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這個效果,許道并未提前告知她們?nèi)魏稳,一者因為許道并不覺得他們會在現(xiàn)階段修行煉氣之法,二者,這種東西一旦傳出去,將會震動整個天下,無數(shù)人會為此眼紅。
煉氣士便不說了,便是武夫也會心動的,畢竟不是每個武夫都只專注于武道,他們甚至是因為煉氣一道弊端太大而放棄的。
可若是讓人知道,許道給出的這些東西,能夠凈化天地靈機,該是何等恐怖的機緣,他們一定不會放過的。
所以,許道是出于保護的目的,再加之留了一手保險,才如此做,雖然他并不認(rèn)為阿寶他們會這么快踏足煉氣一道。當(dāng)然他更沒想到自己會如此陰差陽錯地與阿寶她們失散,至今未曾重聚。
而如今許璐這個連許道都根本沒去考慮的人,竟然踏上煉氣之道。畢竟許璐年齡太小了,誰也沒料到這種情況,甚至除了帝女等人,根本未曾注意到。
現(xiàn)在唯一的問題便是,這平安牌雖有凈化詭異之力的作用,但其效用并非永久,當(dāng)其中道紋之力,耗盡之后,便無任何作用了。
上好的老玉,能夠用來刻畫陣紋、道紋,多用來布陣,亦或者制作靈器,法器。而這平安牌上,便被許道刻畫了一部分青銅巨樹上的道紋,這道紋博大精深,艱深晦澀,甚至連許道也并不明白,只是嘗試過后發(fā)現(xiàn),刻畫這些道紋,能夠存住,從青銅巨樹中調(diào)用出來的凈化之力。
只是彼時制作平安牌的時候,許道對于青銅巨樹的掌控遠(yuǎn)不如現(xiàn)在,所以能夠調(diào)用的凈化之力并不算多,因此凈化之力是有限的,當(dāng)其耗盡之后,這平安牌便沒了凈化之效,反而會因為內(nèi)部積攢了大量詭異之力,成為詭異之源。
這也是許璐身上這平安牌發(fā)黑的原因。許璐將紫黑色的平安牌收好,這東西凈化之力快要耗盡了,但還能勉強使用一到兩次。但她并不打算現(xiàn)在就用了,在沒找到替代品之前,這東西留下算是一個保險,不僅能夠避免詭異之力侵襲,還能當(dāng)做儲物空間。
而且,萬一自己體內(nèi)法力耗盡,她若是需要補充,這東西也是必需品。雖然她大概率沒有耗盡法力的機會,她如今生活在福地之內(nèi),有諸多前輩親友護持,把她當(dāng)做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,不想讓她陷入任何危險。
但她自己很清楚,他們這一行人遇到麻煩了,與大哥走失之后,他們流落在了另一方天地,難以回到大黎。
妖界的情況遠(yuǎn)比他們想象中要復(fù)雜得多,而且妖族也足夠強大,加之勢力繁多,這就導(dǎo)致他們想要在妖界生存,就必須有足夠的實力。
這也是阿寶姐姐與神秀姐姐拼命修行的原因,阿寶姐姐甚至已經(jīng)走出福地,出去歷練了。其中的兇險,可想而知。
“拿著!”驀然一道聲音在許璐身后響起,許璐下意識接住,卻見是另一方平安牌。而扔給她平安牌的正是安神秀。
“秀姐姐!”許璐拿著平安牌有些不知所措。畢竟她修行煉氣之法的事,可沒告訴其他人。
“帝女姐姐何等存在,也就是我們,可以叫一聲姐姐,當(dāng)做最親近的長輩一樣對待,但在外面,最低也要稱一聲神君,叫一聲前輩。畢恭畢敬,不敢逾矩!你覺得這樣的存在,連你踏入修行都不知道?”安神秀笑著開口。
許璐恍然,自己確實疏忽了,帝女姐姐待她們太過隨和,就像是親姐姐一般,以至于她忘了,這位可是一位實力境界早已深不可測的偉大存在,單是金身,現(xiàn)在怕是已經(jīng)千百丈之高了,這樣一位強大的神君,怕是連青蓮福地的風(fēng)吹草動都能感知得一清二楚,又如何會感應(yīng)不到她開始修行了呢?
