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命,算了個懼內(nèi),與和離。
秦脩對著算命的老頭兇了一通,又丟給他五兩銀子,讓他仔細(xì)再看一遍,說一遍!
老頭:……“瞧著公子的面相,夫綱大振,夫妻感情感天動地,永不分離,永垂不朽呀!”
墨文:……
永垂不朽是什么東西?
秦脩聽到永不分離,看了老頭一眼,把五兩碎銀子又拿二兩,對著老頭哼了聲,抬腳走人。
老頭看看桌上的銀子,看看秦脩離開的背影,嘆一口氣,心里也是萬分好奇,這樣刁鉆的人是怎么懼內(nèi)的呢?
不過,天道輪回,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因果。
看此人行事,上輩子應(yīng)該也造了不少孽,遭了報應(yīng)也是正常。
而秦脩在算過命之后,又生出了去找個神婆驅(qū)驅(qū)邪的想法。不過,想想還是罷了!
萬一神婆跟那神算子一樣是個不開眼的。那,秦脩不想讓自己更糟心。
所以,驅(qū)邪事兒還是暫時罷了吧。
“秦脩!”
秦脩剛走到國公府門口,就看呂途疾步走過來。
到秦脩跟前,對著他,厲聲道,“你老實說,呂家的火是不是你放的?”
秦脩:“我放的?舅舅何出此言吶?”
“你少給我裝蒜!闭f著,呂途從袖袋里拿出一個玉佩,質(zhì)問道,“這玉佩是你的吧?是我在起火處發(fā)現(xiàn)的。對此,你還有什么要說的!
秦脩:“我要說的就是,沒錯,是我放的。”
秦脩如此干脆的承認(rèn),讓呂途腦子嗡了聲,“你,你怎么敢承認(rèn)?”
他這是想與呂家決裂嗎?
秦脩:“男子漢大丈夫,敢做自然敢當(dāng)!還有這玉佩,也是我故意丟在那里的。”
“為,為什么?”
聽到呂途問這問題,還有他臉上那表情,真是跟呂氏如出一轍的‘天真無邪。’
“能為什么?自然是因為怕舅舅你找不到放火的人的,心里難受!
秦脩生怕氣不死的呂途似的,繼續(xù)道,“而且,我那么辛苦的去放火,就是為了讓舅舅清楚認(rèn)識到我對呂家的感情!
什么感情?能一把火燒了你家,讓你無家可歸的感情。
呂途氣怒,“秦脩,你不要太過分!
“我就過分了,你能奈我何?”
秦脩這話,幾乎將呂途給氣暈過去。
更要命的是他能如何?他除了生氣和罵他,好像什么都做不了。
打不過,斗不過。
“最后我再說一句‘殺人放火’這幾個字可是一體的。所以,呂大人日后最好管教好自己的家人,不要讓他們再做那暗中使壞的缺德兒。不然,就別怪我把殺人放火這幾個字給做全了!
說完,秦脩冷哼一聲,拂袖而去。
墨文看一眼呂途,擔(dān)心憑著他的腦子會聽不明白,所以又認(rèn)真的說明了一句,“呂大人,這次夫人會帶著姜挽兒偷偷離開呂家,就是呂家有人在暗中慫恿,說的一些有的沒的,才差點釀成大禍。所以,呂家被燒,呂大人也別覺得冤。畢竟,大公子和二少夫人可是差點丟了性命。還有老夫人,也是差點遭遇不測!”
墨文說完離開,留下呂途一人站在原地,臉色變來變?nèi)ァ?br>所以,合著都是他的錯了?
墨文到國公府,就看到秦脩站在原地,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。
“小公爺,怎么了?”
秦脩轉(zhuǎn)頭,看著墨文道,“你說,就小爺我這尿性的,你覺得我能懼內(nèi)?”
墨文聽言,當(dāng)即斬釘截鐵道,“那自是絕對不可能!
