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子?”
見崔聽雨沒動靜,楊束喚了聲。
“這么困的?”
美人雙目閉合,呼吸輕柔而均勻,已然睡熟了,白皙光滑的臉蛋在微弱的燭光下,越顯柔美。
楊束看的有些癡,不自禁的伸手去摸。
原本楊束是不打算讓崔聽雨睡的,誰家小別相聚談分開?必須狠狠折磨一番!
可看著這么恬靜的睡顏,別說搖醒了,楊束連一點(diǎn)大的動靜都不敢弄出來。
夜并不長,天很快就亮了。
聽說崔聽雨回來了,崔冶不顧宿醉的頭疼,第一時間趕到公主府。
他等了一個時辰,崔聽雨才從床上起來。
“今日無事?”
見楊束在屋里,崔聽雨略微意外,她雖不知道現(xiàn)在什么時辰,但肯定不早了。
“怕你跑了。”楊束合上冊子,攜崔聽雨走向梳妝臺。
因著剛起,崔聽雨身上只一件里衣,雖不緊身,但無法遮掩住曼妙的曲線。
三千青絲柔順的披在腰間,美眸帶著幾分剛醒的迷離,沖淡了幾分崔聽雨身上的清冷。
“周邊都是你的眼線,我能跑去哪?”
“娘子的本事大著呢!睏钍闷鹗嶙咏o崔聽雨梳頭發(fā)。
“旁的夫妻早上醒來,都是你儂我儂的,就我命苦,媳婦同我一點(diǎn)都不親近!
“不過無妨,我相信精誠所至,金石為開,終有一天,我會打動娘子!睏钍钋榭羁畹拈_口。
崔聽雨一臉黑線,戲癮真大。
“小舅子來了,等了有些時間了!睏钍鴰痛蘼犛晖彀l(fā),隨口道。
“怎么不叫我?”
“他反正沒什么事,在哪閑不是閑!
楊束環(huán)住崔聽雨的腰,輕靠在她肩上,“崔冶一直覺得虧欠你,認(rèn)為你的一生,毀在了他手里!
“沈成望攻城,崔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!
“娘子,你也不希望他瞧見你不幸福,一輩子自責(zé)吧?”
“這算是威脅?”崔聽雨抬眸。
“是提醒!
“也是想跟你捆綁的密不可分!睏钍痔拐\。
“業(yè)國不少地方怨氣深重,對朝廷已經(jīng)不是厭惡,是痛恨,小舅子的名聲遠(yuǎn)不如你,也太過稚嫩!
“娘子,我需要你的幫助!睏钍Z氣誠懇。
看著關(guān)上的房門,楊束一臉無語,成婚前趕他就算了!現(xiàn)在都一家人了,還趕他!
他不就說了句:報酬可以肉償!
梳洗好,崔聽雨出了房門,瞥了眼楊束,她往前走。
崔聽雨必須承認(rèn),她經(jīng)不住楊束撩撥,面上再怎么平靜,但心里就是會因?yàn)樗脑挷▌硬煌!?br>
崔聽雨現(xiàn)在的心情很復(fù)雜,既想推開楊束,又抱有隱秘的期待。
而這份期待,崔聽雨不敢深究,也不敢讓它冒頭。
“你就一個人去?”
“我見小舅子的時候,可是同他說了我上午不出門,想多陪陪你。”
“你這一個人過去,他指定要多想,你是不是抗拒我?或者在秦國過的并不好?”楊束慢悠悠的開口。
崔聽雨停下腳步。
“娘子,半夜哭鼻子這種事,小舅子是能做出來的!
崔聽雨抿唇,轉(zhuǎn)身看楊束,帶著一分惱意。
壞胚子!
“一起!贝蘼犛臧狄сy牙,邀請楊束。
楊束揚(yáng)起笑,輕咳一聲,露出痛苦狀,“剛被門夾住腳,行走不是太便,娘子來扶扶我!
