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小公子又踹你了。”紫兒忙扶她坐下。
“我倒不希望是男孩!绷嵉偷统雎,若是男孩,作為長子,他注定輕松不了。
“今日可有世子的信?”
紫兒正給柳韻揉腰,聞言,往邊上退了退,“我去問問!
“嗯。”
柳韻透過窗戶,看向建安的方向,騙子,還說很快呢,這會都沒有動身的信。
她離臨盆不算遠了,柳韻到底希望楊束能陪著自己。
“老爺不見客!币娫S靖州又來了,門房無奈道。
許靖州面無表情,他這次沒有離開,而是示意身邊的護衛(wèi)直接進去。
看許靖州硬闖,門房像模像樣阻攔了一下,就讓開了。
他是個看得清局勢的,如今在人鼻息下生活,就別貞潔烈婦樣了。
吃喝,包括住的地方,可都是人家提供的。
“太師!
在書房外喊了聲,許靖州直接推開門。
“這是要來硬的了?”謝太師站起身,直直看著許靖州。
“太師到這也有些時日,農(nóng)戶耕種不易,您該為會寧縣出點力了!
“請!痹S靖州態(tài)度剛硬,不容拒絕。
謝太師將書合上,越過許靖州往外走。
馬車里,兩人誰也沒說話,車轱轆不停轉(zhuǎn)動著。
約莫半個時辰,許靖州掀開車幔,“太師,我們已經(jīng)出了街市,這里要靜上許多,入目多是草木!
“你有感覺到什么?”許靖州側(cè)頭看謝太師。
謝太師眉心輕蹙,朝外看去。
等不到他的回答,許靖州緩緩道:“是路,即便是建安,一旦偏僻了,也免不了顛簸!
謝太師凝了凝眸,他掀開車簾,約四米寬的大道,一眼望不到盡頭。
“世子往會寧縣運了許多銀子,粗略計算,有一千萬兩,但一年不到,賬面基本空了!
“你現(xiàn)在看到的,只是其中一部分。”許靖州不急不緩的述說。
謝太師抿緊嘴角,目光始終落在平整的地面上。
許靖州將泡好的茶水放到謝太師面前,不再多話。
“許大人來了!”
馬車剛駛?cè)氤菛|,周邊就響起問好聲。
“許大人,剛出鍋的蔥油餅,您嘗嘗!毙∝溩汾s馬車,將油紙包著的餅往里遞。
“許大人,我家婆娘納的鞋,您別嫌棄……”
“許大人……”
民眾不斷往里送東西,從心里透出來的愛戴。
謝太師神情變了,他看向許靖州。
“太師會明白的!痹S靖州朝他笑了笑,探頭出去,對眾人表示感謝。
見許靖州收了東西,民眾臉上露出笑容,他們各自散開,不干擾許靖州辦事。
馬車在一處大空地停下。
“太師,到了。”許靖州率先下馬車。
近百民工扛著木頭,往空地走,見到許靖州,紛紛打招呼。
“都辛苦了!
“不辛苦,這點子活算得了什么!泵窆っu頭,“大人才辛苦!
“忙自己的,不用管我。”許靖州溫聲道,隨后將目光看向謝太師,“今日太師就與他們一起干活,我晚間會讓人來接你!
語畢,許靖州走了。
謝太師朝周圍看,一時不知如何下手。
“老先生,你可別忙,在一旁歇息吧!
見謝太師要去抱木頭,一民工趕忙過去制止。
“這是要修建什么?”謝太師問了句。
“學(xué)堂!泵窆み珠_嘴,“城南有兩所了,但離的太遠,我們過去不便,許大人就準(zhǔn)備在城東修建一所,讓大家都有學(xué)上!
“許大人是好人啊,學(xué)堂不收任何費用,我們這樣的,也能去識字呢。”
“瞧,這是我認的字!泵窆难g取出一張紙,向謝太師炫耀。
“張戶,我的名字,我已經(jīng)會寫了!泵窆つ樕鲜遣缓魏坞s質(zhì)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