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等著跟她秋后算賬的秦脩,云傾分外肅穆道,“小公爺,都說夫妻吵架,床頭吵床位和,咱們要不要試試?”
“還有,我聽說夫妻吵架后行房事,最容易懷上孩子,而且孩子還特別的聰明好看,咱們要不要抓住這難得機會?”
云傾這倆提議,讓秦脩終究是沒繃住,一下子就破防了,騰的站了起來,氣勢洶洶道,“云傾,你到底把爺我當什么了?說打就打,說睡就睡?你當自己是誰?誰給你膽子如此糟踐我?”
云傾:“還能是誰?自然是小公爺您。”
說著,云傾朝著秦脩的腰下望了望,舉證道,“咱們剛才切磋的時候,發(fā)生摩擦,小公爺您的身體告訴我……”
“閉上你的嘴,再說一句話試試,我馬上就把你嘴巴給縫起來!
秦脩這明顯是惱羞成怒。
云傾這會兒倒是一點不跟他扛了,麻溜的就把嘴巴給嘬住了。
秦脩看此,一點沒覺得好受一些,只感一口惡氣堵在了嗓子眼,吐不出,咽不下,最后惱怒的丟下一句,“刁婦!”
氣哄哄的走了出去。
看到秦脩出來,墨文也忙跟了過去。
墨文跟在后,看到秦脩竟然走出院子,慌忙道,“小公爺,你這是要去哪里呀?”
秦脩不說話,只是悶頭走。
墨文:“小公爺,你不能這樣出去呀!你現(xiàn)在臉上帶著傷了,讓人看到了可是會有損的你的威名的!
聞言,秦脩頓時停下腳步,直直墨文。
墨文被秦脩那直勾勾的眼神盯的有些發(fā)毛,“小公爺,怎,怎么了?”
秦脩沉著臉,沉聲道,“旁人看到了我臉上的傷,問我是怎么來的,你知道該怎么說吧!”
“怎,怎么說?”墨文心里腹誹著,自是不能如實的說是被云傾給抓的,“那,就說是練武的時候不小心劃到的?”
“你練武的時候臉會被指甲劃到嗎?”
墨文:也是可能的。但關鍵是小公爺臉上不僅有指甲劃到的,隱隱還有牙印兒,這就很解釋說明了。
自己咬自己,縱然武功蓋世也是做不到的。
“那,那該怎么說?”
這種善后,墨文實在是不擅長。
秦脩沒什么表情道,“就說在床上你給我搞出來的!
說完,秦脩轉(zhuǎn)走人。
墨文愣了下,對秦脩的話一時還未反應過來。待反應過來,這臉色一下早就變了,趕忙追過去,“小公爺,這萬萬使不得的呀!”
他跟小公爺在床上抓臉,那已不是大不敬,那是斷袖呀。
跟在小公爺身邊好些年了,功勞沒撈著,先撈個斷袖之名,墨文心里的悲苦,此時一下子跟呂氏就不相上下了。
秦脩毫不理會墨文,徑直走人。
秦脩臉上的傷推到墨文的身上,自是跟保護云傾毫無關系,他可不是怕她被侯長輩責怪,更不是為了她惹上惡婦,悍婦的名聲。
他純粹是丟不起這個臉。
被女人壓在身子下,又咬又抓,在秦脩看來,比跟墨文不清不楚都難堪。
男人的心思,也是相當復雜,比如秦脩,還比如謝齊……
謝家
謝齊從外回到來,聽說云嬌去了國公府看云傾,眉頭不由就皺了下。
云傾與云嬌的關系,謝齊看的十分清楚。
云嬌是以欺負云傾,算計云傾為樂。而云傾是忍氣吞聲,敢怒不敢言。
所以,云嬌去看云傾,自然不可能是為了關切,而是有什么樂子可看吧。
想此,謝齊大步朝著他與云嬌住的院子走去。
到院中就看到云嬌滿面笑容的正在擺弄她的那些首飾頭面,心情是眼可見的好。
“小姐,姑爺回來了!
聞言,云嬌轉(zhuǎn)頭,看到謝齊,當即起身,滿是歡喜的迎了過來,“相公,你不是說要晚飯后才能回來嗎?怎么這么快?”
