燭光搖曳,錦帳晃蕩,細(xì)碎的哭泣和求饒聲,混合著皮肉拍打的聲音,無端端地讓這夜色旖旎又曖昧。
兩個人兒,都失了理智。
孟允棠推著魏懷川胸膛,哭著求饒:“不要了,不要了。”
魏懷川的聲音低沉又暗啞,目光落在孟允棠雪白的肩上,喉結(jié)微動,帶著十足的誘哄:“乖,別鬧。再來一回,就一回!
孟允棠氣得錘他:“大騙子,你是個大騙子——你上次也這么說……”
正在兩人糾纏的時候,門卻忽然被敲響了,蘇煙煙的聲音響起:“王爺,我睡不著,您陪我說說話吧?”
孟允棠嚇得瞪大眼睛,下意識就往被子里縮,還拼命推魏懷川,想把他推開。
魏懷川有些惱,狠狠地撞了一下。
孟允棠一下不防,就出了聲。怕被外頭的人聽見,她忙咬住嘴唇,皺眉忍耐。
敲門聲再一次響起。
魏懷川扭頭,神色驟冷,而后沉聲喝道:“滾!”
蘇煙煙一愣,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。
丫鬟如玫從暗處走出來,低聲勸道:“蘇姨娘,您還是快回去吧。王爺?shù)膽B(tài)度您也看見了!
蘇煙煙怒瞪如玫:“誰在王爺屋里?”
此時此刻,蘇煙煙都快氣瘋了。
她辛辛苦苦設(shè)計好的局,就等著這次和魏懷川共赴云雨,得到魏懷川的心,徹底穩(wěn)固自己的地位,結(jié)果呢?!
竟然被別人捷足先登,摘了桃子!
此等深仇大恨,蘇煙煙如何不惱?她恨不得沖進(jìn)去,撕了里面那個女人!
如玫當(dāng)然不可能說什么,只是依舊垂著頭:“蘇姨娘還是快些離去吧。不然,真惹怒了王爺,掃了王爺?shù)呐d,只怕姨娘還要吃虧!
蘇煙煙卻已經(jīng)氣得紅了雙眼:“是不是柳瑩兒!這個賤人——”
如玫無奈,“姨娘就別亂猜了,是誰不要緊。要緊的是,您該回去了!”
蘇煙煙死死盯著門。
最終卻也只能深吸一口氣,轉(zhuǎn)身走了。
只是每一步,都走得心如刀割。郁悶至極——
她走后,如玫輕手輕腳退了下去。
不多會兒,楊嬤嬤過來了,看著如玫臉上通紅的巴掌印,瞬間就惱了:“這是誰打的?我王府誰這么膽大包天?連王爺身邊的丫鬟都敢打?”
如玫輕聲道:“嬤嬤。沒事,蘇姨娘也是情急之下打得。已經(jīng)不疼了。她剛才要進(jìn)院子,我實在是沒攔住!
楊嬤嬤心疼地摸了摸:“所以她就打你了?到底是那種地方出來的,什么玩意兒!自己當(dāng)不了人,也不拿旁人當(dāng)人?明日我非得跟王爺回稟不可!”
頓了頓,楊嬤嬤忽然反應(yīng)過來:“那現(xiàn)在誰在里頭伺候?王爺沒見蘇姨娘?”
如玫遲疑了一下,低聲道:“現(xiàn)在是孟允棠在里頭伺候,王爺好像……要了她。”
楊嬤嬤愣住了。
孟允棠在魏懷川跟前伺候,這件事情不稀奇,可孟允棠這個人,魏懷川是不會動的。
別人不了解,楊嬤嬤還不了解魏懷川有多憎恨孟允棠嗎?
可現(xiàn)在……
聯(lián)想到今日的事情,楊嬤嬤后知后覺反應(yīng)過來另外一件事:剛才王爺叫她請大夫來,怕不是給那幾個人請的,而是給孟允棠請的?
楊嬤嬤一時之間,忽然有點不知所措——那這會兒是叫周大夫過來呢,還是不叫呢?
最后,楊嬤嬤只能壓低聲音問:“多久了?”
如玫也壓低聲音:“挺久了。”
說這話時候,如玫有點臉紅。畢竟那些動靜,誰聽了都得臉紅啊——
楊嬤嬤揉了揉太陽穴:“這一天天的,都叫什么事兒?”
她已經(jīng)可以想象,明日到底府里是個什么混亂情況。
但魏懷川這會兒在和孟允棠做那種事情,楊嬤嬤思來想去,也沒敢去打擾。最后只能搖搖頭,走了。
臨走之前,還不忘記讓如玫繼續(xù)好好守著,任何人都不許打擾。
她自己則是去見了周大夫。
周大夫正開藥呢。
楊嬤嬤咳嗽一聲,怪不好意思:“還是先別開藥了。您這樣,先休息會兒,等王爺出來,說不定還要麻煩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