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么晚了師妹怎么還未歇息?”
柳湘:“我心里不踏實(shí),來看看師兄!
秦脩聽了隨意道,“不踏實(shí)什么?”
柳湘在秦脩身邊坐下,看著他道,“我今日聽說師兄給云傾送了一只鶴過去,可是真的?”
秦脩聽了,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廝。
小廝接收到秦脩的視線,忙低下頭來,他也是無心的。只是按照會小公爺對云傾的感情行事兒,沒想到是他想岔了。
小公爺對云傾只是不喜,還未到盼她死的程度。
秦脩嗯了聲,“是真的!
得到確認(rèn),柳湘心里抑制不住的歡喜,“師兄對她既然這樣不喜,又何必要強(qiáng)忍著委屈娶她呢?”
“不娶她,師妹覺得我該娶誰?”秦脩盯著柳湘問。
柳湘:“自是找與小公爺情投意合的!闭f著,柳湘手使勁兒捏著手里的帕子,心跳不穩(wěn),緊繃。
看著滿是希翼的望著他的柳湘,秦脩輕笑了下道,“與我情投意合的可是不少。那我可是要仔細(xì)想想才行!
聽秦脩這么說,柳湘嘴巴抿了下,眼里是眼可見的失望。
秦脩:“怎么?我這么說師妹可是不高興了?”
“我哪里敢不高興。畢竟,我現(xiàn)在凡事都要指著師兄。”說完,柳湘起身,拂袖而去。
看柳湘氣哼哼的離開,秦脩拿起桌上的茶水,繼續(xù)不緊不慢的繼續(xù)品茶。
走出別苑的柳湘,轉(zhuǎn)頭往后望望,看秦脩并未追出來,對比并不意外,只是依然失望。
秦脩讓她衣食無憂?墒,其他的卻并不愿意給她。
玲瓏看柳湘失望的樣子,寬慰道,“姑娘,畢竟有長輩在,小公爺?shù)挠H事兒也輪不到他自己做主!
柳湘卻并不這么想,“輪不到自己做主?那不過是他的托詞罷了!他什么性子你難道還不清楚嗎?若是他真想做一件事,就是秦老夫人也攔不住他!
比如他非要養(yǎng)著她這件事,老夫人那么不樂意,他還不是照樣做。
如此,他若是堅(jiān)持要娶她,誰又能攔得?
說到底,他還是不愿。想此,柳湘不由紅了眼眶,“我知道在他心里,他還是嫌棄我。”
嫌棄她嫁過人,縱然她跟那人只是有名無實(shí),他還是嫌棄了。
“姑娘,你可是不能這么想,小公爺若是嫌棄你,又怎會百般護(hù)著你?”
“那你說,他為何就不能娶了我?給我一個(gè)名分?”
玲瓏聽言,噎了下,而后嘆了口氣道,“姑娘,像現(xiàn)在這樣不是也挺好嗎?”
“一輩子做他的外室,這樣哪里就好了?”
玲瓏聽了不知道該說什么,有些事兒她不能對姑娘講。
若是姑娘知道所有事情,她就會知道,她想做秦家二少奶奶根本不可能的。現(xiàn)在小公爺能讓她衣食無憂,已經(jīng)是極限了。
謝家
青硯看謝齊從云家下聘回來之后,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,不由道,“公子,您怎么了?可是哪里不適嗎?”
聽言,謝齊回神,看著青硯道,“你說秦脩為什么答應(yīng)娶云傾呢?”
青硯聽了,不假思索道,“自然是因?yàn)閭z人已經(jīng)給做出了丑事,國公府為了一個(gè)仁字,逼迫秦脩娶她的!
青硯話出,謝齊就笑了,“在你心里國公府竟是個(gè)仁義的地方嗎?”
青硯聽了,一時(shí)啞然。
仁義?那也是有的,但是要分時(shí)候,要分事情。
就秦脩娶妻這種事上,憑著秦老夫人和秦脩父親的性子,他們不會為了云傾,就可勁兒委屈秦脩的。可是,這次偏就這么做了。
而秦脩還就從了。這,仔細(xì)一想真是好多讓人想不通的地方。
青硯:“公子,您說這是為啥?”
