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海雖走了,但也留下了兩個(gè)小太監(jiān)。
那意思,不言而喻。
魏懷川也沒有計(jì)較的意思,反而默許了這兩個(gè)小太監(jiān)留下來看。
他只吩咐將孟允棠帶過去。
孟允棠過去的時(shí)候,還有些不明就里,不知道這種時(shí)候,魏懷川叫自己過去是什么意思。
但她心里很明白,應(yīng)該是沒有什么好事。
孟允棠到了后,對著魏懷川行禮:“王爺?”
魏懷川下巴輕抬,指向那宮女:“你不是最為心善?從不肯濫殺,今日,便用你能想到最殘忍的手段,殺了她。”
沒想到魏懷川會(huì)這么說,孟允棠甚至有那么一瞬間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(cuò)了。
她沒動(dòng),魏懷川便冷笑一聲:“怎么,不肯?”
魏懷川居高臨下,語氣冷冷:“不是為了哄本王高興,什么都能做?”
聽到這一句話的時(shí)候,孟允棠心頭一顫,瞬間被巨大的冰冷淹沒了全身,那種冷,簡直要讓她顫抖起來。
魏懷川能說出這樣的話,就說明……他早就知道了真相。
早就知道,她已經(jīng)知道了真相,而且清楚,她滿心愧疚。
而魏懷川就這么冷冷看著這件事情,從沒有說破或是要和她談一談這件事情的意思。
反而,就這么看著,如同逗弄一個(gè)寵物。
看著寵物手足無措地想要討好彌補(bǔ),看著它掙扎使勁……
而他呢,就享受著這種快感。
操控一切的快感。
孟允棠有那么一瞬間,幾乎要沖動(dòng)地轉(zhuǎn)身離去。
她不知魏懷川到底知道了多少事,但這種感覺,讓她覺得……屈辱。
不過,最終她還是壓下了這種沖動(dòng)。
因?yàn)槲簯汛ň湍敲淳痈吲R下地,語帶嘲諷地說了句:“怎么,還是覺得自己是孟允棠,而不是本王的丫鬟?”
孟允棠抬頭看向了魏懷川,和魏懷川瑤瑤對視一眼。
魏懷川目光冰涼冷淡。
孟允棠只看了一眼,便收回了目光,轉(zhuǎn)而看向了那宮女。
那宮女已經(jīng)奄奄一息了。
雖然換了一身衣裳,但衣裳上已經(jīng)滲出斑斑的血跡來,一看就知身上不知多少傷口。
這種情況,多半是受到了刑訊。
而且是極其酷烈的刑訊。
魏懷川的隨從已經(jīng)端著一把匕首過來了。
孟允棠半晌沒說話,旁邊的小太監(jiān)忍不住出聲:“王爺,要不還是我們來吧?”
他們倒是很急切。
魏懷川冷冷道:“必須她來。本王倒要看看,她是不是心甘情愿做本王的奴仆!
氣氛一時(shí)之間僵住。
所有人都悄悄看孟允棠,想看看孟允棠會(huì)怎么選擇怎么做。
孟允棠垂下眼眸,盯著地面看了須臾,心中就已經(jīng)有了選擇。
她沒有說話,只是上前幾步,走到了匕首面前,伸手拿起了匕首。
所有人都怔怔地看著孟允棠。這一刻,不知道為何,所有人竟都有些不忍心。
魏懷川逼孟允棠得太過了,也太狠了。
不僅要了孟允棠的身子,羞辱了她這個(gè)人,如今竟還要她去做這樣的事情……
但所有人也都情不自禁想:王爺不是說孟允棠最心善?那她怎么會(huì)選殺人呢……為何不求求王爺?
孟允棠握著匕首,走到了那宮女面前。
那宮女雖然口不能言,也被死死綁著壓著,但神志還是清醒的。
她看到孟允棠手里的刀,雙腳就用力蹬,想要逃走一般。
可誰能允許她逃走?
孟允棠伸手握住了那宮女的肩膀,語氣溫柔:“別怕,只是有點(diǎn)疼。你閉上眼睛,一下就好了!
所有人都聽著這句話,這一瞬間,都有點(diǎn)不敢置信:聽聽這是什么話!
一時(shí)之間,所有人都不信孟允棠真的是心善之人。
雖然那宮女的確做了壞事,本來就該死,可這樣說話也……
魏懷川看著這一幕,卻好似心情好了不少,唇角也有了幾分弧度。
但也好似在用目光無聲地催促孟允棠動(dòng)手。
孟允棠也的確是沒有猶豫一點(diǎn)點(diǎn)。
她找了找位置,然后就這么“噗嗤”一聲將匕首送進(jìn)了那宮女的胸口!
鮮血瞬間涌出,將那本來就血跡斑斑地衣衫染成猩紅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