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間,魏懷川回來的時候,一切如常。
只是服侍魏懷川沐浴的時候,他忽然開口:“最近,京都事情出了不少。有人說,和孟家余孽有關(guān)!
孟允棠的手微微一頓,手指尖凝在了魏懷川的肩膀上,隨后詫異:“難不成,孟家除了我和阿娘弟弟,還有誰活著?孟家旁支的人?不大可能吧!
魏懷川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:“孟家旁支自然不可能。但他們說的,卻不是孟家旁支!
孟允棠確定,魏懷川就是在試探自己,當(dāng)即也笑了,一面替魏懷川繼續(xù)服務(wù),一面笑道:“這話說得,倒是有些稀奇了。難不成還能是我?又或者,他們是在懷疑王爺?”
魏懷川又是一聲笑。
隨后,他伸手握住孟允棠的手,就這么輕輕一拉——
孟允棠毫無防備,直接跌落浴池,若不是還有魏懷川拽著,只怕還要嗆幾口水。
但即便如此,她也嚇了一跳,下意識就緊緊的攀住了魏懷川。
魏懷川手上微微一用力,兩人便緊緊地貼在一起。
孟允棠有些不自在,雙手放在魏懷川的胸口上,想推開他些許。
魏懷川就是在這個時候開的口:“孟將軍的本事,我是見過的!
孟允棠的心都狂跳起來,只這一句話,她覺得她可能已經(jīng)被魏懷川看穿了。
畢竟,王懷義就是她昔日的部下。
魏懷川這話,怎么看都是在暗指王懷義。
但孟允棠最終還是冷靜下來,抬頭愕然對上魏懷川的眼睛,看著他眼底的深不可測,蹙眉道:“王爺竟然覺得是我?”
魏懷川揚眉,似笑非笑,手指卻在她的背脊上滑動起來:“不是嗎?”
“王爺真是抬舉我了!泵显侍谋话W得微微縮肩,心神也因此無法集中,不由得分了幾分注意力在魏懷川的手上:“我若有這個本事,就該救出我阿娘和弟弟,也不必受制于人!
魏懷川的手沒有消停的意思,她索性也不推了,伸手環(huán)住他的脖子,湊得更近,彼此之間呼吸相聞:“王爺?shù)娜穗y道不信自己的人?”
“本王沒那么無聊。”魏懷川忽然翻了個身,將孟允棠困在浴池的邊上,迫得她微微后仰,變成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態(tài):“不管你信不信,本王并未叫人監(jiān)視你。”
這話魏懷川還說得是真話——放孟允棠隨意進(jìn)出府里之后,他就撤了監(jiān)視的人。
但孟允棠仰著下巴,呼吸不勻,卻還斬釘截鐵說出兩個字:“不信!
魏懷川便不再繼續(xù)說話,反而兇狠地欺上來,將她壓在那兒動彈不得,只能被迫地承受他的索取,呼吸徹底亂了套。
良久,魏懷川后退幾分,神色冷冷,眼底卻失了清明:“孟允棠,你休想逃出我的掌心!
說完這句話,他就握住孟允棠膩滑的小腿,狠狠地沖撞進(jìn)去,逼得孟允棠悶哼一聲。
孟允棠聲音被撞得破碎:“只要王爺想,自然能做到!
次日,孟允棠扶著快要斷了的腰,摸著被咬破地唇,認(rèn)真思索:昨天晚上,到底算是過關(guān)了,還是沒有過關(guān)?魏懷川信了嗎?還是,他其實早就知道一切,只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涂?
不過,不管是哪個,孟允棠都打定主意,日后的行動,還要更加小心才是。
盡量少和王懷義聯(lián)系。
如玫進(jìn)屋來,讓孟允棠趴著,替她揉腰,一面揉一面笑:“府里兩個姨娘,都不見王爺過去。如今府里都嘀咕,說你怕不是魅惑人心的女妖怪。怎么的就這么讓王爺念念不忘。”
孟允棠失笑:“只怕不是我能魅惑人心,而是王爺念舊。”
不過念的不是舊情,而是舊恨。
如玫勸孟允棠:“不管是什么,其實你也該跟王爺提提,身份上去一層。不然,……”
孟允棠知道如玫后面想說的話是什么。不然以后失寵了,就才真是什么都沒得到。
笑了笑,孟允棠道:“王爺不會給我名分的!
他是要留著她折磨,不是為了留在他身邊陪他。
這一點,孟允棠分得很清楚。
如玫也知道過去的事情,說到這里,也就不再多說了,反而嘆了一口氣:“這世上如果能時光倒流就好了!
“是啊!泵显侍囊采罡匈澩。
不過,世上沒有后悔藥,時光也不會倒流。
孟允棠并不糾結(jié)這個事情。
她在意的,還是外頭的事情。
不過,外頭事情沒有那么快有結(jié)論,反倒是孟允棠這頭,收到了王懷義的消息——阿娘和弟弟來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