針灸結(jié)束,謝齊出了一身的汗,衣服都浸透了。
看著臉色發(fā)白,滿身是汗的謝齊,云傾:有種莫名的成就感。
折磨人還真能讓人心情愉悅。
“你歇會兒吧,一會兒讓侍衛(wèi)帶你去洗澡!
謝齊:“給我治腿,看我經(jīng)歷痛苦的過程,讓你心里很舒坦吧。”
聽言,云傾就笑了,“妹夫看人可真準!
這坦誠,不過也不值得意外,他們現(xiàn)在可能都是時日無多的人了。所以,也就沒啥不敢說的了。
謝齊嘆息一聲道:“其實也沒那么好。如果看人真的準,當(dāng)初我也不會輕易同意換親了!
云傾:“不瞞你說,有時候我也是同樣的想法。”
聞言,謝齊挑眉。
云傾:“因為成親前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守寡。若是嫁給你,我的愿望怕是早就如愿了!闭f完,云傾抬腳走了出去。
看著云傾的背影,謝齊眸色幽幽。
所以,當(dāng)你以為拿捏住一個人的命脈,就可以為所欲為嗎?不,也可能是截然相反。
有人為了活命,搖尾乞憐。而有的人卻是覺得既然已經(jīng)時日無多,就有仇報仇,有怨報怨,無所顧忌。
很不幸,云傾是后者。
雖然不想承認,但是謝齊現(xiàn)在確實不敢跟云傾硬碰硬。因為,他如果敢強硬,云傾馬上就能找人讓他屁股開花。
這小伶倌,對于男人來說確實是一種震懾。
之前謝齊還覺得云傾跟云嬌沒一點相似之處,F(xiàn)在看來倒是也不然。比如,云嬌是真的蠻橫,而云傾是真的兇殘。
這倆姐妹一旦豁出去,都夠作的。
謝齊望著窗外, 輕吐出一口濁氣,現(xiàn)在不知道京城什么情況。
京城 * 暗莊
柳湘不記得自己在這里待了多久,也不記得自己被灌下去了多少藥。她只記得自己醒來,除了被喂飯,就是被灌藥。
“大公子!
“嗯,人醒了嗎?”
“是,剛醒!
聽到聲音,柳湘呆呆的朝著門口望去,少時門打開,秦?zé)罹彶阶吡诉M來。
看到秦?zé)睿嫦仁倾读讼,隨著激動道:“秦大哥,你,你是來救我的嗎?”
這問題,倒是問的秦?zé)畹你读算叮D(zhuǎn)頭看向身后的齊瑄:“你這幾天給的藥,是能致人變傻嗎?”
齊瑄搖頭,“絕對不會!
齊瑄說的十分肯定,秦?zé)睿骸八,她這是天生的?”
齊瑄:“我以為是,不然,她不至于淪落至此!
這是絕對的事實。
但凡柳湘聰明一點,有一點自知之明,早日斷了對秦脩的念想,不去妄想不屬于她的位置。那么,她現(xiàn)在雖然做不了權(quán)貴的夫人,也絕對能嫁入殷實之家,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。
柳湘聽到齊瑄和秦?zé)畹膯栐挘猜愤^味兒來了,神色不定的看著秦?zé)睿骸鞍盐谊P(guān)在這里的,是你?”
秦?zé)钐裘迹骸斑@事兒很難猜嗎?”
用腳后跟想,也能想得到吧。
如果云傾也憨一點就好了。那么,他這個做大伯哥的也不至于操這么多心。
云傾憨一點,秦脩不會陷那么深,也不會這么難受。
秦脩的在意少一點,對云傾的生死看的淡一點,什么事兒就都變得簡單了。
其實,重要的從來不是那個解藥,而是那個人。
柳湘:“秦脩呢?我要見秦脩!
秦?zé)盥犃,不緊不慢道:“不用急,等你沒價值的時候,秦脩自會來的!
過來親手了結(jié)了她。
柳湘繃著臉看著秦?zé)睿骸澳闶裁匆馑迹俊?br>秦?zé)睿骸奥犝f,你父親臨死前曾給過你一本他的手札?”
聽言,柳湘神色微動:“你想要?”
秦?zé)铧c頭:“是,想要。”
秦?zé)钫f完這話,看柳湘眼睛亮了下。
秦?zé)羁戳藷o聲勾了下嘴角,怎么?她不會又覺得自己掌握了什么籌碼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