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知道不來了,防完男的還得防女的。
“娘子,她是不是對你有意思?”楊束湊近陸韞,眼神指了指馮清婉。
見馮清婉還瞧著,楊束牽起陸韞的手,宣示主權(quán)。
陸韞哭笑不得,帕子擦了擦楊束的嘴。
接觸楊束警告的目光,馮清婉回了神,忙看向別處,她好不容易擺脫這個頑劣之徒,不想再沾染上。
酒過三巡,眾人隨皇帝移步觀景樓,數(shù)十支煙花在空中炸響,絢爛無比。
楊束同陸韞在隊伍前列,看了會,楊束目光掃向別處,驀地一凝,不帶猶豫的,楊束拉著陸韞往后走。
幾乎同時,閃著寒光的箭矢飛射過來。
慘叫聲響起,歡樂的畫面頓時沒了。
“有刺客。!”
“護(hù)駕。!”
“護(hù)駕。。
觀景樓一片混亂,楊束拉著陸韞已經(jīng)往里面跑了。
將人塞進(jìn)案桌里,楊束跟著躲了進(jìn)去。
馮清婉被慌亂的人群撞倒,膝蓋處的疼痛,讓她半天沒能起來。
郭奕護(hù)著皇帝,從她身邊過,看也沒看她,還是馮柏折返,將馮清婉攙扶進(jìn)里殿。
禁軍來的很快,五分鐘不到,外面的動靜就停了。
楊束沒出去,越是這種看似安全的時候越容易出意外。
“父皇!”
“皇上!”
驚呼聲響起,接著是重物落地的聲音。
楊束挑眉,喲呵,這是刺殺成功了?
“將人壓入……”
郭奕話沒說完,倒在地上的太仆寺少卿一刀抹了自己的脖子,鮮血噴濺了一米,染紅了不少官員的下擺。
握了握陸韞的手,楊束鉆了出來,探起腦袋瞧,官員已經(jīng)在散去,畢竟皇帝被抬走了。
“娘子!
楊束喚陸韞,他們得跟著離開,以免再有變故,宮里哪有自家安全。
陸韞握住楊束的手,從里出來。
幫陸韞拍去衣裳上的灰塵,楊束將人護(hù)在懷里,混入出宮的隊伍。
馮清婉因為傷了膝蓋,就待在殿內(nèi),看著楊束和陸韞遠(yuǎn)去的身影,她有些恍惚。
一向飛揚跋扈的紈绔,竟會這般呵護(hù)人,細(xì)膩到連陸韞衣裳上沾到的灰塵都給清理了。
這真的是楊束?
那個無法無天,惡行累累之人?
大哥隨父親去了乾清宮,馮清婉不想留在觀景樓,忍著痛往外走。
夜色蒼茫,馮清婉眼前不斷浮現(xiàn)楊束護(hù)著陸韞的畫面,刺客行刺的時候,他好像第一時間就拉著陸韞跑了。
陸韞被楊束護(hù)在身前,便是有箭矢越過人群,也無法射中她。
想到郭奕,馮清婉低低笑,是她天真,竟以為郭奕不同于其他皇子,到頭來,竟連個紈绔的真心都不如。
上了馬車,楊束才長舒一口氣,他自己無妨,穿著護(hù)甲,肉也實,可陸韞香香軟軟一姑娘,要傷著了,得多疼。
這皇宮,以后是不能來了,什么安保,禁軍是拿眼睛吃飯的?竟能讓人摸到觀景樓。
“嚇著沒有?”
楊束將陸韞攬在懷里,將她的手握進(jìn)手心。
陸韞臉貼在楊束胸口,輕搖頭。
聽著楊束沉穩(wěn)的心跳聲,陸韞眉間越發(fā)安寧,有他在,怎么會怕,再危險,他也不會丟下自己。
一回府,楊束就讓牌九去打探情況,看看皇帝死沒死。
僅半個時辰,牌九就回話,沒死,刀扎在背部,不深,就是血流了不少。
“主謀審出來沒有?”楊束隨口問。
“聽說自盡了!
“郭奕準(zhǔn)備工作還沒做好,應(yīng)不會現(xiàn)在就鋌而走險。”
楊束雙手環(huán)抱,露出思索之色,“也不像郭啟。”
“能混進(jìn)宮里,這背后之人,定不簡單。”
“權(quán)勢不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