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公主滿意點(diǎn)頭,笑道:“難怪你父皇總說你像他,這才氣,和他當(dāng)年是一模一樣!
“今日這詩,奕兒最佳。”長公主宣布結(jié)果。
眾人對(duì)此沒意外,并沒什么不服,三皇子的詩,確實(shí)遠(yuǎn)勝他們。
“三皇子妃是個(gè)有福之人啊!
三皇子和馮清婉的事,眾人都知道,也樂意取悅?cè)首,馬屁拍的好,這官才升的快。
“好好收著,現(xiàn)下是用不著,但也快了,姑姑可一直盼著你的喜酒!遍L公主瞧了瞧馮清婉,眼里帶著意味。
勛貴們都是笑,“長公主別急,這喜酒啊,在路上了!
“諸位大人,這酒不是喝著呢,再打趣,我可就不陪了!比首幼旖呛,舉止儒雅,言行上,挑不出一絲錯(cuò)。
“喝著,喝著!北娙藵M臉意味,笑著附和。
馮清婉垂下頭,難掩羞澀,偷看了眼三皇子,唇角揚(yáng)起甜蜜的笑意,旁人戲鬧,他總是會(huì)站出來幫她擋著。
“喲,真是歡樂的畫面。”
楊束拍了拍手,眸色一厲,“本世子都還沒作,憑什么就說他的最好!
楊束站起來,拿出別在腰間的折扇,啪的打開,滿眼戾氣。
大廳歡快的氣氛瞬間蕩然無存,怎么把這位爺忘了。
長公主皺眉,不耐的出聲,“楊束,要鬧回定國王府鬧去,本宮這不慣你!
“我怎么鬧了?不是你說的人人都可作?”楊束梗著脖子看長公主。
“登州之亂,要不是我爹,你能辦這個(gè)壽宴?”
“白眼狼,你也配瞧不起我!”
眾人嘴巴張大了,楊瘋子真是不開口則已,一開口嚇?biāo)廊恕?br>
長公主指著他,手直哆嗦,“來人,把他拖出去,拖出去打……”
“母親。”曹耿急聲喊,楊束哪能動(dòng),尤其他剛說的還是事實(shí),這要打了,讓眾人怎么看長公主府,皇上和定國王府那也沒法交代。
“楊束既作了詩,讓他念就是,知道你愛之深責(zé)之切,但楊束今兒許真長進(jìn)了呢。”
“不耽擱多久。”曹耿對(duì)長公主使眼色,就楊束那個(gè)草包,作出來的詩,只會(huì)貽笑大方,他既想說就讓他說。
“姑姑,就聽聽他的詩。”三皇子沉著聲,眼底藏著冷意。
長公主深吸了口氣,面無表情的看楊束,“你最不喜讀書,字都沒寫過幾個(gè),是本宮以固有的眼光看人,以為你又是胡攪蠻纏,既想了,就念念吧!
楊束掃了眼點(diǎn)翠頭面,倨傲的走了兩步,見眾人目光都在他身上,不由得意吐字,“畢竟溪湖六月中,風(fēng)光不與四時(shí)同。接天蓮葉……”
楊束眉毛一皺,手狂抓腦門,一看就是忘了下面的。
“想起來了!”
“接天蓮葉無窮碧,映日荷花別樣紅!
“怎么樣?是不是極好?”
大廳鴉雀無聲,都看向長公主,單從詩來說,楊束的無疑比三皇子好。
雖然這一看就不是他作的。
長公主,曹耿,三皇子,馮清婉面色都極難看。陸韞是震驚,她知道楊束裝紈绔,但可不知道他詩才這么了得。
難道他碰巧得了寫蓮的詩?
連陸韞都不肯定,其他人就更不可能相信了。
“這真是你作的?”長公主咬字。
“什么意思?”楊束不悅的瞪眼,“從我嘴里出來的,不是我作的,還能是三皇子?”
“就問你們是不是比三皇子的好!”
“都不說話,那就是默認(rèn)了!
“你,去取個(gè)箱子來,我把東西裝一裝!睏钍S手指了個(gè)侍女。
侍女哪敢動(dòng),撲通跪了。
“不認(rèn)賬?”楊束一腳踹翻了桌子,滿臉怒氣,“你們等著!”
“我叫爺爺平了長公主府!”
眾人臉皮子抽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