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替我向閻王問好。”
崔冶拔出細刀,將伍陳踢開。
伍陳大口吐著血,手指著崔冶,發(fā)出嗬嗬聲。
崔冶拿下臉上的面具,眼神淡漠,“下次別追錯人了!
伍陳又是一口血,不是沒想過是圈套,但覺得他們這么多人,肯定能解決一個半大小子。
也確實追到了,哪知道換了人!
帶著不甘,伍陳手垂了下去。
“皇上!狈綁雅芟驐钍肮参迨邆,全解決了。”
楊束擦去手上的血跡,抬腿離開。
業(yè)帝派到宣陽城的人,這不就清理干凈了。
“把蒙頗叫來!
見現(xiàn)場控制住,楊束對方壯道。
蒙頗正準備送崔冶回去,見楊束找他,只能把崔冶交給侍衛(wèi)。
“丹郡將銀兩送了出來,已經過了雪環(huán)山,你領兩百侍衛(wèi)去迎迎,記住,在子陽關交人!
吩咐完,楊束擺手,示意蒙頗可以走了。
指了指地上的尸體,楊束抬起眼簾,淡聲道:“掛上城墻,放話出去,就說父子情斷,業(yè)帝的‘關懷’,吳王必百倍償還!
將事情交代好,楊束招呼密衛(wèi)。
收拾好行李,一行人踏著月色離開宣陽城。
崔聽雨推開窗,靜靜看著遠處,只覺得今夜格外寂寥。
“皇上,沈珩恨你入骨,他回到丹郡,定會不擇手段報復你。”
歇息時,方壯沉聲道。
楊束勾起嘴角,“那也得有機會!
“龐長也來了吳州!睏钍﹃抗饫锇瞪縿。
他只說不分崔聽雨的,可沒說不摻和一腳。
“走吧,別把時間浪費在路上!睏钍卉S上馬,歸心似箭。
他回到會寧縣,才能下旨與吳州和親,有了名義,才好派遣人過去,將它變成自己的。
晝夜趕路,回到會寧縣的當天,楊束就召開朝會,表示支持崔冶討伐業(yè)帝。
“皇上,這會不會養(yǎng)虎為患?吳州繁榮昌盛,吳王若登基,必定勝于業(yè)帝,屆時……”
謝太師點到即止。
謝元錦去吳州一事,謝太師并不知曉,以為和以往一樣,只是特訓。
“太師,吳州是誰撐起來的,我們心里都清楚,此番相助,條件就是長公主嫁到秦國。”
謝太師抬起眼,一個字都沒再說,退了回去。
沒有長公主,拿捏崔冶,實在簡單。
“既然都沒有異議,此事就這么定了!
楊束站起身,看向陸韞,“皇后,朕實在乏累,你與眾愛卿聊!
說完,楊束就走了。
官員們面面相望,卻也習慣了他的缺席,好在皇后賢明,能將政務料理好。
謝太師蹙眉,想追上去,卻被忠國公拉住了手。
“你剛拉我做什么!”
散朝后,謝太師面帶不滿的看忠國公。
“三天兩頭見不到人就罷了,好不容易上個朝,還早早走了!
“這是昏君的架勢!”謝太師激動下,唾沫橫飛。
忠國公擦了把臉,離他遠了點,“皇上志在天下,如今是給皇后讓勢,方便她鎮(zhèn)一國民心!
“業(yè)國是開始。”
謝太師嘴角動了動,“真不是生了惰性?”
“皇上看著像沉迷享樂?眼里的神采,議事廳里,誰比得過他?”
“放寬心,皇上是雄主,將來名垂青史的!敝覈珦u晃著腦袋往前走。
謝太師回頭看了看議事廳,跟著邁步。
一上床,楊束就睡熟了,他是真的累。
一覺睡到天黑,楊束才從床上起來。
“旨意已經發(fā)布了!标戫y把濕布巾給楊束。
擦了擦臉,楊束看向外面,“作息真是完全亂了!
“吳州不需操心了!崩^陸韞的手,楊束帶她去書房,從暗格里取出張紙,楊束把它展開。
“韓家自從折了韓遲和幾個年輕子弟,就大不如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