而且因為自己的身份原因,帝女姐姐只會關(guān)注更多。
“可是秀秀姐,這平安牌是你……”
安神秀擺了擺手,“這平安牌雖是你哥給我的,但其實我也是帝女姐姐告訴我后,方才知道這平安牌中的平安二字,到底作何解!許道那家伙,考慮事情向來未雨綢繆,其實這東西的本意不是用來修行,而是用來護身,一旦遭遇詭異,遇到極為厲害的詭異之力侵襲,便會激活這玉牌,以此避免我們詭化!”
“倒是你膽子大,竟然敢偷偷修行煉氣之法,若非許道留下了后手,你麻煩大了!”說到此處,即便是脾氣好的安神秀,也不禁臉帶怒色!“詭異之力侵襲之前,許道有辦法將詭異之力拔除,但詭化后產(chǎn)生的一些詭變,許道可沒辦法!”
許璐有些不好意思,但這件事其實也不怪她,“其實我也是陰差陽錯才開始了修行,我看了一些煉氣法門,并未修行,但有一次睡著之后,再醒來,我體內(nèi)就開始有修為了!我也沒辦法!”
安神秀有些無語,因為她從帝女姐姐哪里聽到的也是這說法,雖然有些難以置信,但事實就擺在面前,容不得她不信,無論是帝女姐姐,還是許璐,都是那種喜歡撒謊的人,也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說假話。
只能說,這兩兄妹就沒一個正常的,一個武道與煉氣之道同修,突破如同吃飯喝水,毫無桎梏阻礙。一個都不用修行,只需要看一遍煉氣法門,而后便可以在夢中自主修行,這天賦簡直逆天了!
“我說的是之后的事情,你在察覺到體內(nèi)法力之后,明明猜到了是怎么回事,為何不告訴我們,亦或者告知帝女姐姐。這很危險,你不知道嗎?”安神秀依舊有些生氣。
“我知道錯了!”許璐連忙認(rèn)錯,她知道,只要自己認(rèn)錯,秀秀姐一定會原諒自己的,畢竟秀秀姐對她一直很是疼愛。
果然,安神秀面色立刻緩和下來,雖然依舊在故作姿態(tài),但對其很是了解的許璐,一眼就看出來,秀秀姐已經(jīng)不生氣了,只是想讓她意識到錯誤,這才故意如此,生怕自己消氣太快,讓許璐不能意識到問題的嚴(yán)重性。
“我暫時不會涉足煉氣之道,而是會專注于武道,再加上沒什么機會出去,也就不會遇到什么危險,所以這玉牌我用不到,但你用正合適!帝女姐姐也有一塊,那一塊,她也用不上,不過她說要先留著研究一下,若是能夠復(fù)制,便能解決你的問題,若是無法復(fù)制,那快平安牌也會給你。足以讓你安全修行一段時間了,只要在此之前找到許道,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!”安神秀指了指許璐手中的玉牌,開口道。
“我明白了!”許璐并未推辭,因為現(xiàn)在她確實面臨著這個問題。
“其實我知道,因為修行武道,需要你滿十三歲,只是你距離練武的時間還太遠(yuǎn),沒有力量的你,覺得幫不上我們的忙,所以在踏足煉氣之道后,不僅沒有停下,反而更加努力煉氣修行!”安神秀眼神溫柔,這小丫頭比她想象中還要聰明,也更懂事。
許璐急于掌控力量,就是因為她希望能夠幫到他們。也害怕成為拖累,給他們帶來麻煩!
