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這種感覺來的很沒有道理,可是許道還是覺得可信。
有時(shí)候,雙眼會被蒙騙,雙耳會被欺詐,你所看到的,聽到的,聞到的,摸到的,都有可能欺騙你,但本能不會!
而若是連本能都被欺詐了……那跑不跑其實(shí)結(jié)果都是一樣,因?yàn)榕懿坏舻模?br>
許道此時(shí)反而冷靜了下來,“這詭墓既然沒有主動發(fā)起攻擊,那便說明其攻擊性可能并不強(qiáng),之前司馬縱橫他們結(jié)成軍陣動手,這詭墓破了軍陣之后,竟然就此退開,并未接著大開殺戒。你覺得這意味著什么?”
帝女歪著頭,想了想,“意味著……這詭墓有?”
許道:“……”
“好吧,我哪里知道意味著什么?我沒聽說過,詭異之物,還講人情味兒的!”
“我也沒聽過,但這種溫和類的,只是我們之前不曾遇到過,不代表沒有!”許道想了想,決定賭一把。
這詭墓的速度快到極致,逃不是個好選擇,加上其又強(qiáng)得可怕,打也打不過,那便索性看看這詭墓跟著自己想干什么!
“就這么看著?”帝女咋舌,“你膽子不是很小的嗎?”
“誰告訴你我膽子小的?我只是謹(jǐn)慎,但不代表我膽。
高聳的墓碑之上,那一抹血痕逐漸變化、匯聚,最后化為一顆巨大的血珠。
那血珠明明只是普通鮮血的顏色,也僅僅只有嬰兒拳頭大小,其內(nèi)卻仿佛蘊(yùn)含了一個世界,僅僅是看過去,便能感受到其那種仿佛可以壓塌天穹的沉重感。
“你確定不做些什么嗎?這血好可怕!”帝女面色凝重,再也沒心情與許道說玩笑話了,她感覺便是自己用八十八丈金身法相,也扛不住這顆血珠砸下來的力量。
竟然真的有一滴血崩碎山脈,壓塌天穹的存在嗎?這血液的主人又達(dá)到了何等境界?
許道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墓碑之后的那座黑土大墳,墳?zāi)怪新裨岬氖钦l?是不是就是這血液的主人?
其實(shí),許道心里又何嘗有底?他沒有回頭,而是小聲問道:“我知道你定然是在遺跡中得了不小的好處,實(shí)力提升很大,但你有把握能贏?或者能跑掉?若是能,那便動手,不必顧忌我!”
帝女沉默良久,“沒有把握,但我可以幫你爭取時(shí)間!你有遁行之術(shù),只要離開這個范圍,沒誰能攔你!”
“讓我丟下你跑?”許道搖頭,“不大干的出來!”
帝女笑了笑,“你確實(shí)不是這種人!”
許道若是這種人,她大概也不會選擇跟在許道身邊,這樣的人,遠(yuǎn)不值得她托付自己的未來。
“所以,等吧!”
許道深吸一口氣,對著那座大墓,躬身一拜,“前輩為何攔下我等?可是有事相托?”
既然這詭異之物有靈智,且可能是比較溫和的那一類,說不定可以交流,無論成與不成都要試試才行。
然而,這座詭墓并未給出任何回應(yīng),其墓碑上的血珠也終于凝聚成形,那血珠漸漸脫離墓碑,懸浮于半空之中,墓碑碑面上的血痕,也徹底不見。
許道正要再問,那懸浮的血珠,猛然化作一道殘影,直奔許道面門。
許道面色陡變,身形疾退,身后帝女更是抬起手掌,便要化出本相,但那血珠太快了,快到許道剛要做出應(yīng)對時(shí),它便已經(jīng)來到了許道面前。
而后許道便眼睜睜地看見那血珠猛然砸在自己額頭上。
完了,要死!
到底還是賭輸了!
“許道!”帝女驚呼一聲,她根本沒能攔住,哪怕她已經(jīng)用出了自己最快的速度,依舊慢了那血珠好大一截。那血球看似是凌空飛行,實(shí)則是從空間內(nèi)部穿行。
這種層次的攻擊,哪里是那么容易防住的?
帝女驚呼的同時(shí),已經(jīng)沖向許道,她身為香火正神,實(shí)力雖遠(yuǎn)不及自己巔峰,但全力以赴,說不定能夠保住許道一命。
只是,她很快便停下身形,因?yàn)樵S道那邊已經(jīng)睜開眼睛,且有些茫然地摸了摸額頭。
“你沒事兒?”
“我沒事兒?”許道有些茫然,那顆血球所蘊(yùn)含的力量,足以在剎那間將自己的肉身摧毀,但他竟然沒事兒?
剛剛那一剎,他只是額頭位置有一點(diǎn)冰涼觸感,而后,便沒了感覺,而那血球……從他的額頭位置隱沒不見。
“快查看一下自己的身體,是否有異!”帝女來到近前,也開始以神靈的手段檢查其肉身神魂。
許道也反應(yīng)過來,內(nèi)視己身,然后,兩人皆是面色疑惑。
“沒有!”
“我也沒發(fā)現(xiàn)!”
“那血珠呢?”
“不知道,沒有任何感應(yīng),身體也無任何不適!”許道百思不得其解,若是那血液有異,蘊(yùn)含詭異之力,只要進(jìn)入許道體內(nèi),都不用他做出應(yīng)對,最先反應(yīng)的應(yīng)該是青銅巨樹。
但這次,青銅巨樹毫無反應(yīng)。而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也無任何異常狀況,那血珠進(jìn)入其身體之后,仿佛就此消失了。
既沒有產(chǎn)生任何良性效果,也沒有任何負(fù)面效果。
許道扭頭看向那座大墓,但其瞳孔猛然一縮,不見了!
剛剛還在的那座大墓,竟然不見了!
“你看到?jīng)],它何時(shí)消失的?”
帝女凝重?fù)u頭,“沒有!”
“我們是不是中了幻覺?”許道還是忍不住摸向額頭,那里的皮膚光滑如故,并無異常。
“應(yīng)該不是幻覺,只是那座詭墓,確實(shí)有些反常!”帝女看向許道的眼神有些古怪,“這座大墓的主人,會不會和你有些淵源?”
許道撇嘴,“我沒那個人脈,看這大墓形制,還有其上濃郁的歲月氣息,最低也是上古年間的存在,你覺得它會與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帝女撓頭,“萬一是你們許家先祖?覺得你小子天賦異稟,值得培養(yǎng),說不定那顆血珠就是某種好處,只是現(xiàn)在還不曾顯現(xiàn)出來而已!”
“沒看出來,你這想象力其實(shí)還不錯!”許道說是這般說,但還是若有所思,他覺得自己或許可以查一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