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2章 削爵
但過了沒多久,國公府的護(hù)衛(wèi)全部出動,把正廳的門關(guān)閉,且手持武器圍住了大門。
大家覺得不對勁了,急忙過去捶門,“怎么回事?為什么鎖著門?”
“開門,你們想做什么。俊
“關(guān)著我們做什么?放我們出去!”
一聲聲焦灼的聲音,透出了無數(shù)的不安。
門沒有開,只有腳步聲不斷地響起。
魏四叔轉(zhuǎn)身,看向魏澤興,“你父親與你說了什么?”
魏澤興只掉淚,什么話都沒說。
魏六叔道:“無息醉還在我手中,他還沒叫人過來拿啊,他想做什么?”
魏九爺想到了什么,臉色陡然慘白,“他是不是要走?他是不是要扔下我們這一大家子人?”
這話一出,所有人都慌了,一窩蜂地涌往大門,但是大門在外頭上了鎖,這一屋子人全部都被鎖在了里頭。
自然各房還有些婦孺幼兒,但是面對高大威武的護(hù)衛(wèi),她們連靠近都不敢,只能抱著自己的孩兒遠(yuǎn)遠(yuǎn)地躲著。
國公夫人失神地?fù)u頭,“不可能的,他不會這么做,他這一輩子殫精竭慮,都是為了國公府,為了大家,他絕對不會丟下大家離開的!
國公夫人的話顯得那么堅定,但是又顯得那么蒼白無力,如果他不是要逃,為什么要把他們?nèi)筷P(guān)在這里?
這偌大的正廳,叫罵聲此起彼伏。魏九爺一手抓住了魏澤興胸前衣裳,紅著眼睛喝道:“他是不是要逃,你說!”
魏澤興沒說話,緊閉著嘴巴,卻也不敢看九爺?shù)难劬Α?br>
魏九爺一拳打在他的臉上,“說!”
國公夫人沖過來把兒子護(hù)在了身前,沖魏九爺怒道:“你打他做什么?老爺是不會走的,他要走的話也會把我們都帶上,現(xiàn)在澤興也在這里,他怎么會丟下我們呢?”
國公夫人叫得聲嘶力竭,額頭青筋都起了。
她色厲內(nèi)荏,但實(shí)則她怕極了,怕他真的走了。
“他不是要走,把我們關(guān)在這里做什么?”
“錢都在這里,他沒有銀子,他能走到哪里去?”國公夫人還在為他辯解。
是的,他沒有銀子,他能逃到哪里去?國公夫人這么安慰自己!拔也恍潘@些年沒有自己存下銀子!蔽壕艩敱┨缋,四位兄長才死了沒多久,那死亡的恐懼在他心頭還沒消散。
他不想死。
國公夫人說:“他沒有,他從來都不管銀錢賬冊的事,都是我管,不信的話你們問賬房,賬房都在這里。”
魏四叔冷冷地道:“如果他真的要私下存起,怎么會經(jīng)過公中,賬房又怎么會知道?”
在爭吵聲中,魏國公已經(jīng)帶著護(hù)衛(wèi)離開了國公府。
護(hù)衛(wèi)高手全部帶走,只留下些幾個護(hù)院,只等他走遠(yuǎn)了之后,把門打開。
幾輛馬車出城而去,城門守將依舊是沒有阻攔,放他而去。
正廳里的人,被關(guān)了足足兩個時辰,終于,大門打開了。所有人一窩蜂地涌出,直奔安釋房而去。
安釋房里十幾箱的東西全部打開,里面很多東西被掏了出來,許多撕碎了,丟得滿地都是。
他們一通翻找,都沒找到什么是有用的,也就是說,他帶著陛下的那些證據(jù)離開了國公府。
他真的逃了。
國公夫人眼前一黑,暈倒在地上。
“母親!”魏澤興連忙從人群中分撥開去,把母親扶起,揉著她的人中把她救醒。
國公夫人醒來之后,哇地一聲哭了出來,“兒啊,你爹是不是真的走了?”
魏澤興哭著點(diǎn)頭,“他要帶我走,我不愿走,我不愿意丟下大家!
國公夫人發(fā)出撕心裂肺的聲音,“他怎么能走啊?他怎么能這么狠心。糠蚱薅畮啄,他在我面前是沒有一句實(shí)話啊,他是個偽君子!薄白,快去追!”魏家的子侄顧不得理會他們母子,急忙去馬廄里牽馬去追。
“不是追,是逃,我們也要逃!
“對,我們要逃,快些,快些收拾細(xì)軟,我們馬上走!
但是,沒等他們走出國公府大門,禁軍和巡防營便把國公府包圍了。
今日一早,丞相帶著官員直奔御書房,賀喜了國本有繼。
景昌帝簡直不敢相信他們會接受云沐風(fēng)成為太子,他今日開了御書房的門,就是等著云少淵和丞相他們進(jìn)來鬧太子的事。
結(jié)果,等來的卻是賀表。
賀表之后,丞相帶著官員一同跪下,讓他處理貪墨官員的事。
而就在此時,禁軍梁時進(jìn)來稟報,說魏國公已經(jīng)離開了京城。景昌帝氣得雙眼發(fā)黑,差點(diǎn)沒昏死過去。
他氣得腦仁兒發(fā)脹,怒氣涌上心頭,朱筆一批,所有涉案官員斬立決,削去國公府爵位,魏國公府上下串聯(lián)貴妃謀害太子與寧妃,先全部拿下關(guān)入大牢,抄家!
“陛下,是否要緝拿魏清廉?”梁時問了一句。
景昌帝雙手撐著御案,穩(wěn)住氣得發(fā)抖的身體,昂起頭,像斗敗卻不服輸?shù)墓u,“讓他去,讓他去!”
易丞相道:“陛下,魏清廉是謀害寧妃與太子的主謀元兇,若不抓捕歸案,難正國法!
“朕說隨他去!”景昌帝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幾個字,“丞相是否想駕馭在朕之上?”
丞相跪下,“臣不敢,臣只是認(rèn)為……”
景昌帝抓起朱批便砸了過去,“你認(rèn)為,你認(rèn)為,什么事都是你認(rèn)為,朕認(rèn)為的呢?朕說隨他去,沒聽到嗎?”
眾人見他這般狂怒,哪里還敢說什么,反正貪墨枉法的官員已經(jīng)要被正法,便不再提其他了。
景昌帝吼道:“梁時,帶人把魏國公府包圍,所有人逮捕到大牢去,朕要親審!
就是這一句旨意,魏國公府外全部都是禁軍與巡防營的人。
圍府,宣旨,削爵,逮人。
整個國公府亂成了一鍋粥,昔日尊貴的國公府子弟和夫人,一個個嚇得臉色慘白,被禁軍與巡防營扭送著出去。
國公夫人也沒了儀態(tài),被禁軍拖拽行走,她腳步不穩(wěn)摔倒在地上,禁軍伸手一拽,便把她拖出了兩三丈遠(yuǎn),疼得她幾哇亂叫。
梁時回頭,道了一句,“讓她自己走,到底是曾經(jīng)的誥命,不必如此對待!彼傧铝,“所有女眷和孩兒可自行走的,不必強(qiáng)行拖離。”
魏家還有一位二叔,年邁且身體很差,一直臥病在床,要自己走是走不了的,只能是抬著走。
曾經(jīng)顯赫的門第,如今敗破不堪。
所有人撤走之后,梁時帶人奉命搜府,所有文書不需打開,全部裝在箱子里送入宮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