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斜握著照片,低著頭,心情忐忑的跟在吳二白后面,腳剛踏出帳篷,就聽到了遠(yuǎn)處的喧嘩聲。
“你是什么人,來這里做什么…!”
“快來人,上!”
“啊!”
吳斜心里一驚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,吳二白臉色沉了下來,眼色冷厲,他抬腿快步的走向汪初夏在的帳篷。
等兩人趕到的最后,只看到負(fù)責(zé)看守的伙計鼻青臉腫的躺了一地,在地上呻吟,而汪初夏的帳篷簾子卻緊緊的閉著。
謝雨臣也聽到了異動,從帳篷里走了出來,他看了一眼吳斜的帳篷,發(fā)現(xiàn)里面沒人,趕忙向著發(fā)出聲音的地方走去。
謝雨臣看著一地的狼藉,走到吳二白身邊不明所以的叫一聲:“二爺?”
吳二白點(diǎn)了一下頭算作回應(yīng),就給趕來的伙計使了個眼色。
伙計會意,他們掏出槍,緩緩地靠近帳篷。
吳斜沒顧上理謝雨臣,他一看都掏槍了,有些著急,拉一下吳二白的胳膊。
這初夏是他的朋友,他還沒問清楚呢,萬一是誤會,這掏槍多不好。
要是一個擦槍走火,傷了初夏怎么辦?
吳二白感受到胳膊上的拉力,回頭看了一眼緊張兮兮的吳斜,無奈的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。
謝雨臣見吳斜的表情和動作有些不對勁,他又瞥了一眼吳二白,走到吳斜身邊問道:
“吳斜,發(fā)生了什么?”
面對謝雨臣的詢問,吳斜沒回話,他的眼神躲閃了一下,悄悄的將照片往后藏了藏。
謝雨臣瞇了瞇眼,吳斜的表現(xiàn)不對勁,一定發(fā)生了什么,或許和他手上的照片有關(guān)。
謝雨臣回頭,看了一眼緊閉的帳篷,想到初夏好像就在這個帳篷里,突然間,他腦中靈光一閃,難道她的身份確定了?
這么想著,謝雨臣沒有再問吳斜,反而眸光閃爍了幾下,帶上了幾分思索。
黑瞎子隱在暗處,難得的正經(jīng)了起來,嘴角的笑意消失,帶著幾分凝重。
一個伙計應(yīng)該有些地位,他走在最前面,就要掀開帳篷,這時卻從里面伸出了一只纖細(xì)的手,率先的撩開了簾子。
汪初夏邁步走了出來。
那伙計嚇了一跳,差點(diǎn)兒他就要舉槍射擊了,還好還好,幸虧他忍住了。
伙計悄悄松了一口氣,他回頭看向吳二白等他指示。
沒得到吳二白說話,汪初夏先開口了,她淡淡道:
“喲?怎么了這是?我犯了什么罪,都開始動槍了,二爺,您這待客之道還真特別啊?”
吳斜在看到汪初夏的一瞬間,腦中所有的疑問都被他拋到了腦后,眼里有的只有對她傷勢的擔(dān)憂。
吳二白聽了汪初夏暗諷的話語,眸色更冷,她比他想象的還要難對付,沒看到吳斜那個傻蛋都被釣成翹嘴了嗎?
這要是在這么發(fā)展下去,計劃就變笑話了!
吳二白拿著折扇輕敲了兩下手掌,揮手讓伙計拿著槍將她圍了起來后,才不緊不慢的開口:
“我吳家的規(guī)矩,只對客人,你,是嗎?”
要不是為了培養(yǎng)吳斜這天真的小子,讓他在這件事上體驗人心險惡,他早就出手除掉她了。
汪初夏:……嗯……咱就是說,你是不是過于自信了點(diǎn)?
“當(dāng)然,我走到哪兒,都是貴客!”
能讓他們跪下的客人,不叫貴客叫什么?
吳斜聽著汪初夏和他二叔針鋒相對的話,心情非常復(fù)雜。
他在來之前想了很多她不是敵人,這些都是巧合的理由,在看到她的時候只剩擔(dān)心,現(xiàn)在……
她換了身嶄新的衣服,面色紅潤,臉帶笑意,哪里有一點(diǎn)重傷的樣子。
吳斜的心情從忐忑,到擔(dān)憂,再到五味雜陳,一股名為苦澀的情緒從心底一層層蕩開。
無法欺騙自己,她可能真的在騙他們,在騙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