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首先把人放平在地上,施救者跪于一側(cè),兩手交叉,兩乳之間,肋骨下段,肩肘垂直,掌根用力,每秒兩下,一寸半深,這是胸外按壓的口訣!
“開放氣道,將患者頭部偏向一側(cè),檢測患者口腔有無異物,若有,則清除異物,然后抬起患者的下巴!
“人工呼吸,拇指和食指捏緊患者鼻子,吸氣之后,嘴唇張大,包緊患者嘴唇,緩慢吹氣。”
“按壓30次吹兩次,孩童的話,別按的太深,減一半!
楊束不急不慢,說的非常詳細(xì)。
“前輩,現(xiàn)在能松綁了?”
老頭看了他一眼,把繩子解開了。
活動了下手腕,楊束沒急著走,“前輩,我那兩個護(hù)衛(wèi),可還好?”
“沒死。”老頭吐出兩個字。
楊束沒急著走,老家伙醫(yī)術(shù)好像很高明,他身體是太醫(yī)調(diào)養(yǎng)的,說是把毒解干凈了。
可顯然,并沒有。
“前輩,實(shí)不相瞞,我曾在生死之間走過一遭,迷迷糊糊好像進(jìn)了另一個世界,這心肺復(fù)蘇,就是在那看的。”
“除了心肺復(fù)蘇,還有其他神奇的東西!
“比如傷口的縫合,殺菌,消炎!
“再比如麻醉!
“你想要什么?”老頭盯著楊束。
楊束輕咳一聲,外面是在燒什么藥材,可真是嗆人,“我要前輩在我身邊待五年!
五年,他應(yīng)該發(fā)展起來了,古代醫(yī)療不發(fā)達(dá),身邊跟個神醫(yī)能多幾條命啊。
老頭捏開楊束的嘴,將一顆黑色藥丸塞了進(jìn)去。
瑪?shù)!給他下毒?
太卑劣了!
判斷錯誤,這老家伙不是等價(jià)交換的。
“成交,我跟你五年。”老頭答應(yīng)的很痛快。
楊束卻一點(diǎn)喜悅的心情都沒有,“前輩,你剛剛給我吃的是?”
“解藥!
“解藥?”楊束懵逼了,“你不是說余毒清了?”
“清是清了,這不是重新下了!崩项^鼻子嗅了嗅,笑的和煦。
楊束冒冷汗,這老東西不是個好人。
“怕了?”
“你說呢?”楊束沒好氣的開口。
“來人了!崩项^拍了拍楊束,“在屋里待好了!
楊束扶額,這叫什么事啊。
他就做個心肺復(fù)蘇,怎么還能把自己搭上。
“前輩,要不我們還是逃吧!
看著一道道快速靠近的人影,楊束臉黑了,這特么最少都有五十人吧?
二對五十,見識了老頭的品行,楊束絲毫不覺得危險(xiǎn)之際,老家伙會救他。
“他們進(jìn)不來!
“安心待著!
話說完,老頭出去了。
看著他的背影,楊束把門關(guān)了。
不帶猶豫的,楊束從窗戶翻了出去。
這會跑動靜太大,四處看了看,楊束爬上了房頂。
傻子才把性命交付在陌生人身上。
趴在上面,楊束小心往下看。
似乎不是尋仇啊。
夜色黑,楊束瞧不清他們的臉,但這些人沒對老頭發(fā)起攻勢,而是齊齊行了個禮。
啥情況?
一伙的?還是有求于老頭?
“謝前輩,白玉之約可還作數(shù)?”
隊(duì)伍里,一人往前走了兩步,開口道。
楊束猛抬眸,這音色!不就是前兩天被擄到范知舉府邸的姑娘。
頭低了低,楊束豎起耳朵。
崔聽雨從懷里取出塊玉,給謝戌看。
“謝前輩,姑奶奶于前年病逝了,臨終前,她把這塊白玉交給我,希望你能回去一趟。”
老頭微微恍惚,但很快,眸子再次渾濁,“人都不在了,還有什么白玉之約!
從懷里掏出藥瓶,老頭丟給崔聽雨。
“把它溶在水里,喝上一口!
蒙頗面色一變,目光落在一旁泛著火星的草堆。
原來不是他們搜索到地方,是謝戌引他們過來。
“別來煩老頭子了。”
“下一次,我可不給解藥!敝x戌轉(zhuǎn)身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