崔聽雨手指微收,她關(guān)門的時候,楊束已經(jīng)出屋了!
別說不可能夾住,就是夾住了,那點(diǎn)子磕碰,楊束理都不帶理的,更別提讓人扶了!
這家伙就是存著心折騰她!
“娘子,快著些,再拖下去,該中飯了。”楊束伸出左手。
崔聽雨眸子幽幽,但最后,還是去了。
尋常無賴,可以抽一頓,但楊束這種,你只能依他。
不依,他的后招會更讓你頭疼。
楊束笑容加深,臨到門口,楊束將崔聽雨的手握進(jìn)手心。
“皇姐!
崔冶激動的迎上去,仔仔細(xì)細(xì)打量崔聽雨。
“你在會寧,可還適應(yīng)?”
崔冶隱晦的瞥了眼楊束,雖然他對這個姐夫有了些好感,但這點(diǎn)好感,遠(yuǎn)遠(yuǎn)敵不過崔聽雨在崔冶心里的重要性。
“我同你皇姐很恩愛,最近計劃要個孩子,你喜歡外甥,還是外甥女?”楊束舉起和崔聽雨相握的手秀了秀。
“我作為一國之君,府里人的吃穿用度方面,只會比吳州好!
“啊?”崔冶呆呆的看著楊束,接著目光移向崔聽雨,“皇姐,姐夫說的是真的?你們打算要……孩子?”
崔聽雨捏了捏楊束,心里那叫一個惱,誰要同他生孩子了!凈胡說八道!
“娘子,小舅子問你呢!睏钍创蘼犛,滿眼的柔情。
想撇清關(guān)系?楊束就不信崔聽雨會在崔冶面前把事情攤開。
他擺明了不會放人,崔冶要知道崔聽雨離開的心思,每一天都將為之努力。
怎么努力?
自然是求他,或者走偏鋒。
走偏鋒……,一旦路歪了,可是很危險的事。
百分之一的可能,崔聽雨都不會去賭。
尤其她現(xiàn)在認(rèn)為他冷漠無心,更不敢讓崔冶惹上來了。
沉了沉氣,崔聽雨揚(yáng)起清淺的笑,“你已經(jīng)長大了,不需要皇姐操心了,皇姐也該有自己的生活了!
楊束微挑眉,不愧是崔聽雨,這話落在他和崔冶耳朵里,完全是兩個意思。
在崔冶聽來,可能是承認(rèn)。
但實(shí)際,就是字面的意思,什么孩子,完全就不沾邊。
“你平日不算忙,多費(fèi)些心,若是男孩,名字就讓你取!睏钍蘼犛陹伻ヒ谎。
想糊弄過去?門都沒有。
他們之間,是崔聽雨想斷就斷的了的?
真讓她斷干凈了,以崔聽雨的性子,絕不可能吃回頭草。
崔冶眼睛亮了亮,連忙點(diǎn)頭,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回去翻書,找出一個最好的名字。
“娘子,咱們要努力啊,不能辜負(fù)小舅子的期待。”楊束笑容盎然。
崔聽雨見崔冶沒注意這邊,伸手在楊束腰間狠掐了把。
“嘶!”
楊束沒隱忍,直接痛呼出聲。
“娘子,你這是做甚?”楊束滿臉的驚訝。
崔冶疑惑的看向兩人,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。
“別光顧著說話,先用飯吧!贝蘼犛旰粗鴹钍,好像那只是夫妻間的情趣。
坐下去的那刻,崔聽雨在心里把楊束翻來覆去的罵。
混蛋!
就目前來看,她被楊束拿捏的死死的!毫無反抗之力!
給崔聽雨盛好粥,楊束斂了分神情,“沈成望大敗的消息,已經(jīng)傳了出去,但傳到蕭、齊兩國,還沒那么快!
“媳婦,這點(diǎn)時間,總不能空放著,你有沒有好的主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