臉皮不是一般的厚。
“給你!睏钍岩淮咸欠糯蘼犛昝媲啊
昨晚,他以伙食費、住宿費為由,敲了崔聽雨一千兩。
拿了錢,楊束是很大方的。
“據我了解,業(yè)國也未立儲,崔小郎君有個胞弟,極是聰穎,是什么人能讓你不遠千里,連親弟弟都不顧跑到燕國?”
“意中人?”楊束腦袋往前伸了伸,滿眼探尋。
崔聽雨抬眸,“你很閑?”
“一坐坐半天,你不閑?”楊束折扇碰了碰她的手,“反正無聊,干脆聊兩句。”
崔聽雨沒理他,拿起個葡萄放進嘴里。
“宮里教養(yǎng)的就是不一樣,吃個東西都賞心悅目!睏钍旖呛,夸道。
崔聽雨瞟他,這家伙不是一般的惡劣。
他惱她跟著他,就攪的她不得安寧。
“你準備何時起兵?”崔聽雨輕啟紅唇。
“起兵?”楊束一臉茫然,“起什么兵?飯可以亂吃,話可不能亂說,定國王府滿門忠烈,如何會有造反之心。”
“本世子更是一心向燕國。”
崔聽雨太陽穴跳了跳,“你嘴里是不是沒吐出過實話?”
楊束把葡萄扔嘴里,輕搖扇子,“崔小郎君,不要以己度人!
“只能兩輛馬車?”
“對,兩輛,你要受不住本世子的俊美,可以下去走!睏钍Φ年柟。
“當然,你也可以問問謝老頭愿不愿意跟你共乘!
崔聽雨微側身,將楊束隔絕在視線之外,謝戌迷上了解剖雞和老鼠,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,崔聽雨不想被他順手解剖了。
至于在外面走,如此炎熱的天氣,她撐不住多久。
所以,就算再煩楊束,她也只得忍著。
“崔小郎君,業(yè)國的公主,都和你一樣漂亮?”
“崔聽雨?”
見人完全叫不應了,楊束沒再戲耍她。
“世子!
方壯敲了敲車廂,把一封信遞進去。
崔聽雨放下書,也不掩飾,就看著信。
“瞧也沒用,又不是給你的!睏钍Z氣隨意,把信拆開,掃了兩眼,他揉了揉眉心。
楊束保證,下次去哪都帶著柳韻。
這女人真就行走的字典。
“糟心事?”崔聽雨看著楊束。
“喲,你不是真對本世子動心了吧?”
楊束把信裝回去,打開水袋喝了口,“崔聽雨,別低估本世子,但也別太高看!
“我是裝了點,但都是為了生存,被手足的慘狀嚇的,你不會以為我能對業(yè)國造成威脅吧?”
崔聽雨看著晃動的車幔,一望著楊束,她心里就莫名的警覺,升起危機感。
沒達到目的前,她還不能回業(yè)國,也就無法動用人手,查探楊束,看看這個人背地里都做了什么。
究竟是安于一國,還是有爭霸之心。
其真實品行,又是怎樣的。
“在想什么?”楊束悠悠出聲。
“我挺高興,這些年,我聽著的都是嘲諷聲,鮮少有人重視我,把我放眼里!
“你是第一個!
“不得不說,極有眼光!
“你要是男兒,我一準和你結拜!
楊束噙著笑,整個人的狀態(tài)無比放松。
崔聽雨繼續(xù)看她的書,她和楊束相處的時間雖然不多,但這個人滿嘴假話,她是能確定的。
如今看著是真心吐露,但你要信了,絕對被他牽著走。
穩(wěn)如磐石啊,楊束暗暗搖頭,這女人,居然對他有這么深的防備。
他也沒做什么吧?
真想把人丟去鳥不拉屎的地方。
崔聽雨要給他使絆子,他得多走一大段的彎路。
盯著崔聽雨抹了黃粉的臉,楊束斂了斂眸,殺不得,丟不了……
干脆就攻克了!
只要迷魂湯喝的夠多,不信她下死手。
定了主意,楊束沒再擾崔聽雨,他的印象分想必到了負數,再像個蚊子一樣,只會讓崔聽雨越加抗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