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坐在位置上一邊聊天一邊等,門口進來了一撥又一撥人。
汪初夏坐在二樓包廂里,看著吳斜三人的寒酸樣,搖了搖頭,她抬手叫來了服務員,給三人點了點好的。
簽到系統(tǒng)有些不解:
【宿主,你為什么給他們花錢?】
汪初夏笑了笑:
【好歹朋友一場,這就當是我請他們的最后一次!
簽到系統(tǒng)點了點頭,沒再說什么,果斷拋棄汪初夏,到后面去跟003聊天去了。
汪初夏:……
吳斜抬眼,悄摸的打量著周圍坐著的人,琢磨著哪一個是“樣式雷”的買家。
正在此時,忽然走過來兩個服務員將吳斜三人桌子上的東西都撤了下去,換上了上好的茶水和點心,還貼心給幾人空了的杯子添了新茶。
吳斜有些不明所以,下意識偏頭看了眼胖子,以為是他改變主意,新點的茶水。
至于是不是張啟靈,他一向?qū)@些吃的喝的沒有要求,吳斜根本沒往他身上想。
胖子接收到吳斜看來的視線,趕忙搖頭證明自己的清白:
“天真你別看胖爺,這壺茶可要七千塊,一看就不是你胖爺點的!
既然不是胖子,那會是誰?
難道是“樣式雷”的買家?
還沒等吳斜琢磨出個所以然來,其中一個服務員就給幾人解釋了。
“幾位,這些茶水和點心是二樓包間里的一位貴客為你們點的!
服務員解釋完,吳斜臉上掛著微笑,有禮貌的問:
“那個我能問一下,是哪個包間嗎?”
那名服務員想了一下,那位包間的客人也沒說不能透露身份,于是她抬手指向了二樓的一個包間。
吳斜三人往樓上看去,此時戲臺斜對面的一個雅座上,坐著一個熟悉的人。
只一眼,吳斜就驚的站了起來,他身后的椅子被他帶的向后移了一段距離,發(fā)出一聲刺耳的聲音。
胖子也看到了汪初夏,這是自湖底一別后,他們第一次見面,他心里的情緒還沒升上來呢,就被吳斜打斷。
張啟靈看著汪初夏,那雙平淡的眼眸閃了閃。
吳斜這邊的動靜太大,立刻吸引了大堂里客人的注意力,一時之間周圍變得鴉雀無聲,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。
胖子沒有吳斜反應大,最先回過神,他掃視了一圈四周,趕忙拉了吳斜一把,叫了一聲:“天真!
吳斜這才回過神,他看了看周圍,尷尬的咳嗽了一聲,坐了下來,只是那目光還是一直落在二樓,不曾移開半分。
大廳里的人見吳斜坐下后,也不再關注他,全都討論起自己的事情。
汪初夏見幾人注意到自己,笑了笑,拿起茶杯對著幾人示意了一下后,用口型說了句,好久不見。
吳斜看懂了她的口型,心中五味雜陳。
他曾在心里無數(shù)次幻想過他們再次相見的畫面,卻不想在今天會猝不及防的相見。
沒有劍拔弩張的對峙,沒有無聲的威脅,只是在一個平常的下午,在一個平常的飯店,這么平常的對望。
新月飯店:嗯?我平常?
汪初夏臉上的笑容一如往常,是那么熟悉,可落在吳斜眼里,終究是變了味道。
無論吳斜多么想回到過去,但兩人之間的距離,就在這一抬頭一低頭之間產(chǎn)生了,這是條無法跨越的鴻溝。
胖子在一旁見汪初夏笑意盈盈的模樣,也拿起來桌子上的茶杯,對著她示意了一下,沒有半點生疏。
汪初夏挑了下眉,看了眼胖子,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。
張啟靈看了幾眼汪初夏,就移開了視線,他微微抿了抿唇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也將面前新添的茶水,一飲而盡。
吳斜有些目光復雜的看了眼胖子,他也想像胖子一樣大大咧咧,什么都無所謂。
初夏給他的那顆救命藥,救了他心愛的姑娘,就沖這一點,胖子都不會不認初夏這個朋友的,況且初夏還救了他們那么多次。
張啟靈依舊面無表情,看不出任何情緒,吳斜不知道他心中是怎么想的,但他是一個極其有主意的人,一旦下定決心,輕易不會改變。
其實吳斜也想不管那些旁的,但他是九門中人,從一出生就注定了他們是敵人,況且,初夏還承認是她帶走了謝連環(huán)。
雖然吳斜的三叔總是不當人的坑他,但不可否認吳三醒在他心中的位置。
要不然他也不會天南海北的去找吳三醒,一有吳三醒的消息,就跟狗聞到肉一樣,顛顛兒的跑過去。
有些距離,是心靈上的隔閡,難以逾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