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云傾!
聽到謝齊的話,云嬌愣住,不明所以,“為了云傾,你,你這話什么意思?”
怕她死了,云傾會高興嗎?
謝齊是不想云傾高興,所以才就救她的?若是,倒是也能接受。
雖然她更加希望謝齊救她,是出于對她的不舍和憐惜。
云嬌心里想著,聽謝齊不緊不慢道,“意思就是,知道了你之前對云傾做的那些事兒,我覺得讓你就那么死了,太過便宜你了。我以為,應(yīng)該讓你慘死在云傾的面前,對她才公平,才算解氣!
云嬌聽言,眼睛有些發(fā)直,“你,你在說什么鬼話?你是不是腿受傷了,腦子也不正常了?”
不然,怎么會說出這么可笑,又不可理喻的話。
他是她的夫婿,可不是云傾的。他剛才的話,救她純粹是為了給云傾出氣,這多可笑。
被折磨,飽受驚嚇的是她,結(jié)果她還沒瘋,瞧著謝齊卻是先瘋了。
聽云嬌說他腦子不正常,謝齊不由就笑了,“你說的對,我腦子確實(shí)是有些不正常!
云嬌聽了,神色不定,所以謝齊他……
“就是因?yàn)椴徽。所以?dāng)初同意了換親,舍棄了云傾,娶了你。這件事,是我這輩子做的最蠢的事!
聽言,云嬌騰的站了起來,“謝齊,你這話什么意思?娶我,你是后悔了不成?”
謝齊點(diǎn)頭,“是,我后悔了,萬分的后悔。當(dāng)初我娶的若是云傾,我至少不會殘的這么徹底。至少不會經(jīng)歷那些禍?zhǔn)聝!?br>在謝齊看來,云嬌救嫻妃,又處處顯擺張揚(yáng),最終惹得五皇子不滿,才給他遭來如此大禍。
這一切,都是云嬌行事過于張揚(yáng)和膚淺,得意忘形,最終禍及謝家。
聽謝齊承認(rèn)的如此干脆,云嬌腦子嗡了聲,臉色難看至極……
此時,云嬌也算是看出來了,謝齊他沒瘋,也不是在故意說氣話氣她,他是真的在嫌棄她!
這認(rèn)知,讓云嬌不能接受。
上輩子她嫁給秦脩,被秦脩嫌棄。這輩子,嫁給謝齊,竟然也被謝齊嫌棄。
為什么?這是為什么?
云傾那樣愚笨又粗鄙的人,上輩子嫁給謝齊,都能妻憑夫貴,都能得到謝齊的疼愛,安享榮華富貴。
而她明明處處都比云傾強(qiáng),為什么還遭了謝齊的嫌棄?為什么?
看云嬌不能接受的樣子,謝齊淡淡道,“也怪我自己蠢。當(dāng)初,我應(yīng)該想到的。如果云傾真的那么不堪,那么糟糕的話,就秦老夫人那樣的人精,怎么可能同意讓她進(jìn)門。反之,如果你真的那么好,國公府怎么會那么輕易就放棄,怎會那么干脆的同意換親。所以,說到底是我輕率了!
云嬌聽了,繃著臉道,“可惜,沒后悔的機(jī)會了。你跟云傾這輩子都沒可能了。還有,云傾她本就不堪,你把她想的那么好,還是在走眼。”
謝齊呵了聲,“世事無絕對,不是嗎?”
云嬌:“什么意思?難不成你還想把她搶回來不成?”
這問題,謝齊沒回答,只是對著云嬌道,“眼下,你只管安心在謝家待著,目前我是不會休你,或弄死你的。畢竟,你在,我還是云傾的妹夫。我見她,也有理由!
說完,謝齊推著輪椅,徑直離開。
剛走到門口,就聽到云嬌的尖叫聲從屋內(nèi)傳出。
那滿是憤然的聲音,謝齊聽著嘴角揚(yáng)了揚(yáng),云嬌難受,確實(shí)能令他心情愉悅。
云嬌若是輕易就死了,都對不起他殘了的雙腿。
“大公子!
