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手勢,乃是在軍中的時(shí)候,孟允棠所創(chuàng)。
本來手勢是一套,而這一個的意思,是原地等待的意思。
也正是這個手勢,讓她確定,那個人就是自己曾經(jīng)身邊的王懷義。
王懷義跟了她好幾年,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。
當(dāng)年她也讓王懷義去護(hù)送娘親和阿弟。
現(xiàn)在,娘親和阿弟被魏懷川扣住,那王懷義是如何逃脫的?
雖然王懷義已是改變了容貌,留了胡須,但孟允棠還是一眼認(rèn)出來他。只因?yàn)楫?dāng)年王懷義跟她有一次遭遇埋伏,本來都打贏了,王懷義去翻尸體的時(shí)候,被一個假死的伏兵差點(diǎn)削去腦袋。
當(dāng)時(shí)王懷義躲得快,所以只是在他額角留下一個疤痕。
而這個疤痕,就讓孟允棠一眼認(rèn)出了王懷義。
而王懷義這個手勢,也讓孟允棠確定,王懷義這是來找自己的。
尤其是最后王懷義甚至不惜散去那么錢財(cái),也為了到她跟前說那一句話,更讓她確定,王懷義為了這個,是煞費(fèi)苦心。
王懷義沒有背叛她。
反而如此來找到她。
雖然甚至沒有機(jī)會說上兩句話,但孟允棠心里是極高興地。
經(jīng)歷了這么多人或是明哲保身,或是嘲諷,或是背叛的行為,王懷義的行為,就顯得格外難能可貴。
孟允棠甚至忍不住雀躍,隱隱的更有一種,所有煎熬都要到頭了的感覺。
只是,如何與王懷義再聯(lián)系,成了一個大難題。
這里是魏懷川的地盤,想要在這里和王懷義碰頭交接,只怕是比登天還難。
孟允棠深吸一口氣,又嘆一口氣。
雙喜有所覺,側(cè)頭問孟允棠:“你不高興嗎?得了錢,為何還嘆氣?”
孟允棠淺淺一笑:“只是感嘆,這錢來得真是容易。王爺現(xiàn)在,實(shí)在是很有權(quán)勢。跟著他,只怕有享不盡的好處!
雙喜連連點(diǎn)頭:“可不是?我們王爺可厲害了!”
緊接著,雙喜又提醒一句:“晚上的宴會,你要好好服侍王爺。千萬不能出岔子!
一晃眼,就快到晚宴時(shí)候。
魏懷川回了后院換衣裳。
孟允棠服侍的。
服侍魏懷川換衣的時(shí)候,孟允棠低聲道:“今日奴婢去前頭看熱鬧了,托王爺?shù)母#昧硕䞍摄y子的賞錢!
魏懷川斜睨孟允棠一眼,示意她繼續(xù)說下去。
孟允棠就提起了王懷義:“有個商人叫王益,特地跑來送禮,也不知怎么想的,給在場的府里人都發(fā)了賞錢。說是想求我們在王爺您面前替他說幾句好話。”
魏懷川揚(yáng)眉:“你倒是拿人錢財(cái),替人辦事!
孟允棠面色不改:“奴婢只是不知,能不能留下這錢財(cái),所以多嘴問一句罷了!
魏懷川盯著孟允棠看了片刻:“留著罷!
孟允棠微微驚訝,隨后欣謝恩:“多謝王爺賞賜。”
“不過二兩銀,這樣高興?”魏懷川淡淡的:“不嫌丟人?”
“王爺覺得丟人,是因?yàn)橥鯛敳蝗边@錢!泵显侍膰@一口氣:“可如今奴婢一窮二白,錢財(cái)這個東西,自然是越多越好的!
隨后,孟允棠輕聲道:“王爺,奴婢托人買了兩件羊皮襖子,不知道您是否能網(wǎng)開一面——”
襖子其實(shí)還沒買,但先問過,得了確切消息,總不會錯。
魏懷川眸光深沉,聲音也冷:“明明還沒買,倒像真的似的。不過……,買罷!
他這是同意了。
孟允棠更加驚訝和歡喜,甚至說起了吉祥話:“王爺真是宅心仁厚,將來定是好人有好報(bào)!
魏懷川微微瞇起眼睛,忽然笑了:“孟允棠,你倒是真不知道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