拼酒的人吹牛逼去了,這場比拼的勝負已定,下次胖子請客。
張啟靈見汪初夏沒有像之前那樣滿場亂竄稍稍松了口氣。
汪初夏一喝醉了就跟身上揣了個兔子似的,哪兒都有她的身影,鬧騰的實在厲害,張啟靈忍無可忍想捏暈她時,悲催的發(fā)現(xiàn),他打不過!
這么多年了,張啟靈是第一次遇到比自己厲害的人。
這次喝了酒的汪初夏倒是出奇的安靜,她靜靜的坐著,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阿貴家掛照片的墻面,看得那叫一個入神。
吳斜被她的目光吸引,忍不住回頭看去,要知道凡事能引起汪初夏注意的都有些問題,這次也不例外。
距離太遠吳斜沒看清,他站起身走過去仔細的觀察,張啟靈也跟著一起。
那是一張有些發(fā)棕色的照片,和汪初夏之前給他們看的照片很像。
上面是兩個人的合影,吳斜吃驚的發(fā)現(xiàn),其中一個人竟然是陳文錦!
這張照片比那張照片大的多,人像很清晰,除了這兩個人外還有一個小孩子在背景處。
另一個男人穿著瑤族服飾,表情有些緊張,陳文錦倒是笑的一臉燦爛。
吳斜沒想到陳文錦會出現(xiàn)在這張照片上。
自從陳文錦被黑衣人帶走后,吳斜一直難以忘懷又無能為力,只能強迫自己不去想,卻沒想到在這里又發(fā)現(xiàn)了她留下的痕跡。
他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,指著陳文錦問張啟靈:
“小哥,這就是陳文錦,你有想起什么嗎?”
張啟靈盯著照片思考了半天,最后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吳斜皺皺眉,看著照片地下寫著的日期:1976年,繼續(xù)道:
“我一直以為塔木坨才是陳文錦的起點,現(xiàn)在看來,巴乃才是,阿貴叔,這張照片是?”
聽到吳斜的詢問,阿貴擺脫吹牛逼的胖子,走過去看了看:
“哦,這張照片啊,這可是我們家的光輝歷史,”
阿貴說著指了指照片上的男人,笑著說道:“這個男的是我阿爹,這個女的是考察隊的,這個小娃娃就是我!
可以看出,阿貴對這段歷史很驕傲,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。
“考察隊?你們這里來過考察隊?”
阿貴看吳斜突然激動起來有些奇怪,雖然疑惑,但還是繼續(xù)說道:
“是來過,不過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,說是在那邊的山里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,搞了好幾年,后來啊就沒動靜了!
阿貴顯然不知道他的幾句話,讓吳斜的心里掀起了怎樣的滔天駭浪,正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走呢,這線索就送上了門。
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功夫!
吳斜心中的疑問太多,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知道一點情報的人,那哪兒能放過,立刻拉著阿貴坐下讓他仔細講講考察隊的事情。
阿貴覺得莫名其妙,他怎么對考察隊的事情這么上心?
吳斜表現(xiàn)的太明顯,一眼就讓人看出問題,胖子此時雖然喝的有些迷瞪,可關(guān)鍵時刻還是很靠譜的,立刻打掩護:
“哎,你這兒還有故事呢,正好這兒有酒,你給咱們幾個好好講講,我們給錢,給稿費,千字三十!
阿貴一聽有錢拿,心里那點兒疑惑頓時被拋到了腦后,臉上笑開了花:“真的?”
胖子點頭,阿貴立刻叫來了云彩:“云彩,來給阿爹數(shù)著數(shù)!
汪初夏最后看了一眼照片,收回了視線,依舊安靜的坐著。
張啟靈偏頭看了她一眼,那雙毫無感情的淡色雙眸里,莫名的情緒一劃而過,他有種說不上來的直覺,覺得汪初夏應該知道點什么。
這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,可張啟靈卻默默的把這種異樣放在了心底。
吳斜此時被考察隊的事情吸引了全部心神,完全忽略了汪初夏的異常。
云彩走過來坐在了一旁的空位上,掰著手指就位,阿貴也開始了講述。
像這種說話就有錢拿的好事,阿貴還是頭一次遇到,還是城里人的錢好賺!
他現(xiàn)在看胖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肥羊,眼睛都冒光了。
于是在接下來的講述里,阿貴總是一句話翻來覆去的說,直到胖子忍無可忍的叫停,再讓他這么廢話下去,錢包絕對保不。
“哎哎,哥們兒說重點,這重復的不算昂。”
眼看著胖子叫停,阿貴有些遺憾,這羊毛還沒薅多少呢,不過看著仍然在計數(shù)的云彩,阿貴也就沒再糾結(jié),反正之前說的話總不能再讓他收回去吧!
這次阿貴開始認真起來,將他知道的從頭到尾講述了一遍,吳斜也從中得到了一些信息。
汪初夏靠在椅子上,聽了幾個字后覺得沒意思,畢竟所有的事情她全都知道,于是她果斷的去識海里打游戲去了。
張啟靈全程安靜的聽著,不發(fā)一言,估計想發(fā)也不知從何說起。
胖子聽到最后已經(jīng)按耐不住自己的興奮了,他的手忍不住癢了起來,墓,這里絕對有大墓!這要是進去撈一筆,那不是發(fā)了嗎?
這么想著,胖子給吳斜使眼色,吳斜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,回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。
“村里還有人知道具體的嗎?”
阿貴思考了一會兒,說道:“確實還有幾個人知道,你們要是想了解詳細的,我明天去給你們問問!
吳斜點點頭,思緒翻涌,這背后的事情一定不是簡單的,陳文錦的考察隊來到了這里,小哥也住在這里,這就說明這背后必定有什么聯(lián)系。
陳文錦他們在山里進行了一系列的考古活動,一定和他們的計劃有關(guān)。
想通這點,吳斜又問:“你們是當?shù)厝耍巧嚼镉袥]有什么說法,能上去嗎?”
“那山叫羊角山,山上有什么我還真不知道,不過聽寨子里的老人說,那山被燒了一半,死了好多人,如今已經(jīng)荒廢了,怎么你們也有興趣?”
“相當有興趣!”胖子誠懇的說道,能沒有興趣嗎,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!
阿貴看著那躍躍欲試的表情,皺了皺眉:
“那山有點遠,路也不好走,而且很奇怪,我們一般都不去那里的,我建議你們也別去!
“那你去過沒有?”一直沒有說過話的張啟靈突然開口問道。
PS:感謝寶子們的閱讀,一會兒還有一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