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家的事情,在證據(jù)充足的情況下,實在是沒有什么爭議。
只不過是走一趟流程的事情。
而且現(xiàn)在朝里剩下的大臣們,就算對孟允棠和魏懷川不服氣的,也暫時不敢鬧什么幺蛾子。
唯一鬧出事情的,只有陸云鳳那頭。
陸云鳳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。
而且等了這么久,也沒有去接她,她的美夢終于還是碎了。
她也終于是清醒了。
明白這一切不過是個局。
而陳蘭,也不過是在騙她。
陸云鳳叫來了陳蘭。死死地盯著陳蘭半晌后,才開了口:“你什么時候做了孟允棠的走狗?”
陳蘭微微揚眉,但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。
畢竟,這個問題實在是沒有什么可回答的。
是什么時候,重要嗎?
不重要的。
陳蘭看著陸云鳳,倒覺得她也并不是那么愚蠢,竟然還是反應過來了。
本來,他以為陸云鳳一直到死都不會發(fā)現(xiàn)這件事情。
陸云鳳見陳蘭不說話,索性也不再問他。
她只是對著陳蘭提了個要求:“我時間不多了,你寫信給她,讓她來見我一面!
對于這個要求,陳蘭直接就被逗笑了:“您到了這個時候為何還能覺得她會來見你呢?”
陸云鳳看著陳蘭,笑了笑:“你告訴她,我可以給她一個名單。當年參與了孟家那些事情的人的名單。”
“還有金礦的位置!
“如果她不來的話。是找不到金礦的。”
“而且他們不是一直都想要傳國玉璽嗎?你告訴她玉璽在我這兒!
“最后你再告訴她,我與她之間也該做個了結。”
說完這些話,陸云鳳就已經(jīng)氣喘吁吁。
顯然憑借她現(xiàn)在的體力,說這些話,就已經(jīng)是到了極限。
陸云鳳自己也知道。可是她也只能苦笑一下。
即便有千般不甘,萬般不愿,到了這一步也是無可奈何。
唯有放下。
陳蘭沒有說話,轉身離開。
陸云鳳的聲音從后面?zhèn)鱽恚骸拔覜]有幾天了,你讓她盡快。否則錯過了就不怪我了!
陳蘭依舊沒有回頭。
陸云鳳還有多長的時間,他比誰都有數(shù)。
陳蘭回了自己的房間之后,猶豫再三還是提起筆來給孟允棠。寫了一封信。上面將陸云鳳的情況說得清清楚楚。
把陸云鳳那些話也寫得明明白白。
雖然他覺得孟允棠應該是不會過來的,但他不能替孟允棠選擇。
這封信很快就到了孟允棠的手里。
孟允棠看完了信之后就陷入了沉思。即便魏懷川進來都沒有覺察。
最后還是魏懷川抽出了那封信。
三下兩下看完了,才明白是怎么回事。
魏懷川也知道孟允棠心中在糾結什么。。
現(xiàn)在這個時機并不是孟允棠離開京都的好時候。
因為很快就要開始商議孟允棠恢復封號,重新入朝為官的事情。
這個時候離開……或許事情就會發(fā)生變故。
但是看著孟允棠如此的反應,魏懷川也猜到了孟允棠心中其實是想去的。
所以最終,魏懷川開了口:“既然是想去了結這樁舊事,那不如就去一趟。對朝廷也有益處!
孟允棠仍舊有些遲疑:“一來一去少說需要七日!
別的不說,就是無憂,她也會擔心。
魏懷川笑了一聲:“不要擔心無憂,有我陪著她呢,你快去快回就是!
不讓孟允棠去,也許將來孟允棠一輩子都難走出當初的陰影。
了結了這件事情,也就意味著陳年往事徹底的塵封。
所以哪怕是為了以后孟允棠能夠安安生生的過日子,也應該去。
有了魏懷川的支持,孟允棠終于下定決心。
第二天一大早,孟允棠就帶著人騎馬出了城。
直奔囚禁陸云鳳的地方。
陸云鳳仍舊在茍延殘喘。
幾乎可以說是吊著一口氣在等著。
陳蘭總覺得她已經(jīng)熬不到第二天。但每每陸云鳳都熬到了第二天,多少讓人有些驚嘆。
但也更不明白為什么就非得見孟允棠一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