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子下了樓,一眼就看到了提著兩個暖水壺的云彩:“哎呦,快給我,快給我,”
胖子說著,連忙上前拿過云彩手里的暖水壺,笑著道:“這么重的暖水瓶怎么能讓你個小姑娘拎呢?”
云彩本來在一邊走一邊想著事情,突然被胖子搶過了手上的暖水壺,她愣了一秒很快反應(yīng)過來。
她的臉上立刻露出了一個和平時一般的笑容,輕聲道:“不重的,謝謝胖老板!
胖子見云彩一口一個胖老板的,覺得太生分,這可不利于他們拉近關(guān)系,于是道:
“哎,叫什么胖老板,多生分呢,我比你大不了幾歲,你叫我胖哥哥就行,嘿嘿。”
胖子笑的一臉蕩漾,嘴角差點兒咧到耳朵根兒,活像是一個猥瑣大叔在哄騙單純少女,得虧吳斜不是警察,不然都得給他抓起來。
云彩沒搭話,臉上的笑有些尷尬,可能也是第一次見這么不要臉的人。
胖子今年四十幾,都快和云彩的阿爹一般大了,他也好意思說和云彩差不了幾歲!
吳斜在心里嘔了一下,幾步走到胖子身邊,對著云彩打聽道:
“云彩,我跟你打聽個事兒,你們這個村里有沒有一個塌肩膀的人?”
吳斜還是有些忍不住,他有預(yù)感,那個塌肩膀一定知道很多,而他知道的很可能就是關(guān)鍵。
云彩在聽到吳斜說出塌肩膀三個字的時候,神情明顯的僵了一下,兩只垂下的手也不自覺地握緊了。
山里人睡的都比較早,阿貴也沒在院子里裝燈,此時四周一片黑暗,只有木樓上微弱的光亮傳來。
云彩的異樣吳斜和胖子并沒有注意到。
一向心細,但卻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的胖子還斜著一邊肩膀,傻呵呵笑道:“昂,就是這樣的人,你有見過嗎?”
云彩的手指緊張的搓了搓,她勉強維持著臉上的笑容,搖了搖頭道:“沒見過!
聽到否定的答案,吳斜有些失望,眼里的期待也消散了,算了,他就知道沒那么容易。
見問不出線索,吳斜就對著云彩道了聲別,拉著胖子離開了。
胖子臨走時還回頭對著云彩說“晚安”。
云彩也只是點了點頭,“嗯”了一聲。
兩人的身影消失,云彩皺著眉,神色沉重的轉(zhuǎn)身離開。
房間里。
汪初夏翹著二郎腿,悠哉悠哉的看著吳小狗倒洗腳水,夸贊道:
“小斜干的不錯,好好干,以后大有前途。
汪初夏這副模樣,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真是吳斜的老板呢,還是身價上億,分分鐘千萬上下的那種大老板。
任勞任怨倒水的吳斜聽到汪初夏的話,也學(xué)會了接茬兒,笑著道:
“那就借老板吉言了,等我發(fā)達了,第一個請你吃飯,就去樓外樓,去吃他家的招牌菜,西湖醋魚!”
好家伙,汪初夏都不知道吳斜這是要感謝她,還是要謀殺她。
“西湖醋魚?那還是算了,那魚死的太冤枉,我不吃冤死的魚!”
汪初夏一臉嫌棄,臉都皺成了苦瓜,顯然是想起了某種不好的回憶。
胖子泡著腳,樂呵呵的抿了一口茶,還發(fā)出了一聲滿足的喟嘆:“這才是生活。
張啟靈依舊坐在椅子上,目光穿過虛空落在燃燒著的油燈上,一臉沉思。
吳斜看著神情各異的三人,忽然心中有些感慨,他放下水壺剛想說些什么,眼角余光就注意到了汪初夏的褲腳處有一小塊暗紅色,看著有點像是血跡。
因為汪初夏今天穿了一身白色休閑服,所以她褲腳處的暗紅色便格外顯眼。
之前沒注意到也是因為那處痕跡實在太靠下,現(xiàn)在她翹起二郎腿才被注意到。
吳斜站起身,瞇著眼睛仔細去看。
由于阿貴家里是點著油燈,光線有些昏暗,吳斜沒有第一時間看清,不過他的動作卻引起了汪初夏的注意。
她轉(zhuǎn)頭順著吳斜的視線看向自己的褲腳處,一小塊血跡就那么明顯的擺在那里。
汪初夏的目光觸及到那抹紅色時,當即便是一沉。
【媽的,這是什么時候染上的!】
汪初夏仔細回憶了一下,想起來了。
當時她被人用槍抵住腦袋,躺在她腳邊的那人好像是抓了一下她的褲子。
【嘖,大意了!早知道就早點弄死他了!】
吳斜此時還在伸著脖子湊近看,汪初夏立刻放下腿,咳嗽了一聲:“看什么呢,還不趕快泡腳睡覺,都這么晚了!”
汪初夏說完沒等吳斜反應(yīng)就卷起了褲腿,將腳伸進了洗腳盆里。
眼見著那處痕跡被卷起,吳斜趕忙問道:“哎,初夏,你那褲腳上沾了什么。俊
果然,她就知道吳小狗會忍不住問的。
張啟靈和胖子的視線也因為吳斜的一句話看了過來。
汪初夏抬眸看了幾人一眼,當即不動聲色的笑著道:
“什么?你說我褲腳上的泥啊,我今天不小心粘到的,明天換一身衣服穿,白色太不耐臟了,還是黑色好,你覺得呢?”
吳斜本來就沒怎么看清那處痕跡,又聽汪初夏說是泥巴當即便把心中的那點兒疑慮給拋到了腦后,毫不懷疑的相信了汪初夏的話。
畢竟汪初夏又沒受傷,從哪里能沾上血跡?估計是他看錯了。
想通這點,吳斜又笑著回答汪初夏的問題:“白色確實不耐臟,可是夏天穿黑色會不會太熱了?”
吳斜說話時,汪初夏一直用余光關(guān)注著他的臉色,見他沒有懷疑才松了一口氣。
【還好還好,羊毛還沒薅完呢,羊差點兒跑了,我這個反派還是不嚴謹啊!】
“也是,那我一會兒回去看看我還帶了哪些衣服過來!
這個時期的吳斜到底不比他瘋批邪帝時的老辣,三言兩語的就被忽悠了,或者說他不愿意去懷疑汪初夏。
吳斜點點頭,不再多想,走到張啟靈身邊坐下,也泡起了腳,嗯,四個人就要整整齊齊!
胖子收回了視線,繼續(xù)品著茶,同時還在心里吐槽:
【小天真也太大驚小怪了,不就蹭了點兒泥嘛,他剛才那架勢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蹭到血了呢!】
張啟靈微皺著眉,目光有些復(fù)雜的看了一眼被汪初夏折起的褲腳,嘴唇抿了抿,到底沒開口。
張啟靈的反應(yīng)雖然微妙卻還是被汪初夏捕捉到了。
【嗯,還是我瓶仔好,媽媽果然沒白疼你!丹藥沒白吃!】
………
……
嗚嗚嗚,是作者寫的不好看嗎,怎么催更這么少……
每天看數(shù)據(jù)就和拆盲盒一樣,充滿了不確定性。
現(xiàn)在數(shù)據(jù)慘淡,作者道心已經(jīng)崩潰,全靠寶子們的陪伴才能堅持!
寶子們能不能點點催更,評個五星,給作者一點支持,感謝各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