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子,我不能讓你守寡啊!睏钍Z重心長。
柳韻揚眉,“你是怕我改嫁吧!
“看你,說出來多壞氣氛!痹诹嵈缴献牧讼拢瑮钍樕鲜怯鋹偟男,到現(xiàn)在,針對業(yè)國使臣的謀劃,才算告一段落。
瞧著楊束舒展的眉眼,柳韻唇角彎了彎,愿他安然,所求皆可得。
自把武祿抓進定國王府,滿府人就好像被人設(shè)定了程序,除了采辦府中所需的物品,旁的活動,一概沒了。
府門緊閉,與建安的繁華隔絕,不讓外人窺探到一點。
皇帝的旨意,不聽不接,只過自己的日子。
朝中怎么臉紅脖子粗,慷慨陳詞,定國王府都沒做任何回應(yīng),純當(dāng)耳聾。
二百名衛(wèi)兵日夜交替巡視,一旦發(fā)現(xiàn)可疑之人,直接帶走。
從態(tài)度上告訴眾人,被刺客打進棲霞院,是奇恥大辱。
想到那晚慘烈的拼殺,再耿直的官員,也不敢上定國王府,讓楊老爺子交出武祿。
“爺爺,有話好說,你就我這么一個孫子了!”
楊束一個起躍,爬上了樹,動作比猴還快。
“好說?你小子給我下藥的時候,可沒跟我好說!”
楊老爺子胡子直抖,手里的鐵棒在陽光下亮的刺眼。
“誤會,肯定是誤會!”
“咱們爺孫相依為命,那感情,天地可鑒,我怎么可能給你下藥!”
“一定是有人見不得我們好!”
“爺爺,你且給我?guī)兹眨乙粶?zhǔn)把人找出來!”楊束義正辭嚴(yán)。
“都過來,把這樹給我砍了,今兒不抽死他,我跟他姓!”
楊老爺子喊護衛(wèi),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楊束,不給他任何逃跑的機會。
“爺爺,樹是無辜的,它長這么大,屬實不易,您老不能這樣!睏钍鴷灾郧。
“真不是我下的!”
見楊老爺子不為所動,楊束舉起手指,端肅道:“爺爺,藥是余郎中提供的,說是有益身心。”
“事實證明他沒胡說,你看,你都能提著鐵棒打人了!
“爺爺……”
“砍!”楊老爺子重哼,他真是低估了這小子,膽大包天,什么都敢算計,武祿在業(yè)國份量不輕,他說抓就抓。
不好好治治,怕不知道天有多高。
“龐叔,救命!老爺子瘋了!”
楊束抓著枝干,在護衛(wèi)砍樹前跑了。
他逃他追,他最終上了瓦。
抹了把汗,楊束仰躺在屋頂上喘氣,謝老頭的醫(yī)術(shù)高明啊,瞧瞧這腿腳,靈活的一批。
他要跑慢點,老爺子能給他種地下。
“搬椅子過來!
楊老爺子拄著鐵棒,氣喘吁吁開口。
楊束一個翻身,臉朝下看,“爺爺,什么深仇大怨啊,真不至于!
“外頭曬,還是屋里歇著。”
“好孫子,你曬著,爺爺怎么能圖涼快,放心吧,我會一直陪著你!睏罾蠣斪有Φ摹按认椤。
楊束眼角抽了抽,千算萬算,把老爺子漏了,還以為能跟之前一樣,插科打諢糊弄過去。
“這茶香!
楊老爺子砸吧嘴,贊道。
楊束瞧他,語氣傷感,“爺爺,武祿只是個外人,你當(dāng)真要為了他,懲治我?”
“龐叔,你快替我求情啊!”楊束嚷嚷。
“老龐,不說兩句?”
楊老爺子掃視一旁的龐齊。
“元帥,世子活該,我給你尋個更趁手的鐵棒!饼孆R一臉嚴(yán)肅道。
“爺爺,藥就是他下的!”
龐齊不仁,楊束直接攀咬一口。
楊老爺子揚眉,“老龐,你怎么看?”
“元帥,世子在胡說八道!我對您忠心耿耿,任何損及你的事,我就是死也不會做。”龐齊語氣堅定。
楊老爺子抿著茶,沒說話,就看著兩人互相給對方扣屎盆子。
比起他,束兒更親近龐齊,兩人不知道什么時候,就沆瀣一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