巡察署那邊怎么說?高強的罪名定下來了嗎?”
“還沒,巡察還在找證據(jù)!
“這還要什么證據(jù)啊?”
張楚涵怒道:“有周婷還不夠嗎?”
“周婷的筆錄確實做了,可是她人好像不見了!
“什么?你說周婷不見了?”
張楚涵沉著臉道:“我不是告訴你們好好看著她嗎?”
李雪珍無奈道:“她剛開始都挺配合的,誰知道出去買個東西的空,人就不見了!
“廢物,什么事都干不成!”張楚涵怒道。
李雪珍道:“沒關系,她的筆錄都已經(jīng)做完了,該拍的照片也都拍了,就算沒有她,咱們也一樣可以起訴高強!
“還是要把人找到,實在找不到再說!
“好的!
張楚涵瞥了一眼舅媽,無奈的嘆了口氣,道:“待會你也去買一身好點的衣服,婚禮那天你得陪著我一起去!
李雪珍有些驚訝道:“你父母他們不過來嗎?”
張楚涵有些不耐煩道:“他們過來干嘛?一堆農(nóng)村人,到婚禮現(xiàn)場再給我丟人,等回門的時候再說吧。”
“好……好吧!
李雪珍覺得有點心寒,女兒結婚,父母卻不能來,這叫什么事啊。
……
鄉(xiāng)下某個破舊房屋內(nèi),拇指粗的繩子,將周婷牢牢地綁在了破椅子上。
邢天陽弄好攝像機,將其對準周婷的臉,而后從旁邊拎了一把椅子過來,坐到她面前。
“說說吧,為什么要背叛高先生!
看著邢天陽臉上那邪魅的笑意,周婷只覺得不寒而栗,顫聲道:“我……我也是沒辦法的啊,她們拿我的家人威脅我。”
“誰?”
邢天陽淡淡道:“說清楚了,是誰拿你的家人威脅你?”
周婷都快哭出來了,急忙道:“張楚涵,還有那個叫李雪珍的!
“有證據(jù)嗎?”
“證據(jù)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