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不是對付他……
范知舉踱了兩步,大抵真是巧合,他一個知府,哪值得費這般心思對付,真想他死,大晚上的潛入府邸,給他來上一刀就行。
“來歷都不清楚,就敢擄走!”范知舉斜視管家。
“老爺,老奴也是看您這幾日郁郁寡歡,想叫您開心開心!惫芗艺\惶誠恐的開口。
范知舉一腳踹了過去,“楊紈绔逼著本官給交代,不讓他滿意,不光宅子保不住,本官的命都難說,你看看你惹出了多大的事!”
“老奴該死!惫芗翌澲,跪下磕頭。
范知舉看著他,眼底冰冷,抽出匕首,利落的捅進(jìn)管家后心,這件事,總不能讓他自己扛。
可惜了,合心意的狗不好養(yǎng)啊。
擦去手上的血跡,范知舉示意一邊的衙役,把人抬起來。
“世子,范知府來了。”
“他的效率倒是快啊!睏钍犻_眼,揮了揮手。
方壯去外面把人領(lǐng)進(jìn)來。
“世子,那女子是陳焦綁的,他侄子惹了事,想以美色求下官網(wǎng)開一面!
“竟把世子陷進(jìn)了險境,實在該死,人我已經(jīng)處置了!狈吨e沉聲道。
方壯看向楊束,“外面放著具尸體,應(yīng)該就是范知府口中的陳焦,血還沒干,怕臟了地板,我沒讓他們抬進(jìn)來。”
楊束丟了個葡萄到嘴里,“誰想聽這個,那姑娘,可知道什么來歷?住在何方?”
“我是要你把他們抓來!
“世子,青州雖比不得建安,但姑娘,也是個頂個的絕色,尤其是春芳樓的花魁……”
“啪!”
楊束將茶杯狠狠擲在地上,一臉戾氣。
“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,本世子只要你綁的那個!”
“你要沒那個能力,只需把她的住處查出來。”
范知舉暗暗咬牙,抬頭看楊束,“下官這便去!
強(qiáng)忍著怒氣,范知舉大步離開。
“世子,你不是說咱們只看戲,不參與進(jìn)去?”方壯撓頭。
楊束往后躺,“以那伙人的實力,戒備的情況下,范知舉能查到就怪了。”
“是不參與,但本世子被人從手里搶了美人,要當(dāng)沒事發(fā)生,這像我嗎?”
“再去取點冰來,盯好郭奕!
話說完,楊束閉眼假寐,他只要維持好紈绔的人設(shè),哪方勢力都不會把心思花他身上。
穩(wěn)坐高臺看戲。
龐長皺了皺眉,“世子,我們此番是剿匪,你既無礙,又怎么能在青州浪費時……”
“天怎么黑了,本世子頭好疼,快,快請大夫!”楊束捂著腦袋嚎。
“你看你!北疽獛颓坏姆綁阉查g倒戈,“剿匪重要,世子的身體就不重要了?”
“這一路勞頓,不讓世子休養(yǎng)幾日,萬一死路上,我們怎么跟元帥交代!”方壯唾沫噴龐長臉上。
“我去請大夫!饼嬮L急步朝外走。
“世子!狈綁殃P(guān)切的看楊束,“你再忍忍,龐長已經(jīng)去請大夫了。”
“你還待著干什么,取冰啊,是不是想熱死本世子?”
見人走了,楊束坐起來,直揉眉心,他都表現(xiàn)這么明顯了,這兩貨居然愣是沒懷疑。
寧肯相信他是撞了腦子,聰明了,也不相信他是裝傻充愣。
倒了杯水,楊束看向遠(yuǎn)處,希望這戲快點上演,別拖他太長時間。
因著悅香樓的刺殺,青州大街上巡視的衙役多了,氣氛瞧著就冷肅。
老百姓是嚇著了,但刺客嘛,影子都沒有。
悶了兩天,楊束閑不住了,他領(lǐng)著方壯龐長出了門。
生怕別人注意不到他,楊束戴上了青面獠牙的面具。
一路上,楊束扇子搖的極夸張,活像個地痞。
望著前面的春芳樓,方壯和龐長對視一眼,世子還是心動了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