“是呀!這是為什么呢?”謝齊說著,想到事事周全,勇敢有心的云嬌,再想糟點(diǎn)不斷,總是沉默的云傾,心有所思。
云家
秦脩派人送來那只鶴之后,秦老夫人又派人送了不少東西給云傾。
秦老夫人這樣是寬云傾的心,也是做給外人看,讓人知道,秦家小的混,長輩可是知禮的。
只是,秦老夫人如此有心,卻是壞了云嬌的心情。
然后,眼可見的云傾的飯菜是越來越差,從粗茶淡飯,變?yōu)闅埜o,最后成了餿飯。
顧氏將這些看在眼里,卻是視而不見。
云鴻每天忙著,府里的事兒也沒太在意過。
“小姐,二小姐實(shí)在是太過分了。”畫眉:“這飯菜根本不能吃。”
“確實(shí)是不能吃,去倒了吧!”
“那小姐晚飯?jiān)趺崔k吶?”畫眉凝眉,她餓一頓沒啥,可是小姐挨餓,畫眉就挺難受的。
“我自有辦法!
“好,那奴婢先去倒了!
“嗯。”
畫眉離開,云傾看看時(shí)辰,準(zhǔn)備等云鴻回來,找云鴻‘聊一聊’。
本來再有一個(gè)多月就成親了,云傾本想粗茶淡飯也行,忍一下就過去了,懶得再與他們起爭執(zhí)。但現(xiàn)在看來是不行了!
云傾看著時(shí)辰,在時(shí)間過去一炷香后,云傾眉頭不由皺了起來。
云鴻還未到回來的時(shí)候,但是畫眉這個(gè)時(shí)候也該回來了,倒個(gè)飯用不了這么久。
想著,云傾起身去尋人。
在院子里找了一遍,竟沒看到畫眉。
“你看到畫眉了嗎?”
正提著餿水去倒掉的劉婆子,看到云傾,聽到她問話,猶豫了一下道,“老奴剛才看到畫眉姑娘去廚房那邊了。”說完,慌忙又補(bǔ)充道,“大姑娘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!
云家上下都知道夫人不喜大小姐。所以,連府中下人都遠(yuǎn)著她,不敢跟她多說一句,生怕惹得顧氏不高興。
劉婆子也就是看云傾好脾性,也實(shí)在是可憐,才多嘴告訴她一句。
云傾應(yīng)了聲好,疾步朝著廚房走去。
看著云傾的背影,劉婆子嘆了口氣,作為主子,云傾對畫眉這丫頭是真不錯(cuò),她自個(gè)日子過的再不順心,對畫眉也是好聲好氣的,從不曾打罵。
甚至有時(shí)候她還看到云傾逗畫眉開心。
可是,身為主子空有一個(gè)好心腸也是不行的,還要得寵才行。不然,丫頭也跟著受罪。
看二小姐身邊的翠兒,吃的飯菜比云傾都好。再看畫眉,也是可憐。
“吳大娘,畫眉不是來這里了嗎?你看到她沒?”
“沒有,我沒看到!
云傾到廚房,問廚娘,問打雜的,問遍了所有人得到結(jié)果竟是都沒見到。
嘴上說沒看的,可望著她時(shí)那欲言又止的眼神和表情,讓云傾知道,畫眉來過,只是她們不敢跟她多說。
到此,云傾已猜到畫眉可能出事了。
“大小姐可是在找畫眉嗎?”
聞聲,云傾轉(zhuǎn)頭,看到云玨院子的小廝石頭,對著她道,“小的剛才看到她被二小姐院子里的婆子帶走了。”
聞言,云傾眉心一跳,疾步朝著云嬌的院子跑去。
廚房的人看著云傾匆忙離開的身影,都在想:這會兒去怕是已經(jīng)晚了,畫眉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被賣掉了。
大爺,夫人和二小姐都厭惡人,她一個(gè)丫頭偏要那么傷心,那么護(hù)著,這不是跟家里的主子作對嗎?不賣她,賣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