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韻白他,輕推楊束,讓他下榻。
“不裝之后,是越發(fā)威風(fēng)了。”楊束輕笑,從榻上起來。
“對了,那件事,有查到什么?”楊束轉(zhuǎn)過頭,臉上的笑斂了斂。
柳韻起身,幫他系腰帶,整理衣領(lǐng),凝聲道,“拿不準(zhǔn)是哪一步中的毒,往往剛理出一條線,線索就斷了。”
楊束抿了抿嘴角,對導(dǎo)致原身丟命的毒,他始終放不下。
“多些警惕!睏钍h(huán)住柳韻,叮囑道。
“還在府里?”柳韻看楊束。
“只是覺得他不會罷休!
“嗯!绷崙(yīng)聲。
“熙王府有什么動作?”
熙王對郭陶一向疼愛,寄以厚望,他又刻意朝熙王府扎過小刀,楊束可不覺得熙王真是仁厚之人。
弄死他的心,絕對有。
柳韻輕搖頭,“除了皇帝召見,熙王極少出門,面上看,很平靜,沒有任何針對定國王府的舉動!
“至于暗地里……”柳韻掀起眼皮,“我還查探不到!
“不急!睏钍鴵崃藫崃嵟⒃谘g的青絲,眸色溫柔,“這些日子,辛苦了!
柳韻揚(yáng)起唇角,看到楊束眼中自己的影子,悠悠出聲,“既知道我辛苦,世子要如何賞我?”
“以身相許?”楊束一臉認(rèn)真的道。
柳韻點(diǎn)了下他的胸口,笑意吟吟,“想的還挺美。”
“什么叫我想的美?”
楊束微抬下巴,“你知道外頭有多少人想得到本世子的青睞,我連眼神都沒給一個(gè),我勸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!
“以本世子的模樣……”
“嚴(yán)肅點(diǎn)!”
楊束斜睨柳韻,這娘們笑的花枝亂顫,幾個(gè)意思?是覺得他夸張了?
柳韻好一會才止住笑聲,見楊束背過身,她探頭瞧他,“惱了?”
“你說呢?”楊束傲嬌的偏過頭,但余光看著柳韻,想瞧瞧她是直接回榻上躺著,還是哄哄他。
走了兩步,柳韻到楊束身前,臉上帶著笑意,環(huán)住楊束的脖子,柳韻在他唇上親了下,聲音柔的似水,“這般可行?”
看著柳韻的眸子,楊束心口悸動,“還差點(diǎn)!睏钍圩×嵉难,噙住她的紅唇。
“世子!
紫兒在屋外喊,打破了屋里的旖旎氣氛。
楊束松開手,瞧著柳韻紅潤的臉龐,眸色深了深,越發(fā)勾人心魄了。
“我出去看看!
話說完,楊束就朝外走,再待下去,不好克制。
“何事?”楊束問紫兒。
紫兒指了指院外,“是牌九讓我喚您,說是有事稟報(bào)!
楊束看過去,邁步往外走。
“世子!迸凭庞先ィ岸首幼屓藗髟拋,說今晚在倚紅樓等你,有大驚喜。”
楊束挑眉,坐不住了這是,居然親自下場了。
“世子可要去?”
楊束打開折扇,勾了勾嘴角,“約在倚紅樓,真是叫人不好拒絕呢!
“罷了,這次就不搬老爺子出來,瞧瞧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。”
天暗下來前,楊束出了定國王府。
倚紅樓,郭啟輕敲茶碗,眸色幽深,沉思著。
“殿下,人來了!庇H隨貼在郭啟耳邊道。
聞言,郭啟抬起眸,淡淡吐字,“帶他過來!
郭奕在青州偷雞不成蝕把米,險(xiǎn)些把命搭進(jìn)去,郭啟原本是看戲的心態(tài),但沒想到,他一回來,父皇就把他跟在太師身邊。
這算什么意思?告訴眾人,他有意立郭奕為儲君?
郭啟暗恨不已,當(dāng)真是偏心,他為父皇辦了那么多事,從未得到他的夸贊,反觀郭奕,什么都沒做,還鬧出笑話。
可結(jié)果呢?
他竟要立郭奕為儲君!
他真以為他那個(gè)兒子溫良恭順?
明路走不了,郭啟只有走暗路了。
也因此,他必須把柳韻搶回來,這些日子,郭啟看的明白,柳韻根本就不是別人能代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