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所以要這么試探,也并不是因為舍不得錢,而是一種保護。
孟允棠不知道柳瑩兒是否能新任。
又是不是魏懷川送到了自己身邊來的另一個試探。
魏懷川監(jiān)視她得緊,心機又如此深沉,她不得不防。
柳瑩兒點點頭:“那我明日就讓人去取!
孟允棠笑著敬了柳瑩兒一杯茶:“辛苦了!
柳瑩兒也回敬孟允棠一杯:“你也辛苦了。王爺那邊……幸好有你。”
如果沒有孟允棠,估計她也少不得要做做樣子的。
現(xiàn)在倒好,魏懷川的心思,完全都在孟允棠身上,根本不會注意到她身上。她就可以安安心心的關起門來過日子小日子。
只有蘇煙煙那樣的蠢貨,才天天想著爭寵呢。
說完了正事兒,兩人便真吃起了鹿肉來。
鹿肉大熱,最適合冬天吃。
吃一回,身上都能暖好幾天。
兩人不僅吃了肉,還喝了一點果子酒。
魏懷川忽然回府的時候,孟允棠不在,一問,才知道去了柳瑩兒那里赴宴吃鹿肉。
如玫試探著問了一句:“要不奴婢去把孟姑娘叫回來吧?”
魏懷川卻冷冷道:“不必了!
隨后就出了門。
卻是直奔柳瑩兒那里去了。
到了院子門口,也不讓人通報,直接往里走。打定主意是要突襲一回。
孟允棠和柳瑩兒就在院子里坐著,只有一層半透明的薄紗擋風,有什么看不見的?
事實上,魏懷川一進院子沒多久,就一眼看到了涼亭里的孟允棠和柳瑩兒。
兩人布置說起了什么,都是笑盈盈的模樣。
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。
魏懷川不知道為何,就那么站在原地,遠遠看著。
也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。
最后,魏懷川垂下眼睛,什么也沒說,就這么轉身走了。
搞得一眾丫鬟緊張又莫名。
他一走,這件事情自然傳到了柳瑩兒和孟允棠耳朵里。
兩人對視一眼,也都是莫名。
柳瑩兒琢磨了半天,忽然問了孟允棠一句:“孟姐姐覺得,王爺想來做什么?”
孟允棠幾乎沒有猶豫:“見不得我松快吧。”
柳瑩兒噎了一下,卻也覺得好像是這個道理。她不由得又問:“那為何又走了?”
孟允棠也沒有猶豫:“他心性高傲,走到這里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想做什么后,又覺得無趣吧!
不僅無趣,可能也覺得有點自我嫌棄?覺得他這樣太幼稚了?
柳瑩兒又噎了一下,不可思議看著孟允棠,所有所思。
孟允棠卻猜到了柳瑩兒想什么,淺淺一笑:“畢竟相識十多年,就算再怎么變,有些東西,也不會變的。”
魏懷川的高傲,不可能變。
而且不得不說一句,魏懷川正常的時候,其實對她也是真不錯。
但就是犯病的時候,就不做個人了。
柳瑩兒也不知想到了什么,說了句:“真好!
沒多久,孟允棠吃好了也喝好了,就回去了。
回去的時候,還打包了一份烤好的鹿肉。
魏懷川彼時已是在看折子了。
孟允棠走過去,身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烤肉氣息,淺笑對魏懷川道:“王爺,奴婢給您帶了鹿肉,您想嘗嘗嗎?”
魏懷川未料到有這個待遇,一時還頓了一下,才不動聲色掀起了眼皮,冷笑道:“今日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?”
孟允棠低垂下眼眸,依舊淺笑著:“從前是我想岔了。王爺不計前嫌,肯幫我救我,我該感恩的。”
是的,就是想開了。所以才開始討好魏懷川。
魏懷川幾乎握著她的生殺大權,為了自己好過些,為了家里人,討好魏懷川,又有什么不可呢?
只是從前被情緒蒙蔽了眼睛,竟還沒有徹底看清現(xiàn)實。
她不是在和魏懷川作對,這是在和自己 作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