只是武道修行,必須要到一定年齡,一般都是十三歲左右。并不是說十三歲就成年了,而是到了這個階段修行武道,對于身體的壓力會變小很多。不會出現(xiàn)不可逆的損傷,當(dāng)然這個十三歲,只是建議年齡,代表著普遍情況,有些人其實十一二歲便能開始修行,也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問題。就像阿寶開始修行武道時,也沒有十三歲。但她開始修行,許道也并未阻攔。
而許璐明顯還不能修行武道,不然反而可能給身體造成嚴(yán)重的損傷,破壞其本來強大的潛力,但煉氣之道并非如此。
相比于武道的霸道,煉氣之道屬于中正平和的修行法子,對于身體反而有促進生長發(fā)育的效,即便是煉氣初期也能明顯溫養(yǎng)身體。
“你已經(jīng)快要通脈了吧?”安神秀臨走之前,再次問了一句,關(guān)于許璐的境界,她并不清楚,只知道連帝女姐姐都說許璐資質(zhì)好的嚇人,天賦萬古無一。就是不知道如此天賦的許璐,如今在煉氣一道走了多遠(yuǎn)!
“已經(jīng)通脈了!”許璐笑著開口。煉氣之法,比她想象中還要簡單,只需要打坐食氣,而后就坐等突破就是,幾乎毫無難度。
因為阿寶姐姐與秀秀姐修行時的樣子并未瞞著她,所以她最是清楚,武道之路非常艱辛,而想要踏足高位,更是要付出百倍努力,承受別人難以想象的痛苦。相比之下,煉氣一道真的不要太過輕松!
“嘖!”安神秀像看怪物一般,盯著許璐看了很久,而后搖了搖頭,轉(zhuǎn)身就走。她本來以為,這么短的時間內(nèi),這丫頭了不起突破到了這個開光境界,可唯獨沒想到,許璐竟然已經(jīng)不聲不響地突破到了通脈之境!
甚至按照她現(xiàn)在的速度,怕是道胎也很快能成!這是什么妖孽!這樣的修行速度,怕是很快其實力都要超過自己了吧?
安神秀只覺得有些受打擊,她的天賦其實已經(jīng)很不錯了,只是想想自己遇到的這些人,許道兩兄妹,再加一個在武道天賦上驚天地泣鬼神的阿寶,她就沒有一點自傲的想法。要知道,她如今也才看看踏入三品宗師境!
而阿寶已經(jīng)出去歷練了,聽說進境飛速,現(xiàn)在只怕已經(jīng)二品,甚至一品了,自己不僅被反超,甚至已經(jīng)有些追不上了。
不過,安神秀也只是稍微受了點兒打擊,并未生出嫉妒之心,因為她清楚,自己現(xiàn)在擁有的修行條件,已經(jīng)是無數(shù)人求而不得的了。不僅有強者指導(dǎo),更有用不完的頂級資源,修行其實已經(jīng)不慢了,與她相同年齡的人中,能達到她修為的人,放眼天下,又能有幾個?
自己只要走得夠穩(wěn),腳踏實地,未來武道巔峰之上,也一定有自己一個位置。
等安神秀走后,許璐將那枚玉牌收好,有了這枚玉牌,她又能繼續(xù)修行了,這枚玉牌大概能夠讓他修行到辟谷境,也就是煉氣一道的第五境!
這樣的修為,即便是放在外界,也算是一方高手了,當(dāng)然她也算是見過世面,見過真正的強者的,相比于帝女姐姐的強大,區(qū)區(qū)辟谷境實在不值一提。
回到家中,阿娘也剛剛結(jié)束修行,阿娘修行天賦其實也還不錯,其實按照帝女姐姐的說法,阿娘原本的天賦不應(yīng)該這般好的,卻是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被硬生生拔高了一截,包括自己也是一樣,自己的天賦也是出乎意料地好。
許道兄妹兩的父親許天元,天賦就很一般,阿娘的天賦只能算不錯,她提升天賦,乃是后天提升的,所以兩個天賦一般的人,想要誕生一個天賦妖孽的人,其實很難,而想要一連生下兩個天賦妖孽的人,那就是難如登天了,這種概率和孩子出生就是帝境一樣小。
而阿娘修行,其實主要目的還是延壽,武道延壽效果雖然不如煉氣,但只要修行到足夠高的境界,也能延長不少。
因為不需要戰(zhàn)斗,所以阿娘修行的功法也是偏向中正平和,有延年益壽效果的。這樣的功法并不適合用來戰(zhàn)斗。但對于阿娘來說,足夠了!
