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聿聞言,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:“什么叫沒有必要?”
“就是,暫時沒有必要辦婚禮!鼻匾挼恼Z氣軟了幾分。
顧聿沉默了一會,輕輕握住秦覓的手:“好,你想什么時候辦,我們就什么時候辦,只是.....”
“別讓我等太久好嗎?”
秦覓轉頭看向顧聿,敷衍地點了點頭。
字條上的字她其實沒有那么在乎,她在乎的是,顧聿對字條的珍惜程度。
放在床頭還是夾在自己小時候的照片里,足以說明這個人在他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。
她不想直接問,害怕得到的答案會讓她難過,于是,選擇了沉默。
回到莊園,兩人各自回到了房間。
秦覓躺在床上,望著天花板,心中五味雜陳。
她不是一個喜歡猜疑的人,但那張紙條的出現(xiàn),讓他不得不開始思考起自己和顧聿之間的關系。
他們能扯上關系本就是一場意外,而他們的婚姻,也是一場協(xié)議,只是在相處過程中,兩個人都心動罷了。
依照顧聿對紙條珍惜的程度來說,他心里一定是有紙條主人的。
一個人,能在心里有別人的時候,再喜歡上另外一個人嗎?
秦覓不知道,她也無法去問。
輾轉難眠。
幾乎是整晚都沒睡,再次醒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第二天的中午了。
秦覓隨意用了餐后,開車前往秦邑的公司。
昨天秦邑在電話里也沒說明白,有什么事情要跟自己商量。
提前給秦邑打了個電話,說自己在過去的路上。
秦邑囑咐她開車小心后,安排了秘書在大廳等候。
中途顧聿給秦覓發(fā)了條消息,說晚上有應酬不回去吃飯。
秦覓走進秦邑的公司大樓,這里并不是秦氏集團,而是秦邑自己的投資公司。
跟在秘書身后,走進秦邑的辦公室。
“哥!”秦覓站在辦公室門口喊道。
秦邑從辦公桌后抬起頭,清冷的臉上露出一抹淺笑,示意她進來:“你來了,坐吧!
他邊說邊站起身,繞過辦公桌走到沙發(fā)旁。
秦覓在沙發(fā)坐下,環(huán)顧四周,這是她第一次來秦邑的公司。
“哥,你找我來有什么事嗎?”秦覓開門見山地問。
秦邑沒有說話,目光落在她手上的手肘上,有些緊張地握住她的胳膊。
“手怎么受傷了?”
秦覓有些不自然地掙脫:“哦,錄節(jié)目的時候,不小心擦傷的!
“沒事,都結痂了!鼻匾捫χ芩,試圖將話題拉回正事上:“哥,你說有事要跟我商量,是什么?”
秦邑收回目光,站起身走到辦公桌前,拉開抽屜,從里面拿出一份文件。
“你簽個字吧!鼻匾貙⑽募f給秦覓,語氣淡淡的。
秦覓好奇地接過文件:“這是什么?”
“股權轉讓書!鼻匾仄降f著,好似這是一個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。
秦覓翻開文件夾,里面果然是一份股權轉讓協(xié)議,是秦氏集團的。
“哥,這是?”秦覓心中震驚,她想不通秦邑為什么會給自己這個。
“上面秦霜和秦正志都簽過字了,他們手中的百分之三十的股權,都轉讓給你!鼻匾乩^續(xù)說道。
“不是,這...這我不能要,就算他們要轉讓,也是轉給哥哥你,我一個外人,算什么!鼻匾掃B忙推脫著。
“秦覓,我知道這些年,你在秦家過得并不容易,尤其是最近發(fā)生的事情,更是讓你承受了太多!
“這些股權,是我能為你做的最直接的幫助,我希望你能有自己的力量,不再受制于人!
“哥,這...這太突然了,我不能要!鼻匾掃B忙搖頭,將文件推回給秦邑。
秦邑輕輕按住她的手,眼神堅定:“秦覓,你值得這一切,就當作我這個做哥哥的給你的補償!
“可是......”秦覓還是很猶豫,自己之前跟秦家沒有任何利益糾葛,秦正志和秦霜也只是小打小鬧,最過分的無非就是前段時間的囚禁,和之前給自己下藥。
如果,自己真的接受了這些股權,那對于秦正志和秦霜來說,自己就不僅僅是他們眼中不起眼的繼女了,而是真正意義上站在他們對立面的敵人。
“哥,我明白你的好意,但這太突然了,我需要時間好好考慮一下!鼻匾捲跈嗪饫。
秦邑見狀,輕輕嘆了口氣:“好,你慢慢想!
“你接下來還有事嗎?”秦邑隨口問道。
秦覓搖了搖頭:“沒什么事!
“我晚上有個宴會,需要個女伴,你如果有空,可以幫哥哥這個忙嗎?”秦邑期待的目光落在秦覓身上。
秦覓想了想,自己今天也沒別的事,而且哥哥都開口了,她也沒有拒絕的理由。
“可以!
“我讓助理準備禮服和造型師,你如果在我這里待的無聊,可以先去逛逛,我一會打電話給你!鼻匾厍鍧櫟纳ひ舳嗔藥追譁厝帷
秦覓點了點頭,來的時候正好跟葉安通了電話,約了在附近茶室見面。
“哥,我跟葉安約了喝茶,先走了,一會晚點再回來!鼻匾捳f著,站起身準備離開。
“嗯,路上小心!
從秦邑公司出來,秦覓依照定位來到了葉安定好的茶室。
在服務員的帶領下,來到了葉安所在的包間。
“覓覓。”葉安已經(jīng)有一個多禮拜沒看到秦覓了。
“你最近還真是忙,我拍攝節(jié)目那么多天,你一個電話都沒有。”秦覓不滿地坐到她對面。
“哎呀,寶貝,你知道的,最近新人多,我不是得操心嘛,你以為每個藝人都跟你這么讓人省心嗎?”葉安撒著嬌,還不忘夸一波秦覓。
秦覓被她逗笑,斜睨了葉安一眼:“貧嘴。”
“安安,你知道......”葉家在京市也算是大戶人家,對于京市豪門圈子的了解,比她要多得多了。
她想問葉安知不知道那個Q是誰,但話到嘴邊,她又問不出口了。
“算了,沒什么。”秦覓抿了口茶,視線落在落地窗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