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全所言那套二進(jìn)院離這里也不遠(yuǎn),與老師家的距離差不多。
推開大門進(jìn)去,大門旁邊便是一排倒座房,向前便是前院影壁,前院西側(cè)被做成了一個水榭,池塘引了活水與溝渠相連。而穿過垂花門,便到內(nèi)院兒。
東廂房連著的耳房是伙房,西廂房的南耳房是茅房,內(nèi)院兒面積不小,四周有游廊勾連,主房中堂大氣,視野開闊,采光極佳,東耳房同樣為茅房,而西耳房被做成了書房。
許道點了點頭,“就這兒了!”
這宅子他很滿意,相比于剛剛那宅子這里就小多了,但絕對不會顯得擁擠,相反三個人住,絕對是綽綽有余的。
甚至,依舊還是有些太大了,但他總不能說,再去找個一進(jìn)的,怕是老師手上沒那么小的。
“那好,我先去給老爺回話,然后再遣人將這里收拾一下。公子下午便可以搬進(jìn)來了!”阿全見許道滿意,這才出聲。
“那便多謝了!”
“少爺見外了!”阿全連道不敢。
許道也跟著阿全一起回到老師家中,拿了人家宅子,總不能一聲不吭吧!
“你沒要那套三進(jìn)宅子?”葛老眉頭一挑。
“太大了,我家就三口人,我還不準(zhǔn)備找什么婢女仆從,住進(jìn)去太冷清,沒人氣!”許道可不是不知好歹,“我要了東面那套兩進(jìn)的,那套合適。”
“那便隨你吧!”葛老揮揮手,示意許道可以走了。許道只能離開,他知道,若是自己再談錢,葛老那是真的會生氣的!
回到家中,許道將此事與劉氏講了。
劉氏欲言又止,“你這……你自己清楚就行!”
老師又是給錢,又是給宅子的,讓她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好,別說是阿娘,就是許道自己也不知道。
“我們要搬家嗎?”劉氏又問。
許道搖頭,“嗯,搬過去,但這地方依舊留著,醫(yī)館不會關(guān)門的!反正也不算遠(yuǎn),阿娘要是想這里了,隨時也能回來!
他看出劉氏對這里很不舍,畢竟是住了幾十年的地方,哪里那般容易割舍,便是他在這里十幾年也習(xí)慣了?傆X得這里每一寸土地都是親切的。
“要不,你自己搬過去住吧!”
“不行,都過去,我找那個地方,本就是不放心阿娘和小妹。那里是內(nèi)坊,離師父家也近,更安全!前幾天城中鬧妖詭的事,阿娘忘了?”許道急忙掐住話頭。
劉氏只能答應(yīng)。
下午許道便開始搬家,這邊很多東西都不用動,家具那邊都是齊全的,可等他們過去時才發(fā)現(xiàn),不僅家具齊全,碗碟茶具也買了新的,而且阿全竟然連被褥都準(zhǔn)備了,連米糧都補(bǔ)充了好幾個月的!
真正的拎包入!
許道明白這肯定是老師吩咐的,那是一個細(xì)致人,雖然話不怎么多。
劉氏看著這大宅子,有些愣神,許久之后,才擠出一句話:“這宅子……真好!真大!”
至于許璐,早就在院子里撒歡了!
“少爺,這鑰匙我便交給你了!”阿全將鑰匙遞給許道。
許道摸出一錠銀子,“讓你忙了一天,拿去喝酒!”
“好,這是喬遷賞錢,小人便接著!”阿全笑著告辭。
“阿娘晚上做飯,我去請老師過來!”
“好!只是,你那老師有沒有什么忌口?還有……我的手藝……人家怕是吃不慣!眲⑹蠎(yīng)得干脆,但反應(yīng)過來后,又有些忐忑。
“阿娘不用想那么多,該怎么做就怎么做,老師也不是那種挑揀的人!”許道擺了擺手,示意阿娘安心。
傍晚時分,許道與葛老一起來到新家。
劉氏匆忙出門迎接,有些拘謹(jǐn)?shù)匦辛艘欢Y:“妾身見過葛老,更多謝葛老對犬子的看重!”
許璐也在一旁像模像樣的行禮。
葛老擺了擺手,“不用講那么多禮數(shù),許道也是自己爭氣!”
葛老示意劉氏起身,而后又將目光投向許璐,眸光一閃,忍不住抬手揪住胡須。
“這是你妹妹?”
許道點頭,“正是舍妹!”
“好高的靈性!你們家怎么回事?祖墳埋得好?”葛老是真驚訝了,這許家出了一個許道也就罷了,靈性非凡,根骨驚人,怎么這小丫頭也這樣?
許道無語,祖墳?哪里來的祖墳?洋和縣人過世了,都得拿去焚尸爐燒一遭,然后一罐子裝回家,再尋個地方埋了便是,最后也就是一個小土包。祖宗不在地下罵人就是好的了!
“好好培養(yǎng),莫浪費了良才!”葛老抬手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。
這頓飯葛老吃的挺開心,還喝了點兒酒,倒不是說這飯菜有多好吃,再好吃的東西他都吃過,哪怕劉氏手藝不算差,但也沒好到連他都覺得美味的地步,關(guān)鍵是這一趟來,竟然又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天才,這才是他高興地原因,有種自己運(yùn)氣極好的錯覺!
用過飯后,已經(jīng)到了晚上,葛老吃了飯,便要離開。
許道正要送葛老回家,葛老卻是擺手示意,不用送,然后葛老縱身一躍,便消失在院里。
許道在院里愣了許久,這特么好硬核的趕路方式!
他現(xiàn)在是七品,縱身一躍也有數(shù)丈高,一步能跨三五丈,但老師這樣一步跨越幾十丈遠(yuǎn),實在有些夸張了。
六品也不應(yīng)該能做到才對!
許道忍不住直撓頭,一旁的劉氏與小妹更是目瞪口呆。
“好厲害的老先生!”
“那個老爺爺是神仙?”許璐眼中仿佛有光。
她們不是沒見過武者,許天元便是武者,但他們沒見過這樣厲害的武者。
這個時候劉氏突然明白了,為何許道的那位老師又是給錢,又是送房了,或許到了他們那等境界,錢財這種身外之物,真的就只是身外之物而已,根本不算珍貴的東西!
對于這等人來說,擁有這樣恐怖的實力,黃白之物只是隨手可取的東西。
“這……便是……武者!”許道隨口說了一句,但他卻沒說,自己其實距離那個境界也不算太遠(yuǎn)!雖然他剛剛突破七品不久,但擁有青銅巨樹的他,就是這般不講道理,只要有充足的詭氣,六品也不過是觸手可及的境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