許璐知曉,其實阿娘并沒有多喜歡武道,她之所以能夠堅持不綴,主要還是為了不讓許道他們擔(dān)心,遇到危險之后,打不打得過另說,至少逃跑要足夠快才行。
好在如今身處洞天福地之內(nèi),丹藥典籍不缺,就算是全靠資源硬堆,也至少能將阿娘的武道修為堆上去。
而這,就夠了!
甚至,阿娘現(xiàn)在根本不必要因為壽元的事情擔(dān)心了,因為許道送回來的東西里面,正好有延壽之物,即便是阿娘不修行,壽元也有上千年之久。
如此漫長的壽元,自然是有好處的,壽元大幅度增長,便意味著生命本源增強,而生命本源增強,則不必?fù)?dān)心因為衰老,導(dǎo)致氣血衰敗,她可以慢慢修行,就算是一點點磨,也能把武道境界提升到一個驚人的地步。
而武道修為提升,還能繼續(xù)增加壽元,如此形成良性循環(huán)。
與阿娘一樣的,還有葛老與許道的師娘。他們同樣服用了延壽之物,原本看起來有些蒼老的葛老,如今反而顯得極為年輕,除了修行武道,他甚至還在繼續(xù)深研丹道。
帝女的丹道是學(xué)自葛老,但她早已青出于藍(lán)而勝于藍(lán),以原有的煉丹之法,結(jié)合許道留給她的丹道傳承,并且推陳出新,將丹道推演參悟到了一個極高的地方。
她將這部分東西重新編纂整理,形成了青蓮福地特有的丹道典籍。這也算是青蓮福地的底蘊了。
出于對福地內(nèi)如今局面的考慮,他又收了好幾個有丹道天賦的弟子,這是為了給福地增強實力。
畢竟一個勢力想要強大,第一個便是擁有強者鎮(zhèn)壓,謹(jǐn)防外部侵襲,第二個便是擁有大量資源,并且要能夠?qū)⑦@些資源,變成能夠直接提升修為的手段。
所以煉藥師的重要性不言而喻?梢韵胍姡@青蓮福地之內(nèi),環(huán)境適宜,生存壓力小,并且沒有什么苛捐雜稅,人口很快便會大量增長,而人口基數(shù)變大之后,便會涌現(xiàn)更多的天才,哪怕天賦不如許道等人,但絕對不會弱于外面那些大勢力收取的弟子。
神山的勢力,將會越來越強大,神山弟子也會越來越多,當(dāng)?shù)茏佣嗔酥,對于丹藥的消耗也就會增大,單靠神君與葛老自己,哪里忙得過來,自然需要新的煉藥師!
“阿娘,我餓了!”許璐見阿娘已經(jīng)收功,連忙喊了一句。只當(dāng)自己還是那個沒心沒肺,什么都不懂的小丫頭。因為只有如此,才能讓阿娘不至于那般擔(dān)心。
她可是知道,阿娘因為阿寶要出福地去歷練的事情后,可是擔(dān)心了好長時間,生怕她在外面吃遇到什么危險。
“好!我馬上去給你做!”阿娘聞言笑了起來,許道如今不在身邊,阿寶又出去歷練,安神秀大部分時間又在修行,根本沒有太多時間陪她。所以她身邊也就只剩下一個女兒了!
吃飯的時候,阿娘看著空蕩蕩的飯桌,又是忍不住嘆了口氣,“秀秀怎么也沒來?”
“她剛剛突破宗師境界,正穩(wěn)固修為呢!”許璐連忙回答。
“已經(jīng)宗師了。≌婵,這丫頭也刻苦,每天受那么多傷,也沒聽她叫苦!”阿娘有些恍惚,這些孩子一個兩個的,都在忙著修行,而且修行起來一個比一個猛,阿寶她們修行時,那種慘烈場面,她就見過一次,不是看不到了,而是她不忍心看。
她自然知道修行乃是正事,可她還是怕自己忍不住出手阻攔。
“她不會也要出去歷練吧?我記得阿寶未到宗師便出去了!如今秀秀已經(jīng)是宗師,她忍得住?”很快劉氏反應(yīng)過來,心中更加擔(dān)憂。
這次許璐并未說話,因為阿娘猜對了,秀秀姐確實有這種想法。武道的核心還是在于一個武字,武便意味著戰(zhàn)斗,只有不斷去戰(zhàn)斗,不斷去磨礪,才能打磨出屬于自己的道路。才能不斷精進修為,提升實力。若是畏首畏尾,那武道成就便注定高不了!因為武道切忌瞻前顧后,失去進取之心!
