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綁出永陵?”
“我沒太聽懂。”全祿皺了皺眉。
“徐小姐到底是把鄭嵐怎么了?”
人只要還活著,其他的,都不叫事,柳眠不該這般嚴(yán)肅啊。
“徐嬙原是要把人好好折磨一番,但鄭嵐、跑了!
“什么!”全祿眸子一凝,“跑了?!”
“跑哪去了?”
“已經(jīng)讓人去找了!睏钍囍槪安贿^兩三天了,能不能追回來,我也不肯定!
“這不是存心惹皇上不痛快。”全祿眉心擰緊了,可真是闖禍了。
“徐小姐呢?”
全祿看著楊束,“這禍?zhǔn)撬J的,得她過來!比撛捓飵е凳尽
論遠(yuǎn)近,他跟柳眠遠(yuǎn)比和尚書府親近,自不希望看到柳眠受罰。
“我已將她關(guān)了起來!
“賢弟一向聰慧,今日怎犯糊涂!比摬毁澇傻拈_口。
楊束淺淺笑了笑,“雖未過門,但她到底是我的妻,我不能不管!
“以皇上對賢弟的寵愛,自會為你尋覓更好的人!
“我認(rèn)了徐嬙,便就是她了!睏钍Z氣堅定。
“說來也是我過于自信,總以為事情都在掌控中,忽視了她的感受!
“我若多關(guān)心她一點,她也不會做出這么失去理智的事!
“你當(dāng)真想好了?”全祿最后問楊束。
“我知兄長關(guān)心我,但此事,不是徐嬙能扛得住的。”
“你呀!比摻o了楊束一個不爭氣的眼神,往御書房走了。
……
劉庭岳“啪”的合上奏折,眉宇間有明顯的怒意。
“徐家是怎么教的女兒!”
“慣的無法無天!”
“一點腦子都不長!”劉庭岳一巴掌拍飛了茶盞。
全祿大氣不敢喘,垂首聽候吩咐。
“把柳眠叫過來!
“是!比撦p步后退,快到門口才轉(zhuǎn)身。
他一走,內(nèi)侍立馬進(jìn)去收拾地上的碎瓷片。
全祿拉住柳眠,叮囑他,“皇上很生氣,你一會進(jìn)去,一定要順著他的意!
“皇上惜才,但最惱頂撞他的人!
楊束點點頭,在全祿的帶領(lǐng)下,進(jìn)了御書房。
“參見皇上!
楊束端正行禮,聲音洪亮。
“鄭嵐跑了。”劉庭岳凝視楊束,不輕不重吐字,聲音里沒有任何感情。
楊束抿了抿嘴角,抬起頭,看著劉庭岳,“臣保證,兩月內(nèi),必讓鄭嵐心甘情愿回永陵!
“朕一直以為你對鄭嵐動了心!眲⑼ピ姥劾镉刑骄。
“我跟徐嬙的利益,才是深深捆綁的,唯有她,不會從背后刺我一刀,無須防范!
“臣喜歡看她因為臣惱怒的模樣!睏钍吐暤。
劉庭岳身體微微前傾,盯著楊束看了會,他開口了,“兩月內(nèi),把鄭嵐帶回來,此次,朕且給你們記下。”
“若做不到……”劉庭岳面上染了威嚴(yán)。
“臣愿領(lǐng)百鞭,補(bǔ)足皇上的損失!睏钍J(rèn)真道。
“退下吧!
“謝皇上!睏钍俅涡卸Y。
看著楊束的身影消失,劉庭岳撫了撫胡須,目光深沉,柳眠身上,可算有了點年輕人該有的模樣。
他竟把徐嬙放進(jìn)了心里。
倒是叫人意外。
“你怎么看?”劉庭岳隨口問。
全祿腰往下彎,“柳眠遭大難,看盡世態(tài)炎涼,雖行事狠辣無情,但心底深處,是渴望被人愛的!
“徐嬙是柳眠的未婚妻,他難免會把期盼放在她身上!
劉庭岳吹了吹茶水,“未嘗不好!
“如此才鮮活!
更便于拿捏。
不怕人有情,就怕他無情。
全祿笑,“是啊,鮮活。”他跟在劉庭岳身邊這么多年,如何不懂他心里想的什么。
“往徐家走一趟。”
劉庭岳說完,就提起了筆。
“是。”全祿輕步退下。
……
“公子,沒受傷吧?”
老王迎上楊束。
楊束回頭看了眼宮門,“這點把握我還是有的!
“走吧!
楊束翻身上馬。
沒回柳府,他直接出了城。
徐家,徐尚書一張臉青了又紅,這個逆女!
把全祿送走后,徐尚書怒看管家,“三小姐呢?”
“我對她真是太縱容了!”
“一而再!”
“我今日,非打斷她的腿!看她還怎么惹出禍?zhǔn)!?br>
管家忙回,“被柳少尹強(qiáng)行帶回去后……,就沒放人!
“看我做什么!”
“去柳家啊!”徐尚書怒吼。
“這個逆女!”
“她是不是要把徐家毀了才甘心!”
管家連滾帶爬的跑了,老爺這會在氣頭上,路邊的石頭,只怕都要被他踹上幾腳。
……
柳府外,桂文鼻孔朝天,“胡說什么,我家大人今兒都在外面抓反賊,就沒回來!
“徐小姐不見了,你們多找找自己府上,別往我們身上賴!
“趕緊走!惫鹞牟荒偷膿]手。
管家皺眉,“莊子上那么多人,都瞧見是柳少尹帶走的小姐,你們……”
“呸!”
桂文一口唾沫吐過去,“你們家的人,肯定聽你們的話啊。”
“別說看見我家大人了,就是看見先帝,也不稀奇!
“你這刁奴!”管家惱了。
“嘿,你敢罵我!”
“我告訴你,我家大人都不罵我!你算老幾!”
“快來人!大管家欺負(fù)小蝦米啦!。
桂文一屁股坐地上就開始嚎。
管家臉都?xì)馇嗔,好一張顛倒黑白的嘴?br>
真就惡主配惡仆!
“我們走!”管家咬字。
柳府不放人,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,打起來,只會是尚書府吃虧。
“算你們識相!
桂文爬起來,拍了拍身上的灰,大搖大擺往回走。
跑柳府要人,照鏡子了嗎?
“蚊子,一口沒動。”護(hù)衛(wèi)迎上桂文,說道。
桂文擼起了袖子。
護(hù)衛(wèi)驚的瞪大了眼珠子,一蹦三尺遠(yuǎn),“咱們不熟!”
桂文取出扎在衣服里的木刺,眼睛也跟著張大了,多好的兄弟啊,一下子就沒了!
“我去你的!”桂文罵了句。
徐嬙再鬧騰,也不是他可以動手的。
這是柳府,不是蚊子府。
“還敢過來!”桂文抬腳踹護(hù)衛(wèi)。
護(hù)衛(wèi)側(cè)身躲,“要不要熱了再送?”
“這種自小嬌養(yǎng)的小姐,身子骨最弱了,餓一餓,就得去半條命!
“你都知道你還問我!”桂文沒好氣的道,往關(guān)著徐嬙的屋子走,一邊走,他一邊活動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