“大伯父身體不適,我就沒多多打攪,去敘了一會兒話就回來了。”
謝齊的大伯因身體不要,一直在京城外靜養(yǎng),極少回京。本來云嬌理當跟謝齊一起去給他大伯請安的,但是謝齊擔心大伯過了病氣給云嬌,就沒讓她去,自個去的。
謝齊這種凡事她為重,規(guī)矩為輕的做法,讓云嬌很是滿意。
“我剛聽小廝說你今天去國公府了?”謝齊溫和隨意道。
云嬌:“是,我今天出去閑逛,剛好路過國公府,就順便去看了一下姐姐!闭f著,云嬌嘆了口氣,“我真是沒想到姐姐都成親了,行事竟然還那么莽撞和沖動!
謝齊:“哦,可是發(fā)生什么事兒了?”
謝齊一問,云嬌就竹筒倒豆子一般,麻溜的跟他說了一遍。
云傾蠻橫粗野,毫無高門夫人形象,與太傅府的裴世子動手打架,氣的呂氏大發(fā)脾氣,氣的秦脩對她視而不見……
云嬌說的繪聲繪色,其目的,自然是極盡所能的拉低云傾在謝齊心里的形象。
謝齊聽了,心里卻是有所思。
云嬌說完,滿是擔憂道,“姐姐這樣不懂事,我真擔心他早晚會被國公府給休了!
想極力表現(xiàn)擔憂,可是眉眼間那愉悅卻是怎么都藏不住。
看云嬌這心思淺顯,又幸災樂禍的樣子,謝齊壓下心里情緒,對著她溫和道,“大姑娘這樣確實是讓人擔憂。不過,日后再碰到這種事兒,你還是避著一些比較好。”
“為何?”
聽到云嬌竟然問為什么,這個蠢,當即就落在了謝齊的心里。
謝齊耐著性子道,“因為,這種事兒,雖稱不上家丑,但也不是什么面上有光的事兒,國公府必然也是不想讓人看到。所以,你在的話,國公府會覺得難堪!
云嬌聽言,當即有些不服,“我也是因為掛心姐姐才去的!
云嬌這話,只有傻子才會信。而國公府上下可沒一個傻子。
云嬌與云傾的關系到底是什么樣兒,人家心里定然也是門清。
謝齊:“我知你是一片好心,就是怕國公府會誤會。到時候,反而徒惹不愉快。所以,還是避開比較好!
“相公放心,我自有分寸!痹茓刹幌肱c謝齊犟,可也不想聽他的,敷衍一句,隨著轉(zhuǎn)移話題,“相公,你看著首飾好看嗎?我想送給柔兒和婉兒。”
謝齊聽言,想到謝婉說云嬌把她當乞丐的話,沉吟了下,委婉道,“婉兒和柔兒也不缺這些,你留著吧!她們?nèi)羰怯邢胍模詴阏f的!
“我知兩位妹妹不缺,但這是我的心意,我這就去她們送去!闭f完,云嬌不待謝齊說話,拿著首飾就疾步走了出去。
在云嬌看來,沒有人不喜歡東西,不貪東西的。要收買謝婉兒和謝柔連心思都不用花,直接舍一些東西,她們就服服帖帖的了。
云嬌真的沒什么心思和精力去討好謝柔和謝婉兒,她還有許多重要的事兒要辦。首先,過幾天她有一個驚喜要送給謝齊。
想到謝齊歡喜,又對她贊嘆不停的樣子,云嬌心情大好。
而謝齊此時看著云嬌的背影,眉頭卻是皺的緊緊的。
云嬌進門之前,他就隱約察覺到云嬌不似他娘說的那般聰穎,妥帖,甚至于有點蠻橫愚笨。
現(xiàn)在看來,他是真的沒看錯。云嬌她……確實有些蠢。
謝齊正想著,就聽身邊的小廝道,“公子,真是沒想到那云大小姐如此粗野,竟然敢跟裴世子動手,她怕是不知道裴世她子多難纏。幸兒當初您與她的親事兒沒成,不然,該多糟心!
謝齊聽了,看著身邊小廝,涼笑一聲道,“你怕是忘了裴世子的娘是誰了!就長公主的性子,她知道云傾與裴謹動手,你覺得她會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