看到許璐沉默,阿娘再次忍不住嘆了口氣,“他們都長大了,都有了自己的想法,我也不會阻攔,因為我只是個婦道人家,什么也不懂。只是……外面情況已經(jīng)這么嚴(yán)峻了嗎?”
許璐點頭,“帝女姐姐說,天地將有大變,即便是我們生活在福地之中,若沒有強大的力量去守候,也會遭遇危險。所以秀秀姐他們才會拼命提升實力!”
“這樣!”劉氏心中越發(fā)擔(dān)憂,之前黑山府發(fā)生災(zāi)禍,他們避進這福地之內(nèi),如此好的環(huán)境,讓她很是愜意,對她這種在水深火熱的大黎生活了半輩子的人來說,這里不亞于仙境!但沒想到,即便是在這里,也不是可以避開所有危險。
若是等到福地之內(nèi)也不安全了,她們又能到何處去呢?
“那位神君,可曾說過,我們何時能夠回到大黎,找到許道嗎?我相信許道一定會有辦法的!”劉氏下意識地想到自己的兒子,以道兒的本事想來一定可以解決這些麻煩。即便是有危險,許道也有能力化解。這是作為母親,對其的信任與依賴。
“應(yīng)該快了!”許璐含糊了一句,其實她也不知道,甚至帝女姐姐也不知道,據(jù)帝女姐姐說,這方天地被分為好幾大界域,原本幾大界域是有通道連接的,可是如今這通道早已找不到了,所以他們想要會到大黎,還是很麻煩的!但其實只要找到相關(guān)的空間坐標(biāo),帝女姐姐便能帶著他們直接撕開空間壁障,返回大黎。而空間坐標(biāo)該如何去找,這就說不準(zhǔn)了!
“聽說,我們這里被稱為神山,并且已經(jīng)開始從山下那些百姓中,招收弟子了?”劉氏略過這個話題,開始問別的事。
這讓許璐明顯松了口氣,“嗯,這事兒現(xiàn)在由葛老負(fù)責(zé)!另外還有安姨族人輔助!秀秀姐和阿寶姐姐還掛名長老了呢!”
“這算不算成立宗門了?”劉氏有些好奇,她以前只在傳說中聽說過那些宗門勢力,便是如此四處招收弟子。那些宗門勢力何其強大,即便那個時候她還未曾踏入修行之路,卻也是知道的。
“不錯,這其實就是宗門雛形,而且宗門名稱也不叫神山,只是因為名字尚未定下,所以這就神山神山的叫著!至于到底叫什么,要等我哥回來之后再決定!”
“這是為什么?”
“因為這座洞天福地是他的,他身為洞天之主,自然也是這宗門之主!宗派名叫什么,都要他來決定。否則名不正言不順!”
“那你也去吧!去學(xué)些東西,哪怕暫時不能修行武道,卻也能夠早些了解武道方面的知識,等你能夠修行之后,定然能有極大的幫助!”
“這……我還是多陪陪阿娘吧!我暫時不著急的,距離我能夠修行武道,怕是還需要好幾年呢!”許璐搖頭,阿娘可不知道她已經(jīng)開始煉氣了,而且在煉氣路上已經(jīng)走出一截了!
“不用,你不也說了嘛?天地將有大變,實力才是最重要的,你哪怕暫時不能修行,卻也需要未雨綢繆,多學(xué)些東西,萬一遭遇危險,也好有應(yīng)對之法!別為了陪我,浪費時間!”劉氏搖頭,并不領(lǐng)情。
她知道,許璐還小,和她不一樣,她練武只是為了延壽,而不是用來戰(zhàn)斗,但許璐未來怕避免不了戰(zhàn)斗,所以提前打下基礎(chǔ)也很重要!
