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強看著他的背影,故意高聲調(diào)侃道:“冰冰,你看宋子豪,大夏天的還穿了一件風衣,也不怕捂出痱子來!
夏冰也跟著高聲道:“估計是快不行了吧,我記得我爺爺死的時候,就非常怕冷。”
“是啊,他好像條狗!”高強冷笑道。
宋子豪聽到二人的話,背影一頓,差點栽倒在地,踉蹌兩步之后,飛快的跑了。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看到這一幕,高強和夏冰同時大笑起來。
“對了,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?魚怎么死了?”
高強掃了一眼大廳,看到魚缸里的魚都死了,不由有些好奇。
夏冰也是百思不得其解,皺眉道: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十分鐘之前還好好的呢,就迎接朱總的空當,回來這魚就死了。”
“十分鐘?”
“有什么不對嗎?”
高強皺眉道:“螭龍魚雖然很嬌貴,但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(nèi)死亡,尤其是沒有一點征兆的死亡!
夏冰茫然道:“那是怎么回事?”
“只有一種可能,那就是下毒!”
“下毒?”
夏冰臉色一變,冷冷地看向旁邊的酒店員工,怒道:“誰干的?給我站出來!”
眾人面面相覷,誰也沒說話。
高強冷笑道:“你這樣說,那個人是不會站出來的!
“那該怎么辦?”
夏冰現(xiàn)在對高強是越來越依賴,因為她發(fā)現(xiàn),只要有高強在身邊,不管什么問題都不用她操心。
高強看了看酒店的員工,問道:“剛才都誰接觸過螭龍魚,站出來!
兩名服務員對視一眼,連忙走了出來。
陳航站在人群里,咬了咬牙,卻沒有動。
“說一下過程。”
高強指著其中一人道:“你先說!
那名服務員連忙道:“我們就是把魚缸用餐車,從辦公室推到一樓大廳而已,真的沒有下毒啊!
另一名服務員道:“是啊,全程都有監(jiān)控的,不信你可以查。”
夏冰問道:“高強,是他們嗎?”
高強沉默著搖了搖頭,問道:“還有別人接觸過螭龍魚嗎?”
“別人……”
夏冰看了一眼人群,低聲道:“采購部經(jīng)理陳航也接觸過,不過應該不是他吧,他都跟了我爸這么多年了!
高強搖了搖頭,直接喊道:“陳航呢?出來!”
陳航臉色微微一變,但很快就恢復正常,從人群中走了出來。
高強直視著他的眼睛問道:“你接觸螭龍魚的時候有監(jiān)控嗎?”
“沒有啊,夏總的辦公室怎么會安裝監(jiān)控?”
陳航十分自然的說道:“再說,我也沒怎么接觸螭龍魚,就是幫忙搬上餐車而已。”
高強眉頭一皺,問道:“搬上車之后你去哪了?沒有跟著餐車一起下來?”
陳航搖了搖頭,“沒有啊,搬上餐車之后,我打了一個電話,然后去了一趟后廚,看看配菜的準備情況。”
高強嘴角泛起一抹冷笑,接著問道:“給誰打得電話,打了多久?”
陳航臉色一變,皺眉道:“給誰打電話就沒必要跟你說了吧?”
“心里有鬼嗎?”
高強忽然一笑,湊到他跟前聞了聞,而后道:“就是你了!
陳航臉色立刻沉了下來,不悅地看向夏冰,“夏總,凡事都要講個證據(jù)吧?
這無憑無據(jù)的就說我毒死了螭龍魚,是不是有點太欺負人了?”
夏冰也覺得有些不可能,但她沒有說話,而是看向了高強。
“毒死螭龍魚的是氰化鈉,有淡淡的苦杏仁味,你身上同樣有這種氣味,還敢說螭龍魚的死跟你沒關(guān)系?”
煉氣一層過后,高強的鼻子比一般的緝毒犬還要靈敏,他剛剛在魚缸邊上,就聞到了強烈的苦杏仁味,他在陳航的身上也聞到了。
更重要的是,那兩名服務員根本就沒有下毒的機會,而且他們也不可能被宋子豪收買。
這倆人是陳航隨便叫過來的,宋子豪要收買也不會找服務員。
因為他確定不了,哪個服務員能接觸到螭龍魚。
除非把所有服務員都收買,但這是不可能的事。
所以,高強斷定,螭龍魚的死,就是陳航干的。
面對高強的詰問,陳航的眼中閃過一抹慌亂,他下意識的扭過頭,冷哼道: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!
“不服氣是嗎?走,我?guī)闳フ易C據(jù)!
高強說著,便坐著電梯,來到二樓,走進了夏冰的辦公室。
夏冰、陳航、以及那些員工,全都跟了上來。
進入辦公室之后,高強直接拎起垃圾桶,把里面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。
他低頭凝視片刻,最后撿起了一張小紙條,而后隔著很遠聞了一下。
“這就是你用來包氰化鈉的紙吧?”
高強冷笑道:“不得不說,你膽子是真大,這么簡陋的包裝,你就不怕自己中毒?”
“你說是就是?”
陳航不屑的瞥了他一眼,而后道:“夏總,鬧夠了沒?再這么鬧下去,我就只能辭職了!
夏冰有些為難的看向了高強。
高強嗤笑道:“到現(xiàn)在你還不死心?行啊,那咱們就把這張紙條送到巡察所化驗一下。
看看這上面有沒有氰化鈉,有沒有你的指紋!
“送唄,誰怕誰啊。”
陳航還抱著一絲僥幸心理,因為宋子豪的父親就是五河縣巡察署署長,他肯定會幫自己的。
然而,高強的下一句話,徹底打碎了他的所有幻想。
“當然,不能送縣巡察署,要送就送到省里的鑒定中心。反正那幾條螭龍魚價值好幾萬,已經(jīng)夠量刑了!”
轟!
陳航聞言,腦袋嗡的一聲,臉色瞬間蒼白起來。
他知道自己沒法抵賴了!
如果真的把那張紙條送到去化驗,肯定能查出來氰化鈉和他的指紋。
到了那個時候,他就真的完了。
陳航的嘴角翻起一抹苦澀,輕聲道:“夏總,能不能讓其他人先出去?”
夏冰看到這一幕,哪里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,她頓時就怒了。
“真的是你?陳航,你跟了我爸爸這么多年,我爸爸哪點對不起你?你竟然做這么卑鄙的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