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管孟允棠如何迷惑,這件事情注定是沒有人能給她一個答案的。
不過,能吃上喜歡吃的東西,還是讓人心情愉悅的。
只是她這身子太差,到了晚上值夜的時候,就感覺自己逐漸難受起來。
后頭更是發(fā)起了熱。
魏懷川還未睡。
孟允棠也就沒提——今日發(fā)生的事情,魏懷川肯定是知道的?晌簯汛ㄒ琅f讓她來值夜,自然就說明了魏懷川的意思。
魏懷川發(fā)現(xiàn)孟允棠不對的時候,是讓孟允棠添茶,孟允棠手腳發(fā)軟,直接摔到了地上。
地上有地毯,倒是不怎么疼,就是孟允棠覺得暈得厲害,根本站不起來。
還來不及的反應(yīng),她就被抱了起來。
魏懷川竟是第一時間沖過來,將她大橫抱起。
他臉色難看極了,說出口的話也是帶著怒意:“病了也不知說?是啞了,還是受不住磋磨想一死了之?”
孟允棠遲鈍眨眼,忽而笑了:“王爺為何生氣?”
明明叫她來值夜的是他啊。
魏懷川卻一言不發(fā)將她放在軟塌上,冷冷撇下一句:“等著!
周大夫半夜被挖起來,睡眼惺忪。本以為是出了什么大事,結(jié)果一看是孟允棠,他也氣惱起來:“我說你這是怎么回事,說了得歇著,好好保暖,就非得跟我作對?想死何必還喊我?”
孟允棠也覺得抱歉:“實在是身子不爭氣。”
周大夫?qū)χ@樣的孟允棠發(fā)不出來火,最后只能朝著魏懷川發(fā)泄:“你也是,到底想干啥?非要把人折騰死了?你要她死,不如利索給她一刀,何必折騰我?!”
魏懷川沉默不言。
周大夫一拳打在棉花上,氣得更嗆。
不過,周大夫也沒什么好辦法:“燒起來了就只能吃藥等著,好好保暖莫要貪涼。養(yǎng)著吧。只不過,萬一真挺不過來——也沒轍!
魏懷川看住周大夫:“何至于如此嚴重?”
周大夫氣笑了:“她什么樣身體你不清楚?我跟你說得明明白白,她當(dāng)時就剩一口氣了。要不是她自己也心里沒泄了氣,只怕早就死了!現(xiàn)在剛養(yǎng)回來一點,你真就覺得無事了?過得去這個冬,便算是撿回來一條命,過不去——也是她的命!”
孟允棠垂眸看著自己的手,覺得自己應(yīng)該還是能熬過去。天牢里都沒死,難道現(xiàn)在這樣了,反而要死了?
魏懷川看了一眼孟允棠,拉著周大夫出去了。
不多時,如玫抱著被褥進來,就在羅漢床上給孟允棠鋪好了褥子,安置她躺下。
孟允棠迷惑:“我在這里睡?”
如玫壓低聲音:“這是王爺?shù)囊馑肌!?br>
“哦!币宦犑俏簯汛ǖ囊馑,孟允棠也就不多想了。
倒是如玫不知道為什么,忽然壓低聲音說了句:“其實我覺得王爺是為了你好!
孟允棠蓋著被子,微微迷惑:“嗯?”
“王爺這屋里,是整個府里最暖和的地方。尤其是地板下,有銅管和棉花,一開熱水機關(guān),冬日屋里溫暖如春!比缑悼戳艘谎坶T口,聲音壓得更低了:“你呆在這里,不比你那屋子強?”
孟允棠仔細想了想,覺得倒的確是這樣:魏懷川這里,的確暖和多了。尤其是對她來說,在這里呆著,比在別的地方呆著舒服。
在別的地方,受過傷的位置,總是覺得陰冷不舒服。
所以,是不是可以理解成,魏懷川今天還真不是為了折磨她,而是讓她在這里享福?
忽然,孟允棠又想起了一個很小的細節(jié)。
伸手摸了摸地板,孟允棠即便發(fā)著熱,也感覺出來,這地板的確是比平日要暖和許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