“好!不過我每天花一點時間便夠了!帝女姐姐也說了,我不必著急!”
聽到是那位神君發(fā)話了,劉氏終于冷靜了下來。那位神君乃是此時洞天之內(nèi),實力與境界最高的存在,她的眼界自不是她們這些凡夫俗子能夠比擬的。
……
許璐選擇了聽話,她在吃完飯之后,便來到了神山的宗門所在。
這青蓮福地,本就是一座宗門勢力的駐地,只是后來因為某種原因就此廢棄了,生活在其中的修士與資源,全部消失無蹤。唯獨原本的山門留下了!許多建筑都還存在著,保存地還相當(dāng)完善,即便是破損地,也只需要修繕一番,便可以繼續(xù)使用!
而今,這里變成了神山山門所在,出于核心之地的邊緣,被那座巨大的禁制籠罩在內(nèi)。
如今此處早已不是原來那般冷冷清清的樣子。安姨族人中天賦優(yōu)秀的人,也全部加入了宗門,因為他們很多人本身便擁有修為,所以算是宗內(nèi)的中堅派。
而除了他們之外,便是一些剛剛加入宗門的弟子,都是外門弟子,沒有內(nèi)門弟子,更不用說更高等級的真?zhèn)骱诵牧恕?br>
包括安家人也是一樣,想要成為內(nèi)門弟子,要么成為三品武道宗師,要么許道這個做宗主的親自點頭,亦或者所有長老皆同意。
但一座新生宗門,哪怕才剛剛起步,卻已經(jīng)有了欣欣向榮之感。
許璐在旁邊看了幾眼,宗門內(nèi)大多數(shù)都在努力修行,但也都只是在武道一途上剛剛起步而已。
武道對于阿寶等人而言,確實很簡單,可是對于旁人而言,哪怕是資源充沛,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。
修行并不是一蹴而就的,至少哪些人做不到。
那些人同樣也發(fā)現(xiàn)了許璐,都知道這位便是宗主幼妹,自然上前行禮。倒不是阿諛奉承,而是這些剛?cè)腴T的弟子,都知道一件事,他們之所以能夠活下來,便是因為宗主心生惻隱,才給了他們進入福地避難的機會。
如今不僅讓他們活了下來,還讓他們過的比原來更好數(shù)倍,還能修行武道,增強自身,這種恩情,他們自然不能忘記。
“見過師姐!”
雖然這些人都比許璐年齡要大,但他們都只能以師姐相稱,甚至這還是考慮到她年齡太小,否則稱呼更為夸張,畢竟她輩分和身份太高了。
許璐像個小大人一般,點了點頭,“你們繼續(xù)修行,不用管我,我自己走走!若是表現(xiàn)得好,我讓葛老準(zhǔn)你們一日假,回家看看!”
許璐自然沒這個權(quán)力作出這種承諾,但她知道宗門本就會給這些新人一個假期回家看看。
至于這么做的原因,自然是想讓山下的人都放心,免得將他們這些人當(dāng)成了吃人的妖魔,產(chǎn)生質(zhì)疑,雖然這只會是謠言,早晚不攻自破,但沒那個必要。
生活在福地中的人,都是死里逃生活下來的,人數(shù)本就不多,讓他們安心最為重要,只有人心安定,才能更快發(fā)展!
如今宗門可是很缺人,畢竟能夠滿足進門條件的人太少。對天賦要求太高了,哪怕葛老已經(jīng)在許道等人的天賦標(biāo)準(zhǔn)上下降了好幾個層次,卻也依舊很難招收多少人,用葛老的說法,這叫寧缺毋濫。弟子貴精而不貴多!天賦不夠,除了浪費資源,還能干什么?
所以,別看這幾十個弟子數(shù)量少,但其實天賦堪比外界宗門核心真?zhèn),可在這里也就堪堪達到入門標(biāo)準(zhǔn)。
“見過葛老!”許璐一路不停,來到丹殿,見葛老正在教授弟子煉藥,便等了一會兒,等其結(jié)束之后,方才見禮!