青硯輕步走來。
謝齊:“讓杜婆子來伺候少夫人,告訴若是少夫人不聽話,她盡可懲治,無需請示!
“是!
青硯恭應(yīng),心里暗腹:杜婆子收拾人的手段,可謂是相當(dāng)了得,日后云嬌的可是有好日子過了。
“另外,讓翠兒好好梳妝一下,也去給她家小姐好好請個安,敬個茶吧!”
聽言,青硯眼簾垂下,“是!
等下少夫人見到翠兒,必然又是十分的激動吧。
另一邊……
裴謹(jǐn)拎著桃子剛走到山下,就看到了秦脩。
“咦,你怎么在這兒?”裴謹(jǐn)大步走到秦脩跟前,“你要走嗎?”
秦脩聽了,看了一眼裴謹(jǐn)手里的桃子,不動聲色道,“不走,我在這兒等你!
聞言,裴謹(jǐn)頓時愣住,滿是驚訝,“等我?等我作甚?”
認(rèn)識這些年,秦脩可從沒特意等過他。
他倆人去賭坊發(fā)財時,秦脩從來是拎著銀子先跑,從不等他。
少年時,他倆因?yàn)楸挥蚁嘤?xùn)斥,聯(lián)合去燒他轎子被發(fā)現(xiàn)時,秦脩也是拔腿先跑,從不等他的。
這些年,無論是好事兒,還是壞件事,秦脩就沒等過他。
忽然認(rèn)識到這點(diǎn),裴謹(jǐn)心情忽然有些唏噓和復(fù)雜,第一次覺得他娘說他是賤痞子,可能真的是有點(diǎn)道理的。
裴謹(jǐn)心里唏噓著,聽秦脩道,“長公主說太傅府有急事兒,要你即刻趕回京城,我特意等在這里告訴你一聲,省的你多跑路。”
裴謹(jǐn)聽了,更是迷惑了,“太傅府有啥急事是需要我回去的?我回去能干啥? 我祖父和父親倆人的心眼加起來都用不完,哪里用得著我?”
太傅府自來有什么事兒,裴謹(jǐn)幾乎都是不用知道的那個,因?yàn)樗懒藳]用。偶爾知道了,發(fā)個言,還會惹得他爹嘆息,他娘生氣。
因?yàn)樗婚_口,還能看。一開口,就露了蠢了。
長公主和裴子墨曾經(jīng)不止一次懷疑,裴謹(jǐn)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。
但是,裴謹(jǐn)完全隨了長公主的眉眼,真是連自欺欺人的機(jī)會都不給他們。
裴子墨也只能安慰長公主,安慰自己,“人嘛,沒有十全十美的。內(nèi)在的美,外在的美,不能全占了,謹(jǐn)兒占一樣,也是極好了。”
長公主:你說的對,當(dāng)花魁,他確實(shí)很夠格。他樣貌多好,腦子多空。
好哄,又好看,最適合了!
“不讓你出主意,讓你出力!
裴謹(jǐn):“出力?那也不可能吧!我武功也比不上家里的護(hù)衛(wèi)呀!
秦脩:……
出主意,不及老子;出力氣,不及護(hù)衛(wèi)。
裴謹(jǐn)這樣的靠什么娶媳婦兒?靠會買桃子,會叫妹妹嗎?
此時,不止是裴謹(jǐn)唏噓,秦脩也是唏噓。倆人都有交友不慎之感!
“你那么多廢話做什么?長公主讓你回去,你只管回去就好!鼻孛懀骸安宦犇隳锏脑捠鞘裁春蠊銘(yīng)該最清楚才對!
什么后果?后果可是太多了。
對自己的娘,裴謹(jǐn)還是怯的。因?yàn)樗飳λ钦娴南碌萌ナ,下狠手?br>裴謹(jǐn)將手里的桃子塞到秦脩的懷里,“那你把這個給你云傾,我就先回去了!
“嗯!
看裴謹(jǐn)不疑有他的大步離開,秦脩呢喃了聲,“憨子!”說完,一轉(zhuǎn)身,就看到長公主就站在身后。
秦脩面皮陡然一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