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夫人,我就想陪著你!
柳韻紅唇微抿,“更衣便罷了,可如廁,你也要跟著嗎?”
紫兒看了看柳韻,往邊上挪了兩步。
柳韻撫額,“說說,你在擔(dān)憂什么?”
“別在我面前撒謊,你的道行不夠。”
紫兒咬了咬唇,“二夫人,世子是真心待你的,這個(gè)孩子,你就留下吧!
柳韻眼簾輕抬,“府里的待遇,想來極好,都讓你把這兒當(dāng)家了!
“年紀(jì)不大,操心的還挺多!绷嶞c(diǎn)了下紫兒的眉心,隨手的動(dòng)作,都透著風(fēng)情。
“我飲避子湯,是夫人在世子心底的地位無可動(dòng)搖,高門世家,最忌庶子先出,我若不經(jīng)允許懷上,有挑釁夫人之意!
“世子也會(huì)猜忌,我可是存了爭的心!
“紫兒,無論站的多高,旁人給你多少,都要明確自己的位置,不該生的心思,切記不要有!
“這個(gè)孩子,是他父親同意的,我也歡喜!
“所以,你明白了嗎?”
紫兒笑了出來,繃著的心一松。
走了兩步,紫兒回頭,猶豫后,她問出聲,“二夫人,你對世子,是真心歡喜嗎?”
柳韻撫上小腹,眸色柔軟,沒有回避,她吐出兩個(gè)字,“自然!
紫兒這下徹底放心了,定國王府給了她庇護(hù)和衣食,平日也很清閑自在,紫兒希望府里好。
望江樓二樓,何相書瞧了瞧,去了左邊的包廂。
“想通了?”
何相書直視鄭斌,因著形勢變化,他沒了之前的耐心,急切的想插手香水的生意。
鄭斌抿了口茶,看了看緊閉的房門,她起身朝屏風(fēng)走去。
“別吃了,人來了,好歹給自己留點(diǎn)形象。”鄭斌沒好氣的開口。
何相書眉頭一皺,朝屏風(fēng)看去。
楊束擦了擦手,望江樓的鹵鴨掌,是真不錯(cuò)。
“楊束!”
當(dāng)人影出現(xiàn)的那一刻,何相書眸子張了張,目光猛的看向鄭斌。
“瞧她做什么,今兒的主角,是本世子!睏钍诤蜗鄷鴮γ孀。
何相書緊盯著楊束,“你不是紈绔!”
再看不出不對勁,何相書也沒資格成為何家年輕一輩的領(lǐng)軍人物。
“我可從沒承認(rèn)過,是你們非這么說的!睏钍e散道。
“站著干什么,一起坐!睏钍泻羿嵄。
“你不會(huì)是對我碟子里的鴨掌起了心思吧?別想啊,我一會(huì)打包帶走!
礙于何相書在場,鄭斌沒給楊束白眼。
誰稀罕了,她又不是點(diǎn)不起!
“你們一伙的!焙蜗鄷林槨
“那不然呢,本世子像好男色的?”楊束給何相書倒了杯茶,“別緊張,今兒約你,純粹是為了有福同享。”
“據(jù)我所知,忠國公府在悄悄收攏資產(chǎn),你們也知道燕國不行了吧!
何相書沒說話,只是看著楊束,名滿燕國的瘋子,居然是裝的。
他裝了多久?是從一開始?還是最近醒悟了?
何相書腦子瘋狂運(yùn)轉(zhuǎn),和楊束相處的畫面不停在眼前回放,想從中找出什么。
見他走神,楊束端起白開水飲了起來。
“你是什么時(shí)候同他勾搭的?”何相書眸子凝在鄭斌臉上,不錯(cuò)過她一絲一毫表情的變化。
“什么叫勾搭?”楊束悠悠開口,“我對少東家傾心已久,早在你之前,我們的感情就穩(wěn)定了!
“都說了主角是我,你問她,可得不到多少答案!
“是不是難以置信?建安頭號瘋子,居然長了腦子,瞧著還不一般!
“砸賭坊,慶功宴的毒,都是刻意為之!
“我需要錢,很多很多錢,皇帝太虛偽,看他氣急,讓人十分舒心。”
“何相書,你學(xué)富五車,騎射也出眾,真的甘心就此沉寂?”
“與其藏一輩子,惶恐不安,不如搏一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