“今天怎么有空跑到這里來看看?可是有什么事?”葛老笑著摸了摸許璐的腦袋。
若說天賦,除開許道之外,許璐才是他生平所見天賦最佳的,安神秀也要差了一截。可惜這丫頭年齡太小了,還不適合武道,而且對于煉丹,這丫頭并沒有多喜愛,雖然跟著他學(xué)了不少丹道知識,但想來時候不會成為專職煉丹師!
再者,他也算看明白了,煉藥制藥,除了需要精通藥理,擅長煉丹,還需要擁有強大的實力,因為到最后,一些強大的丹藥,想要煉制,前提便是擁有相應(yīng)的實力,否則連靈藥都無法處理。
“自然是來看看葛老!”許璐顯得極為乖巧。
葛老卻是撇撇嘴,“你看我信嗎?說吧,到底想干什么?只要是不過分,我便答應(yīng)了!”
許璐聞言立刻眼前一亮,“葛老,我想出福地看看!”
葛老笑意僵在臉上,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許璐,“你說什么?”
“我想出福地看看,看看傳說中的妖界是什么樣子!”
“不行!”葛老直接搖頭,這幾日神君不在福地之內(nèi),整個福地能夠打開這洞天入口的也就剩下葛老一人,甚至連安神秀都沒這個資格?墒窃S璐太小了,他如何敢放她出福地,若是遇到危險了,那就麻煩了!
以他如今的實力,若是遇到妖族中的強者,根本沒實力保護許璐,所以他想也沒想,直接拒絕了!
“我也就只在出口附近看看,并不走遠(yuǎn)!”許璐繼續(xù)央求,有關(guān)妖界的事,她從秀秀姐那里打聽了不少東西,對于妖界她也很好奇,再加上福地之內(nèi),也正好有兩個妖族存在,所以她對妖界很感興趣,很想知道,外面那方天地與大黎所在的那方天地,有什么不同之處。
“那也不行,你想出去看看自然沒問題,可是無人護道自然不可以!你或許可以等神君回來了,讓她帶你去!”葛老再次拒絕,即便是他自己,也沒有出過洞天,對于外界的了解極其有限,而了解的渠道,也都是默默送回來的一些信息。
雖然憑借這些信息,讓許璐出去看看,也不算太危險,但發(fā)生危險的概率極低,卻也不是百分之百安全,萬一發(fā)生了意外怎么辦?
最好就是老老實實待在福地之內(nèi)。至少要擁有不俗的實力,足以自保之時,方才能夠走出福地。
一個是外面確實危險,二者不想暴露福地所在,頂尖強者一旦知道福地所在,是有可能強行打開福地的,那個時候整個福地都會毀于一旦。
許璐有些失望,看來真的只有等帝女姐姐回來后再說了,想來帝女姐姐應(yīng)該不會拒絕她這個小小的要求。
“怎么?看著阿寶走出去了,眼看秀秀也要出去,心生羨慕了?”葛老似乎是猜到了許璐的心思,出聲安慰道:“你還小,不著急,有事自然是我們先頂著,還輪不到你為此操心!你若是出了什么事,你阿娘怎么辦?”
許璐聞言頓時熄了心思,自己確實有些欠考慮了。
“聽說你煉氣了?”葛老突然問道。
許璐倒是沒有隱瞞,她點了點頭。
“通脈?”
許璐再次點頭。
“你也想出去歷練,倒也不是沒辦法,等你入紫府,便可以出去了!那個時候你也有了自保之力!”葛老覺得與其讓她心心念念地想,不如給她一個明確的目標(biāo)。
在煉氣一道上,紫府已經(jīng)可稱真君,實力自然是不俗的,那時出去歷練,自然有了自保之力。
而且許璐如今才通脈,想要突破紫府,哪怕天賦再高,也是需要時間的,這是光明正大地拖時間。
許璐聞言掰著指頭算了算,紫府者,煉氣第六境,而她如今才初入第三境,想要突破紫府,好像……也不是那么難。
于是,許璐歡天喜地地跑開了!
葛老看著這丫頭歡快的背影,一時間有些遲疑,“我是不是說低了?對,目標(biāo)定低了,應(yīng)該說存神或者陰神的!”
