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相書抿了嘴角,將紙折好,未接話。
楊束背后是楊廉,動他的代價太大,燕國沒人承受的起。
鄭斌將酒杯放下,自嘲一笑,出了醉仙樓。
馬車里,鄭斌輕揉眉心,楊束真是每一步都算好了,香水他占大頭,哪會同人分。
就他那個摳搜樣,一文錢你都別想扒拉他的。
“世子,業(yè)國使臣已經(jīng)到安和縣了!狈綁褱惖綏钍叺馈
“也就是說,最多五日,咱們就能看到人!
“走,收拾收拾,回府。”
楊束吐出草根,一拍褲子,大步往前走。
“殿下,皇上說你受苦了,那些人,皇上都處置了。”
大理寺,全公公攙扶起三皇子,同他道。
郭奕垂眸,聲音暗啞,“兒臣謝父皇,父皇英明!
“殿下別怨皇上,他是帝王,總要顧全大局,皇上心里,是心疼的。”
“公公說笑了,父皇愛民如子,我如何會怨他,只怪賊人猖獗!惫让嫔珳睾停撇怀鰬嵑。
全公公嘆了嘆,寬慰了幾句,沒再待下來。
直到出了大理寺,上了馬車,郭奕的表情才沉下來,他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,真是虛偽又惡心,事做了,竟還想別人感恩戴德。
不怨?我的好父皇,這怎么可能呢。
拿過崔聽雨面前的杯子,楊束仔細觀察,抬起眸,“崔聽雨,之前的呢?”
“扔了!贝蘼犛陮艘豁摚。
“扔了?!”
“你個敗家娘們,知道一個杯子多少銀兩?”
“你居然扔了!”
“牌九,幫余郎中收拾收拾,府里不適合他研究醫(yī)術(shù),我給他換個清幽的地!
楊束瞧著崔聽雨,斂了神情,面色凜冽,沒有半分平日的嬉鬧。
崔聽雨抬起頭,直視楊束,目光流露出冷意。
“你要毀約?”
“是你不愿給我安全感!
“目的達成,你還會留我?”楊束逼近崔聽雨,“業(yè)國到建安,雖路途遙遠,但也不至于走這么久!
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!
“你從未信過我,也從未放棄過謝老頭,你還是存著帶他走的心!
“你根本就不打算讓那個人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,你害怕我對他心懷不軌!
“崔聽雨,你不是沒心,只是那顆心,全系在別人身上!
“找到法子了沒有?要用什么交換,才能讓謝老頭出定國王府,為你心尖上的人診治?”
“我當真是好奇呢!睏钍Φ睦淝,透著幾分輕蔑。
“在我眼皮底下,想把人帶出建安,白日做夢,癡心妄想!”
崔聽雨站起身,絲毫不懼楊束散發(fā)出來的威壓,“腦子進了水,就找個地方倒了,別擱我這發(fā)瘋。”
“就定國王府防守的嚴密度,我遞得出消息?”
楊束偏頭,“業(yè)國使臣明日可就到了,你的護衛(wèi),是讓山匪劫了?”
崔聽雨胸口微微起伏,咬字,“你都不知道,我能清楚?這可是你的地盤!”
“你不會去查!”
崔聽雨一腳踩了下去,“也不知道哪來的臉說自己真誠,哪次不在試探?”
“楊束,你要落我手里,我一天喂你三頓蛇膽。”
楊束抬起腳,怒瞪崔聽雨,這娘們又踩他!是不是篤定他不打女人?
聽到最后一句,楊束眼睛大張,他就知道,崔聽雨心思歹毒!終于藏不住了吧!
一天三頓蛇膽,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?
扛起崔聽雨,楊束把她扔上床,“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風流!”
楊束解腰帶,崔聽雨坐起來,靜靜看著他。
一張絕美的容顏,沒半點情緒。
楊束想掀桌子,就沒見過這么難對付的!
就算情緒波動了,也能很快找回理智,壓根不懼怕威脅和恐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