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內(nèi)靖安坊!
嚴家與靈鶴觀之人便在此處落腳。此時,嚴家與靈鶴觀之人皆齊聚于大堂之上。
便是本來在密室準備蜃龍映照之法的崔老也從密室中出來了!
大堂之上,所有人都是面色凝重。他們剛剛得到確切消息,火狐宗駐地,幾被全滅,只有一人僥幸未死,出手的人,正是他們苦苦追尋的黃極!
這個消息,落入他們耳中,堪稱炸雷鳴響!
火狐宗駐地的實力他們清楚,有那位吳姓副舵主存在,除非宗師親臨,否則無人能攻破,更不可能落得個雞犬不留的下場。
吳成周又不是傻子,他明知不敵,為何不跑?打不過,難道還跑不掉?
除非出手之人,讓吳成周自覺跑不掉,又或者吳成周沒有機會跑掉。無論是哪種情況,都說明一件很可怕的事,那就是出手之人的實力,很恐怖,已經(jīng)確定是宗師級無疑。
而無論是嚴家與靈鶴觀,還是其他家族,在城中的駐地內(nèi),可沒有宗師級戰(zhàn)力,出手之人想要殺他們,恐怕會更加輕而易舉,甚至連動靜都不會太大!
所以,此時這里的眾人,心中有疑惑,亦有惶恐。
他們本來以為他們追索的是一頭早已無路可逃的羊羔,如今卻發(fā)現(xiàn)這頭羊羔露出了獠牙與犄角,轉(zhuǎn)頭將圍困他的一頭猛虎給挑死了!
誰不迷糊?誰能不怕?
“真是黃極?會不會是南宮內(nèi)與陳霄做的?假托到黃極身上?”嚴承福想法很是大膽,按照他的想法,排除掉黃極這個目前實力不確定的人,就剩下南宮內(nèi)與陳霄兩人有這樣的實力。
那個長孫云的行事作風,他們也知道一些,以那兩人的性子,出手倒也說得過去。
現(xiàn)場眾人面面相覷,竟然覺得這說法很有道理!
可是徐坤搖頭否認,“不會是他們的,別看這兩人性情古怪,但他們可沒這般魯莽,兩人恰恰都是足智多謀的人,只是善于偽裝,讓人以為他們都是魯莽不計后果之人。若真是他們出手,他們絕對不會讓你們聯(lián)想到他們身上!
其余人一聽也覺得有道理。
“再說了,這種事哪里是能遮掩過去的?只要真是他們做的,總會留下蛛絲馬跡,火狐宗出手,很難查不出來是不是他們所為!若當真是,郡守都保不住他們!”
“難道真是黃極?”嚴承福不信,“你們不是說,黃極不過才三境巔峰嗎?他憑什么殺掉吳成周?越境對敵?黃極有這本事?”
徐坤搖頭,面色變得很難看,“只怕他已經(jīng)將蛟魂徹底吸收了!”
他臉色難看,并不是黃極境界突破讓他嫉妒,而是如果他猜測為真,那他的任務(wù)就已經(jīng)失敗了!靈鶴上人若是得知這個消息,會如何?他簡直不敢想,所以現(xiàn)場所有人中,有誰最不想看到這種結(jié)果,那必然是他!
“那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嚴承,F(xiàn)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,他們究竟是繼續(xù)查還是先放棄?繼續(xù)查,黃極殺上門來怎么辦?不查,少主那邊怎么交差?
大堂之上眾人皆是陷入沉默,嚴承福知道此事拿主意的還得是自己與徐坤了,兩人才是此行主導者!
“那就崔老繼續(xù)準備蜃君映照之法,而我,去信通知少主與靈鶴上人,讓他們盡快趕來府城!”
徐坤聞言打了個哆嗦,但仍舊點了點頭,“那就……那就如此吧!”
嚴承福自然知道徐坤在懼怕什么,可他也沒辦法,就這他還得祈禱蛟珠沒被黃極那廝給用了,否則他也不會比徐坤好到哪里去。
他又看向崔老,“崔老,蜃君映照之法,何時能成?”
崔老似是剛剛被他的話驚醒,這才回過神來,“明日黃昏之前!”
嚴承福點頭,“那就如此吧,都打起精神,切莫放松!”
雖然明知再怎么打起精神,一旦黃極殺來,一切皆休,但他也毫無辦法,他又打不過宗師!
待其余人等離開大堂,堂中只剩嚴承福、徐坤還有崔老。
只是崔老又失神了!
這下連嚴承福也察覺到了不對,“崔師,你怎么了?是不是不舒服?還是遇到了什么事?”
崔老猛然回神,起身告罪,“實在抱歉,承福公子,不知為何,一到此處,我便心神不寧!”
“嗯?什么意思?”
嚴承福與徐坤同時起身,面色都緊張起來,修士的預感,直覺,很沒道理,但偏偏不可不信,因為這東西,真的能救命!
所以,當他們聽到崔老說這話時,都有些緊張,害怕是將有大難臨頭。
“你是說,剛進府城便覺得心神不寧?”徐坤也發(fā)問。
崔老搖頭,“并非進府城,進府城之時,并無異狀,而是進入這靖安坊時,我感覺不妥!”
“一開始我只是隱隱有所感覺,只當是自己太過緊張,所以沒有當做一回事,可是……不知為何,自打進入此地之后,我便時常有心悸之感!
兩人面色凝重,對視一眼,“這靖安坊有古怪?”
幾人來到高處,登高望遠,此處恰好能將靖安坊大半地域籠罩在視線之下。
崔老拿出羅盤,開始四處察看,時而停下嘀咕,時而皺眉沉思。
其余兩人也不敢怠慢,只是各自施展手段,對靖安坊進行排查!
只是半個時辰后,幾人再次碰頭!
“如何?有沒有什么發(fā)現(xiàn)?”
徐坤搖頭,“毫無發(fā)現(xiàn),這靖安坊內(nèi)并無異狀,便是這毛家之內(nèi),也沒什么古怪!”
嚴承福同樣點頭,“其實我也是,我也沒發(fā)現(xiàn)什么不妥,我剛剛使用了一張鑒查符,但靖安坊中修為最高的也不過四境巔峰,沒有什么能夠威脅到我們的安全!”
于是,兩人又將目光看向崔老,崔老面色遲疑,“老朽也沒有什么發(fā)現(xiàn),我看了此處風水地勢,建造格局,我本以為是什么風水格局引得我有此反應(yīng),但我察看之后,并無異常,相反,這里還是一塊難得寶地!”
“那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崔老赧然,“說不定是我太過疲憊,感知錯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