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初夏心情愉悅的睜開眼睛,嘴角緩緩掛起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她的視線掃過野雞脖子,將自身的氣息全部收斂,心想:“我還是不打擾你們工作了!
果不其然,這些精的快成精的野雞脖子在感受不到汪初夏的氣息后,忌憚消失,開始行動起來,展示出它們真正的目的。
也讓汪初夏見到了一幅奇景。
只見無數(shù)的野雞脖子如潮水般洶涌而出,相互纏繞,漸漸地組成了一個巨大的蛇潮,宛如一團(tuán)靈活的軟體動物,有節(jié)奏的進(jìn)行著,動作奇快無比。
“嘔!”
汪初夏狠狠的閉了閉眼:心里有句MMP不知當(dāng)講不當(dāng)講。
蛇潮已然成型,恰似一個龐然大物,開始對營地里的帳篷發(fā)起攻擊。
在濃墨般的夜色中,火把微弱的光芒僅能依稀瞥見一個黑影重重地撞擊到帳篷上。
“砰”的一聲,一個堅(jiān)固的帳篷未撐過一秒便轟然坍塌。
胖子看著那宛如異形般的龐然大物,瞳孔地震,臉色瞬間大變,毫不猶豫地轉(zhuǎn)身迅速關(guān)掉礦燈。
緊接著如疾風(fēng)般將身后的張啟靈撲倒在地,嘴里失聲大喊:“快趴下!屏住呼吸,千萬不要發(fā)出聲音!”
他這句話如驚雷般在黑夜中炸響,又急又快。
雖然眾人眼前一片漆黑,但也能察覺到危險(xiǎn)正在逼近。
張啟靈被胖子攬住肩膀護(hù)在身下,愣了一瞬,反應(yīng)過來就想要調(diào)整姿勢,可胖子用的力氣極大,肥胖的身軀死死壓著他。
這讓張啟靈熄了心思,一向冷硬的面龐都柔和了幾分。
潘子立刻將一旁的吳斜緊緊地護(hù)在身下,阿寧也迅速趴下,用雙手盡力保護(hù)頭部。
在胖子話音剛落下的幾秒后,眾人清晰的聽到好像有什么東西撞到了隔壁的帳篷上。
那一下撞的極重,支架折斷的脆響聲在寂靜的夜里尤為明顯,緊接著又是一下,然后就傳來了帳篷垮塌的聲音。
這一瞬間,帳篷里的幾人立刻屏住呼吸不敢發(fā)出一絲聲響。
過了一會兒外面又傳來幾聲震耳欲聾的巨響,緊接著便是一陣接一陣的帳篷垮塌聲此起彼伏。
這時(shí),吳斜心頭猛地一緊,只覺得他們所處的帳篷微微晃動了一下。
剎那間,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升起,他的頭皮陣陣發(fā)麻,額頭瞬間沁滿了細(xì)密的汗珠。他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巴,生怕一個不小心叫出聲來。
一旁的潘子敏銳地察覺到了吳斜身體的細(xì)微顫動,不著痕跡地將他往身邊攬得更近些,默默用身軀擋住可能存在的危險(xiǎn)。
大家本以為那個東西即將對他們的帳篷發(fā)起攻擊,但出乎意料的是,等待片刻后,并沒有任何異常發(fā)生。
盡管如此,眾人絲毫不敢掉以輕心,依舊屏氣斂息,全神貫注地留意著周圍的動靜。
時(shí)間一分一秒過去,十分煎熬,仿佛時(shí)間被無限拉長。
等了不知道多久,那陣猛烈的撞擊聲再次響起,卻來自更遠(yuǎn)的方向。
汪初夏站在樹上,看著蛇潮擦過吳斜他們的帳篷去了別處,“嘖”了一聲,心里吐槽:
“這也太不敬業(yè)了,怎么能摸魚呢,那么大一個帳篷沒看見嗎?”
汪初夏吐槽完,神識透過帳篷看到了吳斜幾人的狀況,見幾人毫發(fā)無傷舌頭頂了頂腮幫子,喃喃自語道:
“邪門門主后勁不足啊,算了,讓我來幫一幫你們吧!”
說完,汪初夏動用靈力無聲無息的將幾人帳篷外的淤泥烘干,失去了遮掩的效果。
淤泥失去了效果,熱源顯現(xiàn),這一下子讓野雞脖子看到了完成KPI的希望。
只見它們相互纏繞著又爬了回來,凝聚在一起重重的撞擊在了帳篷上。
帳篷里的幾人感受到了劇烈的撞擊,一下子支架就傳出了斷裂的聲響。
緊接著,那東西猶如泰山壓頂般直接壓在了帳篷上,帳篷瞬間不堪重負(fù),如被重錘擊中的瓷器般轟然坍塌。
一堆東西噼里啪啦地砸落下來,伴隨著那排山倒海般的巨大壓力。
帳篷里的幾人只覺得身上仿佛被千斤巨石死死壓住,動彈不得,連呼吸一口都覺得肺部像是被擠壓得要爆炸一般難受。
他們不能反擊只能被動忍受。
而護(hù)在張啟靈和吳斜身上的胖子和潘子,所感受到的壓力更是猶如洶涌澎湃的海浪般源源不斷地襲來。
胖子的臉憋得通紅,手臂暗暗發(fā)力,艱難地支撐起身體,讓自己稍微好受一些的同時(shí),又要確保不會壓到張啟靈。
張啟靈被牢牢護(hù)住什么也做不了,這是第一次有人堅(jiān)定的護(hù)在他身前,這倒是讓張啟靈第一次在危急的情況下走了神。
潘子的狀況比胖子嚴(yán)重得多,一截?cái)嗔训闹Ъ苤敝钡卮滔,穿透了他的小腿,他?dāng)即發(fā)出一聲悶哼,但很快便強(qiáng)忍了下來。
被潘子護(hù)住的吳斜艱難的喘氣,聽到潘子的悶哼聲,心里頓時(shí)焦急起來,潘子肯定是受了傷,不知道他怎么樣了。
阿寧一個人弱小可憐又無助,只能盡量的抱緊自己的頭,蜷縮起身體,給自己留有足夠的呼吸空間。
幾人暗自期待著那鬼東西快點(diǎn)離開,可天不遂人愿。
蛇潮找到了目標(biāo)一時(shí)不愿離開,蠕動著不斷的碾壓在帳篷上,好像非要弄死幾人才罷休。
潘子狠狠咬著牙,腿上的支架被不停的摩擦,鮮紅的血液汩汩涌出很快在他的腿下形成了一小灘,他的臉色也因?yàn)槭а^多越來越白。
濃重的血腥氣在狹小的空間里蔓延,空氣仿佛都變得粘稠起來,讓人更加難以呼吸。
這一下幾人都注意到了,不由得心里“咯噔”了一下。
潘子也暗道一聲:“不好!”
血腥味太重很有可能刺激外面的東西。
果然,潘子的念頭剛落下,外面的東西躁動起來,反復(fù)碾壓而過,仿佛是在蹦迪一樣。
壓力成倍增加,一分一秒仿佛都格外漫長。
胖子憋著一口氣,苦苦支撐,每呼吸一下都感覺肺部火辣辣的痛,漸漸的有了缺氧的趨勢,不由的在心里暗罵:
“媽的,這特娘的鬼東西是非要弄死胖爺我了,也不怕老子半夜化成歷鬼來找它們索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