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煙煙暫理后院,這就等于是給了蘇煙煙管家之權(quán)。
這可是莫大的權(quán)利。
從前后院楊嬤嬤說了算,這個管家的權(quán)利,本來也應(yīng)該在陸云婷過門之后,轉(zhuǎn)交給陸云婷,可現(xiàn)在……
當(dāng)然,孟允棠不覺得這個事情是為了針對自己。
最著急的,應(yīng)該還是陸云婷。
這件事情不合常理。
魏懷川對蘇煙煙的寵愛實在是太過,也太不給陸家臉面。
孟允棠猜測,可能還是因為陸云鳳做的那件事情導(dǎo)致的。
想到那個由自己親自送過去的同心鎖,孟允棠心里生出一股荒誕來:魏懷川他,真的對陸云婷有情嗎?還是……魏懷川現(xiàn)在,已經(jīng)成了一個無情之人?
雙喜悄悄地跟孟允棠抱怨:“蘇煙煙今天去問楊嬤嬤要鑰匙和賬本了,而且,一下就讓廚房給她天天燉燕窩。還要最好的血燕!
孟允棠忍不住笑:“王府里難道還供不起血燕?”
雙喜哼哼:“怎么供不起?你那藥可貴呢,光是人參都得十年以上的野山參,還有其他補藥,王爺眼都沒眨。可她那樣子,叫人看不慣!
孟允棠還真不知道這個事情,一時愣住。
再一想,倒是明白了。
這吃藥才吃了一個多月,就這樣有效果,那藥必定都是好藥。
只是,魏懷川為何就舍得把這么好的藥給自己用?他不是應(yīng)該……
孟允棠想起了自己的祛疤膏:“那祛疤膏呢?不會也很貴吧?”
雙喜看了孟允棠一眼,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:不貴有這個效果嗎?
孟允棠沉默了。
雙喜像是忽然也反應(yīng)過來;“對哦,王爺為什么對你這么好?”
她狐疑的看著孟允棠,上上下下地,像是想把孟允棠看穿。
孟允棠勉強才扯出一個笑容來,“大概是王爺好心吧。王爺本就是個好人!
這個理由說服了雙喜。
雙喜點點頭:“這倒是,我們王爺是最好的人了。”
可孟允棠心里一片細密地疼——魏懷川他,為什么呢?如果是對自己有感情,那當(dāng)年,為什么那樣說?那現(xiàn)在,又為什么這樣對自己?
可如果沒感情,那這些,又是為什么呢?
孟允棠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心亂了。
再也不能冷靜的思考,再也不能平和地去得出結(jié)論。
心里頭好像被硬生生的撕裂割開,只剩下了來回的拉扯。
孟允棠呆呆想了很久,雙喜又抱怨了一會兒,如畫就過來了。
如畫有些幸災(zāi)樂禍地得意:“蘇姨娘讓你過去一趟!
孟允棠回過神來,看著如畫那表情,笑了笑。
如畫卻有些畏懼起來:“你笑什么?!”
她的聲音都是尖利的。
孟允棠心平氣和道:“笑你還是不長教訓(xùn)。”
如畫尖聲反駁:“你以為你是誰?你能把我怎么樣?你以為我會像如霜一樣?我告訴你,蘇姨娘會給你好看!”
她顯然忘記了蘇煙煙是怎么折磨她的,反而和蘇煙煙站在了一起。
孟允棠垂下眼眸,懶得和如畫多說一句話,只站起身來:“走吧!
去看看蘇煙煙有什么招數(shù)。
當(dāng)孟允棠一過去,蘇煙煙就率先發(fā)難了,她歪在貴妃榻上,聲音懶洋洋地:“跪下!
孟允棠垂眸跪下。
“奉茶。”明明孟允棠如此乖順了,可蘇煙煙卻覺得自己一腳踢在了棉花被上,這種落空感,讓她更不痛快了。
孟允棠便要起身奉茶。
蘇煙煙惡意一笑:“跪著奉茶不會嗎?你這樣卑賤的人,又有什么資格站著?還是,堂堂孟相嫡女,根本不會膝行奉茶?要不,我找人教教你?”
孟允棠抬頭看了一眼蘇煙煙:“蘇姨娘忘了自己是怎么進府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