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鶯嘴巴張成了O形,能往里塞一個雞蛋。
公主狀態(tài)不對,駙馬爺?shù)脑,更是奇怪,說麻團立了大功。
疑惑下,苗鶯就找侍衛(wèi)問了。
她以為麻團是飛出去玩迷了路,結(jié)果,飛來了河源縣!
還救了公主!
“苗姑娘!笔绦l(wèi)喊了聲。
苗鶯眼珠子眨動,拔腿奔向鳥籠。
抓住麻團,苗鶯一頓猛親。
麻團眼神驚恐。
“救命。
“吃人了!”
“麻團,你可太能耐了!”苗鶯激動的語無倫次,“我這就給你弄好吃的!”
苗鶯一放手,麻團立刻飛了起來。
眼神警惕,離苗鶯遠遠的。
幾乎下意識的,麻團去找崔聽雨。
但飛到窗口,麻團停了下來,沒往里去。
崔聽雨發(fā)現(xiàn)了它,掀開被子,扶著床榻走過去。
“還在生氣?”
麻團轉(zhuǎn)了個身,不看崔聽雨。
“是我不對,我同你道歉!贝蘼犛晔种笓嵘下閳F,給它順毛。
“有壞人,我怕你落到他們手里!
“麻團很好,比許多人都好!
麻團叫了聲,頭偏去一邊。
崔聽雨輕笑,將糕點弄碎,放在手心,遞到麻團嘴邊,“不能多吃,嘗個味。”
麻團傲嬌的仰起頭,爪子動了動,以極快的速度啄了一下。
“堅果!”麻團嚷嚷。
“好,給你堅果!贝蘼犛曷曇糨p柔。
楊束端著藥,在門口停住了,這般寵溺的語氣,崔聽雨從未對他說過。
“我以為我只是比不上崔冶,沒想到,連只鳥都比我受寵!
“找個時間,娘子要反省下自己!
看在麻團立了大功的份上,楊束沒關(guān)窗。
“你真是什么醋都能吃!贝蘼犛杲舆^藥碗,緩緩飲下去。
楊束取來大衣,給崔聽雨披上,將人環(huán)進懷里,手貼在崔聽雨小腹撫了撫,楊束眸子微斂。
衣褲上并沒見血,孩子是不是還在?
“對麻團尚且如此耐心,娘子日后一定是個好母親!
“幼兒時純粹,但隨著年齡增長,比鳥可要復(fù)雜多了,誰也不敢肯定自己能教好!
崔聽雨看楊束,“你瞧著很希望我生一個!
“不是已經(jīng)有了。”
“娘子還要瞞我到什么時候?”
“有了?”崔聽雨眼里透著疑問。
楊束愣住,“樓白饃傳信回來,說你懷上了。”
“所以你讓我去田莊,是養(yǎng)胎?而不是有謀劃?”
崔聽雨眸子抬了抬,“難怪刀往我腹部捅!
“他們怕也是這般猜測的!
楊束蹙了蹙眉,他怎么聽不懂了?
“雖不知樓白饃是怎么推斷的,但大夫號過脈,并無喜事!
楊束眨眨眼,“沒了?”
“是沒有過!贝蘼犛昙m正楊束。
沉默半天,楊束揚起笑,“如此,我就放心了,一個人肯定比兩個人好調(diào)養(yǎng)!
“放心了!”
“放心了!”
麻團繞著楊束飛。
楊束抿了抿嘴角,這玩意是懂添油的!
“麻團,去外面玩!贝蘼犛贻p喊。
再嚷下去,楊束怕是想拔鳥毛了。
……
莊子里,蕭漪把密信折回去,神色格外凝重。
“郡主,發(fā)生何事了?”薛陽看向蕭漪。
“楊束去了河源縣!
“這么說,叛亂已經(jīng)平了!
“何止平了!笔掍裟抗膺h眺,“一城人,除了五歲以下的幼童,都被楊束宰了!
薛陽瞳孔震動,“宰了?!”
“他是不是瘋了!”
“竟讓一城人給崔聽雨陪葬!”
“如此暴行,必要在史書上留下罵名!
蕭漪面色平淡,將密信丟進火盆,“崔聽雨沒死。”
薛陽愣住,“那楊束大開殺戒……”
“城中人與逆賊勾結(jié),致使數(shù)百精銳慘死,更是阻攔民兵進城救援,若非楊束趕到,崔聽雨也難幸免!
薛陽嘴巴張大了,“他們這么大膽?”
“楊束又不是綿羊,怎么可能不追究!
蕭漪勾了勾唇角,“人死完了,真相如何,還不是由著他們的嘴說?”
“這場布局,從三年前崔聽雨進河源縣就開始了!
“那條密道……”
蕭漪眸色深了深,若不是密道,崔聽雨肯定會想別的法子。
刻意給你路,斷絕你的后招。
背后策劃這一切的人,心思極深。
三年前,崔聽雨才展示了多少能力?竟就布好了她的死局。
蕭漪凝眸,蕭國那邊,這些人會只看著?
對付她的局,怕是更大。
“薛陽,盯緊樊峙。”
死了又回來,難保不是那些人計謀中的一環(huán)。
薛陽微驚,“郡主,樊將軍應(yīng)不至于通敵叛國!
“懦弱之人,做出什么都不稀奇。”
“是!毖﹃柋讼。
蕭漪看向帝王宮的方向,為了崔聽雨,楊束離開會寧,現(xiàn)在就看他的布局能不能擋住執(zhí)棋人的攻擊。
希望不是顧小頭,失大頭。
收回視線,蕭漪出了書房。
“咿!睏顚庍吙懈恻c,邊抹眼淚。
“這是怎么了?”蕭漪問侍女。
“回郡主,應(yīng)是想家了!
蕭漪半蹲下,戳了戳楊寧的臉,軟乎乎的,真有肉感。
“別哭了,我?guī)闳ヲT馬。”
蕭漪把楊寧抱起來,嬌軟的小姑娘,看著就是可愛。
“咿咿咿!”
一上馬,楊寧狀態(tài)變了,高興又嚴肅。
“抓好了!笔掍舭秧\繩給楊寧,輕夾馬肚。
“咿呀!
一路上,楊寧嬰語不斷,絲毫不見膽怯。
蕭漪輕笑,楊束應(yīng)是帶她騎過,但這種自如的狀態(tài),不是一般的孩子能有的。
走了一圈,蕭漪把楊寧抱下來。
這孩子比她幸運,秦國鼎盛,無需她去支撐,有楊束護著,將來就是去軍營,也不會遭大罪。
……
“屠了?”
靖陽侯一口茶噴了出去。
“長公主這是死的有多慘?”
“侯爺,人活著!惫芗业。
靖陽侯眨了眨眼,“看我干什么,細說啊!
“什么!”
“民眾叛變了!”
“殺的好!”靖陽侯拍桌子,“狗日的!長公主舍命救他們,居然背后捅刀子!”
“就該殺盡!殺絕!”
“不忠之民,留之何用!”
“不殺的他們膽寒,下次他們還敢。”
“齊迢也進了河源縣?”
靖陽侯把桌子拍的更響了,“這小犢子!是非要絕了齊家的種!”
“進過軍營,他居然還不知道自己的斤兩!”
“為什么現(xiàn)在才告訴我?”
管家眼觀鼻,鼻觀嘴,“侯爺,又阻止不了,早說了,你還能睡著嗎?”
“小侯爺這次可了不得,立了大功呢!
靖陽侯哼笑,“我要沒給他安排人,這會聽到的,就是他身上挨了多少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