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!”
桂文眨眨眼,立馬改口,“什么反派,全天下,數(shù)公子最正義,英雄氣概滿滿!一瞅就能活個萬萬年!”
楊束聽笑了,扔了塊奶糖過去。
“屠子瑜不待見屠詠,但兄弟倆,打斷骨頭連著筋,再生氣,也是撈的!
“屠家,沒任何懸念了!
“就看他們選擇誰!
“公子,屠家真能自己做選擇?”桂文接了句。
楊束笑的純良,“當然了!
“筆在他們手里。”
桂文剝開糖紙,把糖放進嘴里,筆是在屠家手里,但怎么寫,可由不得他們。
再想投蕭國,也只能選秦。
……
“把他關起來,沒我的命令,誰也不準放他出來!”
一進門,屠子瑜就吩咐仆役。
“我……”
“閉嘴!”
屠詠嘴剛張開,屠子瑜就怒吼。
仆役身體一抖,連忙抓住屠詠,把人往屋里拉。
“我……”
仆役捂住屠詠的嘴,別叫了,沒看大公子都要吃人了!
見屠詠被拉走,屠子瑜扶著樹,深深呼吸。
將情緒壓下去,屠子瑜才去屠永年那。
“這個孽障!”
屠永年手直拍床板,但很快,他的怒氣就收斂了。
“瑜兒。”屠永年低喚了聲,用眼神示意他加強屋里的防守,別讓任何人靠近。
屠子瑜點點頭,轉身就去辦。
確定沒人偷聽,屠子瑜走到屠永年跟前。
屠永年面色沉凝,“俯低做小,已經保全不了屠家,我們要做最后一搏!
屠子瑜看著屠永年,放輕了呼吸,“父親準備如何做?”
“光憑屠家,即便逃出永陵,也會被劉庭岳搜找到!蓖烙滥昃従忛_口,“蟬扭不動螳螂,黃雀呢?”
“齊國稱王的雖多,但光有野心,能力不足,占據一方,已是極限,就目前的情況看,齊國出不了雄主,只會走向衰敗!
屠子瑜抿了抿嘴角,“父親,所以,我們是選秦,還是蕭國?”
齊國出不了雄主,那就只能投向其他國家。
屠永年沒說話,視線落在地板上。
許久,他的眼睛才聚焦。
“我們選……”
屠永年讓屠子瑜過來,在他手心寫下一個字。
“去吧!
收回手,屠永年靠在軟枕上,疲憊的合上眼。
屠子瑜雖想說些什么,但看屠永年不欲再談,他退了出去。
……
庭院里,楊束把弓給老王。
“還挺小心!睏钍闷鹚,喝了口。
“這會藏得住,但密信總要送出永陵!
“魏獻那邊,也盯著!
“屠家反出齊國,肯定會拉著魏獻一起!
“是!崩贤鯌暋
楊束摩挲杯子,嘴邊的笑意擴大,用不了多久,柳眠就能“死”了。
他這一次離開的,尤其久。
歸心似箭。
……
宮里,暗衛(wèi)捧著陶罐,放在御書房的案桌上。
“皇上,里頭裝的就是千葉蠱!卑敌l(wèi)恭聲道。
劉庭岳起了身,繞到陶罐前。
“打開。”端詳了會,劉庭岳開口。
“皇上,此蠱見不得日光,也是皇上洪福齊天,我們才能尋到這蠱!卑敌l(wèi)腰往下再彎了彎,千葉蠱難覓,他們能在這么短的時間找到,純屬運氣好。
要死了,再想找到,可謂登天。
劉庭岳看著陶罐,目光深了深,“東西既找到了,就開始下一步吧!
“種下子蠱,便是柳眠掌了兵,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,也只能老老實實的給劉家賣命!
收回視線,劉庭岳坐了回去。
“母蠱,你說給誰合適?”劉庭岳隨口問。
暗衛(wèi)心一緊,連忙跪下,“臣惶恐!此等事,豈是臣能多話的!”
“退下吧!
劉庭岳揮揮手,暗衛(wèi)走后,他看向陶罐,這人選,他得好好想想。
種下千葉蠱,壽數(shù)可就定了。
他還活著的兒子,天資平庸,即便帶在身邊教,也折騰不出什么。
要想劉家長盛不衰,國祚綿延,只能從孫子里挑選,精心培養(yǎng)。
劉庭岳在紙上寫下一個個人名,看了一刻鐘,他圈了劉和輝。
放下筆,劉庭岳長長嘆了口氣,若是裕安在,他豈用苦惱這些。
……
“吃飯!吃飯!”
漳郡,一只鳥飛向楊冉,落在她肩上喊。
楊冉瞧著鸚鵡,滿臉驚喜,“麻團?”
“你怎么在這里?”
“嫂嫂呢?”楊冉往身后看。
“吃飯!”鸚鵡在楊冉肩上跳了跳,對她無視自己的話很不滿。
“好好好,吃飯!
楊冉輕笑,語氣寵溺,打開食盒,把里面的飯菜端出來。
許靖州在屋里處理雜務,聽到聲音,疑惑楊冉在跟誰說話,語氣竟比對他都溫柔!
許靖州坐不住了,三步并作兩步走了出去。
哪個犢子,敢勾搭他媳婦!
看到鸚鵡,許靖州愣了愣,這胖鳥,好眼熟!
“麻團!”
許靖州眼睛張了張,接著朝門口看。
半刻鐘過去,門口依舊無人。
許靖州瞧了瞧楊冉,“冉兒,這胖鳥是麻團?”
“我們是不是認錯了?”
見鸚鵡圍著飯菜挑挑揀揀,許靖州起鍋燒油的心都有了,吃他的飯就算了,還嫌棄!
楊冉還沒說話,鸚鵡飛起來就給了許靖州一腳。
“胖人!”
“你胖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