絕對不可能——這話聽著倒是悅耳。只是……
秦脩嘴巴輕抿了下道,“我還未從未想過我成親后會受氣呢?結(jié)果呢?”
結(jié)果三不五時就被搞一肚子氣。
這么一想,秦脩嘴角都耷拉了下來。
世事無絕對,難道他真的會成個懼內(nèi)的?這,算不算是家門不幸?不會,他祖母若是知道了,只會覺得老天開眼了。
想到老夫人,秦脩輕吐出一口氣,叫來管家,“我父親呢?”
“回小公爺,大爺他去別苑看老夫人去了。”
秦脩聽了,當(dāng)即決定這幾天都不去別苑了。
畢竟,他祖母罵人有時候還真的是挺難聽的,他爹挨罵,他還是離遠(yuǎn)點比較好,免得被牽連了。
“對了小公爺,謝家二少夫人和云家過來問,老夫人,大公子和二少夫人他們可都還好?”
秦脩聽了,沒什么表情道,“大公子和二少夫人?真好,謝家和云家連關(guān)心,都是自動把他們倆放在一起?磥,他們確實是緣分頗深吶!”
管家:?
看管家一臉不明所以的表情,墨文即刻低頭,不敢吱聲。
秦脩看著管家道,“周管家,你覺得大公子和二少夫人他們是怎么樣的人?”
周全聽了,毫不遲疑道,“大公子和二少夫人都是極好的人!
周管家本心思簡單,他就想著二少夫人是內(nèi)宅婦人,他作為管家不好夸的太過具體。這樣對二少夫人不好,對他也不好。
索性就簡單的贊頌一下。結(jié)果……
秦脩聽了嗤笑一聲道,“都是好人!這么說,他們倒是挺合適!
秦脩話出,墨文肩膀抖了下,腦袋垂的更低了。
周全此時也察覺到不對味兒了,小心翼翼道,“小公爺,可是老奴說錯什么了嗎?”
“沒有,你說的極好。就是得空的時候去看看眼睛吧!身為管家,眼神也必須要好才行。”說完,秦脩大步走人。
看著秦脩離開的背影,周全:他眼神好像沒啥沒問題吧。所以,透過背影都能看出小公爺氣勢洶洶的,心情極不好的樣子。
這眼神,差點都能把人穿透了,還看啥?
謝家
當(dāng)云嬌從國公府的人口中得知云傾沒事兒的時候,拿著她準(zhǔn)備好的素白的長裙,嘆息道,“真是可惜了我這身衣服了!
人要俏三分孝,她都已經(jīng)想好要帶什么簪子和耳墜子,讓謝齊驚艷一下了。
結(jié)果云傾沒死。
沒死就沒死吧!她活著也挺好,讓她見證一下自己榮華錦繡的好日子,看她失落嫉妒,何嘗不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兒呢!
想著,云嬌將衣服收起來,不多會兒看翠兒從外走進(jìn)來,“姑娘,奴婢剛?cè)柫,管家說姑爺去凌云寺看夫人去了。”
聞言,云嬌凝眉,“他去凌云寺怎么不跟我說一聲呢?”
這樣她也好跟著一起去多好,不但能顯現(xiàn)出他們夫妻感情好,也顯現(xiàn)她的孝敬。
翠兒聽了輕聲道,“姑爺應(yīng)是姑娘您受累吧!畢竟,凌云寺挺遠(yuǎn)的!”
這話聽著倒是順耳。
“翠兒,你去準(zhǔn)備一下,咱們也去凌云寺!
“好,奴婢這就去準(zhǔn)備。”
云嬌要去凌云寺,翠兒挺高興的。畢竟,婆母和小姑子都在凌云寺給她祈福,她作為媳婦兒的連句話都沒有,連去看一下都不去,實在是說不過去呀。
只是,翠兒卻是不知云嬌去凌云寺,可不是為了全氏和謝柔,謝婉,她是另有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