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你就憐惜我一次!”
楊束提著褲腰帶,怕許靖州給他褲子拽下來。
“行了,別喊了!
楊束扯許靖州的手,想把他扯開,但扯了半天都沒扯動。
“宴會已經(jīng)開始了,你再耽擱,冉兒要瞧上了誰,朕也沒法!
“開始了?”
扯不開的手立馬松了。
“攔住他。”楊束朝方壯道。
“皇上!”許靖州聲音悲切。
“你就這樣去?”楊束指著許靖州分辨不出顏色的衣服。
“花廳里全是各家優(yōu)秀的子弟,你要將他們襯托的更加出色?”
“皇上,你幫幫臣。”
受不了許靖州楚楚可憐的模樣,楊束揮了揮手,讓方壯把人帶去浴室。
輕揉耳朵,楊束不由得感慨,“許靖州真是個倒霉孩子啊!
他但凡對“那個姑娘”少藏一點(diǎn),也不至于成現(xiàn)在這樣。
搖了搖頭,楊束邁步離開。
……
“娘娘,皇上讓您去偏廳!
侍女走向陸韞,彎下腰,在她耳邊道。
陸韞微抬眸,宴席已經(jīng)開始,楊束不過來,反而讓她去偏廳,怕是發(fā)生了什么未預(yù)料到的情況。
看了眼底下的才俊,陸韞尋了個借口離開。
“夫君!标戫y走向楊束,“發(fā)生何事了?”
“許靖州回來了!
陸韞微愣,“這么快?”
“你是沒瞧見他的模樣,比逃荒的乞丐好不到哪去!
楊束飲了口水,“也是那小子活該,有了心儀之人直說就是,非把我們看成洪水猛獸!
“他但凡說了,密衛(wèi)一查,哪能不知道是誰家的!
“搞成現(xiàn)在這樣,朕反正是不收尾。”
陸韞聽的云里霧里,“心儀之人?”
當(dāng)日,許靖州拒絕的態(tài)度很堅決,楊家也是要臉面的,哪會去問原因。
楊束拉過陸韞的手,讓她坐自己身側(cè),將許靖州講給他聽的,復(fù)述了一遍。
陸韞美目眨動,好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許靖州心儀冉兒,然后又把人拒絕了……
“夫君怎么想的?”
“看冉兒自己,她要心傷了,無法接受許靖州,那就給她另擇良人,至于許靖州,單著唄!
楊束玩著陸韞的手指,“誰叫他自己拒絕!
“真是給他媳婦,他都把握不住!
“皇上,許刺史洗好后,就去了花廳!狈綁言陂T外稟道。
楊束看向陸韞,揚(yáng)起嘴角,“娘子,走,咱們?nèi)デ茻狒[!
花廳里,楊冉吃著面前的菜,不時回應(yīng)兩句旁人的問話,眼角余光始終瞄著門口。
嫂嫂和大哥怎么還不過來?
她要撐不下去了。
這種觥籌交錯的場合,楊冉是真不習(xí)慣。
見門口出現(xiàn)人影,楊冉心里一喜,忙看過去。
目光接觸的那刻,楊冉呆了呆,連忙移開視線,不是大哥。
許靖州定定看著楊冉,鼻頭酸澀不已,他都做了什么?
許靖州的目光過于炙熱,楊冉想忽視都難,秀眉不由蹙起,這人是誰?著實(shí)無禮。
“皇上、皇后娘娘到!”
牌九扯著嗓子,過了把太監(jiān)的癮。
楊束默默無語,他家里是沒什么正常人了。
“參見皇上、娘娘!北娙似鹕硇卸Y。
“坐吧,今日就是看看我秦國的好兒郎,都隨意些,不必拘謹(jǐn)!
楊束攜陸韞到上面坐下。
“冉兒,那位是許刺史,要文采有文采,要能力有能力,就是防范心太重!
楊束向楊冉介紹許靖州。
楊冉訝異,許刺史不是去邊關(guān)了?
“臣敬郡主!痹S靖州舉起酒杯,一飲而盡。
楊冉有點(diǎn)搞不明白現(xiàn)在的情況,許靖州明明沒瞧上她,為何主動敬酒,目光還那般濃烈。
“郡主,我聽說你喜歡桓道子的畫,特收集了一幅,還望郡主收下!
江山川的侄子站起身,風(fēng)度翩翩道。
不等楊冉說話,許靖州起了身,“桓道子留存于世的畫,共有兩幅,一幅是《秋山圖》,另一幅是《八駿馬圖》!
“《八駿馬圖》在蕭國清河郡主手里,她應(yīng)該不會出售,另一幅在我這,江公子只怕是讓人騙了!
許靖州聲音淡然,掌管一方的氣勢壓的眾人不敢抬頭。
楊束捏陸韞的手,用眼神傳達(dá)意思:媳婦,快看,他急了!
陸韞哭笑不得,讓楊束收斂點(diǎn),別笑了出來。
“郡主,等回去,我將《秋山圖》送來!痹S靖州對楊冉行了一禮,身姿如松,竭力展示自己。
楊冉一臉懵,她看向陸韞,眼神帶著詢問。
許刺史是在跟她示好?
陸韞輕點(diǎn)頭,在楊束手上掐了把,這人嘴角都壓不住了。
“郡主,臣得了首詩,趁著大家都在,想請你們指點(diǎn)指點(diǎn)。”
工部侍郎的兒子站了起來,他長的俊秀,面如冠玉,舉止間,有一番風(fēng)流姿態(tài)。
“郡主,臣也得了首詩。”
工部侍郎的兒子剛張口,許靖州直接打斷。
要說剛才是意外,這回,大家都品出不對了。
許刺史這分明是對冉郡主有意!
抿著酒,眾人心里嘀咕,許靖州對冉郡主有意,直接求娶就是,皇上不可能不給機(jī)會。
這宴……,沒道理啊。
也沒聽說皇上和許靖州鬧掰了。
既沒掰,為何如此打臉?
雖想不明白,但孔雀展屏的才俊們紛紛收斂了,他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,在許靖州面前秀才學(xué),無異于癩蛤蟆跳舞。
楊冉徹底傻了,她再次看向陸韞。
因她的位置和楊束、陸韞近,能清楚看到陸韞在掐楊束。
楊冉不由掐了把自己,懷疑陷在夢里,這花廳里的一切都不太對。
許靖州明明拒絕了她,怎么可能不顧眾人的目光,強(qiáng)勢表露傾慕。
“咳。”
楊束干咳,“氣氛有點(diǎn)僵了啊,朕給你們講個笑話,活絡(luò)一下。”
“狼、老虎和獅子誰玩游戲一定會被淘汰?”
楊束看向眾人,見他們思索,楊束大笑道:“狼啊,桃太郎!
桃太郎?
眾人沒懂桃太郎的意思,但皇帝都笑了,你能不笑?
一時間,花廳都是笑聲。
牌九滿臉疑惑,轉(zhuǎn)頭往里看,聊什么呢,聊的這么開心。
陸韞扶額,可能只有她最清楚,哪是講笑話,楊束就是忍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