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韻忍俊不禁,神情驀地一變,將沖到嘴邊的旖旎之音壓下去,回頭嗔了眼楊束,色胚子!
楊束低咳,“那什么,走神了。”
柳韻勾唇,眼里帶著意味,“走神?王上還不如不解釋。”
“好色之徒!绷嵭︵粒畚裁忌医允秋L(fēng)情。
“都怪娘子魅力大!睏钍忠苹匮,不敢多看柳韻,真是媚入骨髓,勾魂奪魄。
紂王遇到的妲己,應(yīng)就是這類。
床榻上,確實(shí)不想早朝。
柳韻捏了捏楊束的臉,眸光流轉(zhuǎn),“見過許月瑤了?”
許靖州能力出眾,是楊束成大業(yè),不可或缺的幫手,越倚重,就越要攥緊。
“哪有那個空閑,就算去了許宅,許靖州也不會讓我見!
“現(xiàn)階段,他防我如防狼。”楊束抱起柳韻,往床榻走。
“許月瑤那,不急,風(fēng)箏攥的太緊,反而會斷線,松一松,效果更好!
替柳韻脫去外衣,楊束扶她躺下。
“崔聽雨說,要回業(yè)國!睏钍^被子,將柳韻蓋嚴(yán)實(shí)。
柳韻側(cè)了側(cè)身,“回業(yè)國?”
順著楊束的手,柳韻靠向他懷里。
“嗯,說是元日,要在業(yè)帝面前露臉。”
“皇室重場面,崔聽雨是嫡長公主,確實(shí)得出現(xiàn)!绷嵼p啟唇,“但放,想抓就難了。”
“我明日找余郎中拿藥!
柳韻眸子揚(yáng)了揚(yáng),“致命的?”
“她知道的東西太多!睏钍鴵嶂嵉亩亲,眸色暗了暗,“能昏睡就昏睡,要沒有,也只能……”
“嚇著了?”見柳韻不說話,楊束低下頭,神情放柔。
“有些感慨!绷嵸N上楊束的手,“我若不是識趣……”
“娘子!睏钍驍嗨拔覀儸F(xiàn)在是夫妻,往后,我只會敬你、愛你!
“嗯!绷嵄ё钍@人界限分明,只對線內(nèi)付真心,至于線外,冷漠多過熱情。
雖喜美色,但不會被美色所惑。
必要時(shí),該舍就舍。
“楊束。”柳韻輕輕喚了聲。
緊了緊環(huán)著柳韻的手,楊束同她對視,“媳婦,你跟崔聽雨真不一樣,給我一百個膽子,我也不敢生出傷害你的心思啊!
“真要有瓶毒藥,要咱兩選,我不帶猶豫的,一定喝的干干凈凈!
楊束恨不得舉手發(fā)誓,孕期的人大多敏感,他是真怕柳韻胡思亂想,不該同她提這茬的。
柳韻輕笑,“誰要你喝毒藥了,我渴了!
“得嘞!睏钍崎_被子就去倒水。
“娘子,這服務(wù)可行?”將柳韻的秀發(fā)攏到身后,楊束擦了擦她的唇角。
“勉強(qiáng)吧!绷嵮劾飵еσ,故作姿態(tài)道。
“勉強(qiáng)?”楊束放下杯子,搓了兩下手,一副地痞的模樣,“小娘子既不滿意,本大爺就換種方式!
“保管叫你快活!”楊束意味深長的揚(yáng)眉,撲向柳韻,屋里不多時(shí)就響起嬌笑聲。
鬧了會,楊束給柳韻講童話故事,好讓人安然入睡。
看著楊束,柳韻眼里的柔情幾乎溢出來,他待人好的時(shí)候,是真的耐心細(xì)致,體貼入微,恨不得傾盡所有。
這何嘗不是一種毒,讓她再無法離開,都未共白頭,卻已想生生世世。
閉上眼,柳韻沉入夢鄉(xiāng)。
清晨,楊束極小心的抽出自己的手,見沒驚動柳韻,他掀起被子一角,穿上鞋,拿著衣物往外走,直到出了里屋才開始穿。
“王上,江山川到會寧縣了!本毼鋱觯綁岩姉钍鴣砹,稟道。
“巳時(shí),將人帶來書房。”楊束拿了把長槍,丟給方壯。
“過幾招。”
“王上,我這就去叫龐長!狈綁岩荒槆(yán)肅,速度極快的跑了。
楊束眉毛揚(yáng)了揚(yáng),他平日有虐打這貨?
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長槍,楊束眸色一變,朝前方刺去,攻勢凌厲,暗含殺氣。
聽到破空聲,方壯跑的更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