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一次離死亡這么近,熙王嚇破了膽,狼狽污濁的模樣,完全沒了平日的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。
楊束刀尖抬起熙王的臉,“我成婚那日,毒是你的下的吧?”
熙王有瞬間的慌亂,連忙搖頭。
“你殺馮清婉,跟我無關(guān),但動到柳韻頭上,你讓本世子怎么放你?”
“這樣,你說說蕭國在燕國埋下的暗樁,本世子滿意了,一切好商量!
“我,我只知道他們是金翎司的人!蔽跬蹩粗鴹钍_口,“對了,秋月樓!”
“就這些?”
楊束握緊刀柄,將刀舉了起來。
熙王驚叫一聲,連滾帶爬的逃離,“楊束,你說了不殺我的!”
“不殺你?”
楊束笑了,踩著熙王的背,沒再廢話,手起刀落將他的頭砍下。
“本世子說的是一切好商量,我可以給你個痛快!
“你有五秒想遺言的,可惜沒珍惜。”
“本世子還是仁慈啊。”
孫扈瞧著熙王的頭,沉默了,是挺“仁慈”的,先是射幾箭,讓熙王心驚膽顫,接著給點希望,然后一刀砍了人的頭。
這一番操作下來,熙王就是沒死,怕也得做一輩子噩夢。
“包起來,咱們回去!睏钍鴰撞缴像R,一扯韁繩,箭一樣竄了出去,孫扈緊跟其后。
大殿,百官看著外面的衛(wèi)兵,又憂又懼。
“楊匹夫怎么還沒來?”禮部尚書蠕動嘴唇,低低出聲。
“誰知道呢。”大理寺官員滿臉不安。
隨著時間過去,大殿私語聲多了起來。
瞿元中在皇帝寢宮外,站了一陣后,他招呼方壯。
“隨我進(jìn)去瞧瞧!
皇帝躺在床上,郭啟喂的藥,讓他四肢發(fā)軟,無法起身。
吱呀一聲,殿外從外推開。
見到瞿元中,皇帝眼里露出喜色。
“瞿卿!”
“皇上!宾脑袉玖寺,在皇帝三米遠(yuǎn),并未過去。
“你也是熙王的人!”皇帝眼里的喜意退去,轉(zhuǎn)為厲色。
瞿元中搖頭,緩緩跪了下去,行了一個大禮,“皇上,你我君臣,就到這了!
“外面發(fā)生了什么?”
皇帝眸子一凝,掙扎著,想從榻上起來。
“是不是熙王篡位了!”
“瞿元中,朕問你話呢!”
“別走!告訴朕!”
“告訴朕。。
皇帝的吼聲在寢殿回蕩。
騎著馬,楊束直入宮門,馬蹄聲在殺戮停止的宮道上,格外響亮。
大殿低語聲,同時停住,他們望向外面。
來了!
楊廉來了!
所有人都不自禁的吞咽口水,緩解緊張感。
他們是被熙王逼迫的,不是真的要造反,楊廉不能濫殺。
沒了他們,燕國,燕國會陷入混亂。
短短幾息,他們心里轉(zhuǎn)了千百句。
當(dāng)楊束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門口,百官呆住了,楊束?
“各位,久等了。”楊束十分友善,沖他們露出和煦的微笑。
“那上頭不坐人怎么行!睏钍堃巫呷,但他走上去后,并沒坐下。
“來呀,把皇上請過來!
眾人看著他,都是皺眉,目光轉(zhuǎn)向門口。
“別瞧了,老爺子離開建安了,問候的話,我能幫帶!
楊束拿出巾帕,擦拭身上沾染的血。
“看我,差點忘了!
“牌九,給大家伙瞧瞧熙王的頭,問問他們夠不夠平整!
“拿開!快拿開!”
聽著破音的叫聲,楊束頗感無趣,在皇帝和熙王的努力下,這個朝堂,算是徹底沒法看了。
一個容不下才能出眾,另一個瞧不得赤子之心。
硬生生將朝堂變成了軟蛋集中營。
哪股風(fēng)強,就往哪倒。
皇帝是被抬過來的,楊束十分貼心,扶他在龍椅上坐下。
“皇上,逆臣已除,熙王的頭顱,你要瞧瞧?免得我砍錯了。”
楊束手一揮,讓牌九拿過來。
“你?你!”
皇帝手指不停顫,想舉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