“唉,天賦太好,也令人煩惱!”葛老嘆了口氣,不過當(dāng)他看向殿內(nèi)自己新收的那幾名弟子時,又是感覺一陣頭大。天賦太好,確實令人頭疼,可是天賦不好,那更令人頭疼。
尤其是他親自教導(dǎo)過許道之后,直到現(xiàn)在他才發(fā)現(xiàn),原來真不是自己教導(dǎo)能力有多強大,而是許道太過妖孽了,教導(dǎo)許道時有多輕松,教導(dǎo)這些普通弟子時,就有多絕望!
“老師,為何嘆氣?”一名靠得近的弟子,見到葛老嘆氣,忍不住出聲詢問。
葛老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,“我嘆什么氣?你說我嘆什么氣?學(xué)了這么久了,到現(xiàn)在你們連一品丹藥都煉制不出來!你說我嘆什么氣?”
“啊這……”那弟子頓時頭皮發(fā)麻,有心想要辯解一番,他們其實也才剛剛學(xué)習(xí)煉丹幾十天,連一個月都沒有,不會煉制丹藥不是很正常嗎?
“啊什么!還不快煉丹!你們宗主隨我學(xué)習(xí)煉丹之時,我向來只教一遍,而后他便會了!你們確實是天賦差了一些,可也不能表現(xiàn)太差吧!讓我顏面何存?!”
所有學(xué)徒頓時噤若寒蟬,雖然他們沒見過那位宗主,但這些時日,卻通過各處渠道了解了一件事,那就是如今的宗主,天賦那是真可怕,他們這些所謂的天才,雖然在外界依舊很受各方勢力追捧,但與那位一比,宛如螢火與皓月爭輝,差距太大了!
不過,聽說宗主最近不在,不然他們是真的想看一眼,這位傳說中的人物!倒不是不服氣,完全是好奇!
沒辦法,能讓葛老如此嚴(yán)苛的人,都贊不絕口的人,如何不讓他們好奇!
但現(xiàn)在他們可沒時間多想,必須全神貫注地學(xué)習(xí)煉丹,畢竟要是表現(xiàn)太差,老師是真的會罵人的!而且罵得賊狠,偏偏他們還無法反駁!因為老師從不是胡亂罵人,而是他們真的犯了錯才罵!自從進入丹殿之后,他們可是水深火熱,本來以為煉丹能有多難?但現(xiàn)在真試過之后,方才知道,煉丹確實不難,可是想要快速學(xué)會煉丹,那就是真難了!
正因為體驗過煉丹的艱難之后,他們方才懂得,只需要教一次就會的人,到底有多變態(tài)。一開始他們都以為那是老師隨意杜撰出來的故事呢!可后來他們多方打聽,然后發(fā)現(xiàn)那竟然是真的!
可以想象他們當(dāng)時有多震撼!能夠進入宗主創(chuàng)立的宗門之內(nèi),自然是榮幸,可是壓力也真大!
“轟!”
葛老正說著呢,一名弟子身前的丹爐突然暴動起來,而后在弟子驚恐的表情下,轟然爆炸!
葛老眼疾手快,如今已經(jīng)是宗師的他,幾乎是一步來到那弟子身前,將那翻飛的爐害拍回丹爐,而后又提著那名弟子來到遠(yuǎn)處。
直到此時那弟子方才反應(yīng)過來,自己剛剛差點兒死了!
只是,他本來以為葛老會怒不可遏的,卻沒想到葛老只是面色復(fù)雜地看了一眼丹爐,而后揮了揮手!澳銈兿热バ菹!今日不煉丹了!為師也是魔怔了,總是下意識將你們和那小子對比!為師的錯!”
一眾弟子面面相覷,沒有半點兒高興,看著老師的背影,反而心情復(fù)雜難言。
他們的表現(xiàn)竟然已經(jīng)差到讓老師如此失望了嗎?
所有弟子陸續(xù)離開,唯有剛剛經(jīng)歷炸爐的那名弟子還停留在原地,想要離開,但又不敢!
而這是,安氏從外面走了進來,向他揮了揮手,“你也出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