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才會待她不同!”
“去取大刀來!”
牌九瞪大眼,“世子,手下留情!”
楊束追著牌九踹,見人跑沒了影,他抹了把頭上的汗,一天天的,凈皮癢。
端起水杯,楊束一飲而盡。
難怪榮昌米行在鄭斌當(dāng)家后,那勢頭跟翻滾的浪一樣,這姑娘,著實(shí)有手段,也極有魄力。
商量都不商量,直接就把消息散播了。
除了讓人歇了對榮昌米行的心思,徹底放開手腳,再就是告訴他,鄭家愿助他登帝。
那張賬單,將鄭斌商人的屬性突出了個(gè)十成十,擁護(hù)歸擁護(hù),錢不能少她的。
搖了搖頭,楊束嘆氣,他好好的一個(gè)美男子,居然成兔兒爺了。
離譜啊。
拎著刀,楊束沖去了榮昌米行總店。
他打聽了,鄭斌就在里面。
“都滾下去!”
一上樓,楊束就沖管事吼。
管事看著他手上閃著銀光的刀,腿肚子就是一哆嗦,又懼又怒,還有沒有王法了!
瞧了瞧鄭斌,管事捏緊拳頭,準(zhǔn)備豁出去,然后他讓架走了。
楊束把刀丟桌上,“這管事不錯(cuò),剛那架勢,明擺著是要拼命!
“世子多想了,吳管家最是膽小!编嵄蟮沽吮瑁艞钍媲。
楊束朝鄭斌靠近,從額頭看到下巴,“外面都在傳,本世子好男色!
鄭斌斂眸,“每日都有流言,這點(diǎn)子小事,對世子造不成影響!
楊束低頭,彈了下刀面,“你是不是心悅本世子?”
鄭斌有點(diǎn)懵,這個(gè)問題,是她沒料到的,呆呆的看了楊束兩秒,鄭斌扯了下唇角,怪自戀的。
她見他的第一面,只恨爹媽少生了腿。
“罷了,我也不是無情之人,本世子有空閑,會常來看你的!
楊束沖鄭斌笑,笑的很盎然,露出了一口大白牙。
鄭斌回以一笑,低下了眸子,這位世子,不是特別大氣啊。
算計(jì)他的代價(jià),怕是不小。
但鄭斌不后悔,何相書已經(jīng)找上了她,后面找上她的人會更多,光想想都頭疼,每天虛與委蛇,得浪費(fèi)她多少精力,少賺多少銀子。
楊束荒唐是燕國人盡皆知的事,跟他沾上,保管大官小官,世子王爺,個(gè)個(gè)繞著她走。
借楊束的勢,她不需要再收斂,可以把生意全面鋪開。
楊束在她身上花了這么多心思,不會輕易舍棄她,散布謠言而已,以楊束那比墨汁還渾濁的名聲,他不會太過在意。
頂多惱她自作主張,沒有知會一聲。
“鄭家愿為世子效犬馬之力!编嵄笱逋χ,一臉肅然道。
楊束挑眉,“犬馬之力?三百三十一兩,可是一次性付清呢!
“世子,我手上,從未出過錯(cuò)賬!
“你要手頭不寬裕……”鄭斌艱難吐字,“我可以寬限兩天。”
楊束嘴角抽了抽,這是錢的事?
“你能耐。”
楊束掏出錢袋,打開一看,他系回了腰上。
“瞅什么瞅,出門匆忙,沒帶夠!睏钍种暋
鄭斌收回視線,指了指楊束佩戴的玉,“這個(gè)值四百兩!闭f話間,鄭斌拿了六十九兩白銀出來。
楊束眼角狂抽,好家伙,有這樣強(qiáng)換的?
“這輩子,加上上輩子,我就沒見過這么表忠心的!”
撇了撇嘴,楊束把玉佩解了下來,“拿去。”
“走吧。”楊束把桌上的銀子收起來,招呼鄭斌。
“世子,我賬本還沒看完……”
楊束回頭瞟她,“放心,我不會把你扔進(jìn)湖里。”
“少東家。”
見鄭斌要隨楊束走,管事和伙計(jì)追了出去,滿臉的擔(dān)憂和急切。
楊束沒看他們,將鄭斌拉上馬車。
“世子比我想的寬厚隨和!
楊束撥弄著冰塊,抬起頭,“這會夸,晚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