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沈知楠咬著牙根,陽剛的臉上,幾乎是青筋暴起。
他不斷深呼吸,仿佛差點氣得斷氣了一樣。
“你別來碰瓷,要是快死了就去醫(yī)院,別在這鬧事,再說這里的監(jiān)控不好,萬一你真在這斷氣了,我可不賠!睍r言夏冷聲說道。
一句話,氣得沈知楠差點跺腳。
他不敢相信的看著時言夏,知道她肯定是故意的。
這女人離開沈家后,膽就肥了?早知道當(dāng)時她還沒替嫁的時候,留多些把柄!可現(xiàn)在反應(yīng)過來,為時已晚了。
在戰(zhàn)家的地盤上,他不敢對她動手,否則保鏢一拳就能弄死他。
“我再說一遍,你跟不跟我去醫(yī)院?”沈知楠端著架子,冷聲說道。
想在保鏢面前,把面子奪回來。
時言夏的小手環(huán)在胸前,深看他一眼,轉(zhuǎn)身朝戰(zhàn)宅內(nèi)走去。
“時言夏,你給我回來!你不去醫(yī)院道歉也行,把玉佩還給媽!鄙蛑B忙對著她的身后喊道。
他的話剛落,看到時言夏轉(zhuǎn)身朝他沖過來。
“啪”一聲,她抬手一巴掌狠狠抽了過去。
時言夏這巴掌,用了十成的力量,打得沈知楠整個人“砰”一聲,直接撞到車上,嘴角不斷滲出鮮血。
他不敢相信的捂著臉,沒想到她會當(dāng)著保鏢的面前動手。
“要我去道歉,是不是?過來問我要玉佩是不是?誰給你的臉?你算什么東西,就這樣想威脅我?”
“以前給你臉,我才叫你一聲大哥,現(xiàn)在你沈家對我來說,啥都不是了!你真認(rèn)為自己很厲害?”
“玉佩是我?guī)煾到o的,你怎么有臉認(rèn)為,我要還給你?給你,你敢要嗎?你配要嗎?”時言夏冷聲說道。
她話剛落,抬腳朝沈知楠狠狠踹去。
他還來不及躲開,被她狠狠踹飛,身體重重摔到半米遠去。
“嘶,噗。”他捂著胸口,感覺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,內(nèi)臟似乎被震錯位了一樣。
他痛得感覺肋骨斷了一樣,倒在那久久爬不起來。
沈知楠神情錯愕的盯著她,看著時言夏一臉淡然的站在那,冷靜得嚇人,像這才是真正的她一樣。
“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,別想著威脅我,下次再敢在我面前放肆,我要你的命。”時言夏說道。
想到前世,她在被逼迫替嫁的時候,當(dāng)時她拒絕,也不愿意。
時沈知楠像毒蛇一樣盯著自己,聽到沈連初說拿捏的時候,他直接讓人過來按住她,扒掉她第一件衣服的人,也是他。
沈家對她來說,沒一個是好的。
這些人那些丑陋而惡心的嘴臉,她早就看透了。
這些氣,誰愛受,誰去受。
反正她不受這些窩囊氣,她還要把前世的一切,一一的全部討回來。
“時言夏! 好,很好!鄙蛑酝磁榔饋,他腿抖得厲害,撿起車鑰匙搖晃走過來,看到時言夏抬腳剎那。
他下意識打開車門,鉆進車內(nèi)。
“下次他敢再來,直接把他腿打斷了!睍r言夏冷聲對著保鏢說道。
沈知楠的車窗沒關(guān),時言夏的聲音,清晰的傳進他的耳朵里。
他緊緊握著方向盤,看著她瀟灑轉(zhuǎn)身,保鏢恭敬跟在她身后。
“時言夏,你給我等著,我不信你真的不懼怕戰(zhàn)家對你的懷疑,不怕我威脅是不是?我會讓你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!鄙蛑е栏f道。
他恨恨的看著她身影消失在視線中,看著保鏢重重關(guān)上門。
“鈴”這時,他的手機震動響起。
沈知楠伸手抹掉嘴角的鮮血,半晌后,才接通電話。
“老大,怎么樣?玉佩拿到手沒有?”沈母的聲音,焦急的從那端傳來。
不等沈知楠開口,她繼續(xù)說道:“讓她把玉佩還回來,再讓她過來給我跪下磕幾個響頭,否則別怪我不認(rèn)她這個女兒!
“就算她嫁過去戰(zhàn)家,還是我們沈家的孩子!要是我們不認(rèn)她,到時戰(zhàn)家會給她好臉色?別到時撐不到一個月,比那位死得更快!鄙蚰负茏孕诺恼f道。
對于時言夏嫁進戰(zhàn)家這事,她認(rèn)為沈家在背后幫了不少忙。
時言夏一旦失去沈家這個靠山,在戰(zhàn)家是站不穩(wěn)腳跟的。
“媽,玉佩她沒給!鄙蛑行┎荒蜔┑恼f道。
這個結(jié)果,他也是很吃驚。
感覺時言夏像變異了一樣,整個人脾氣與氣質(zhì)都與曾經(jīng)不一樣了。
以前她只會忍氣吞聲,哪怕受了委屈,也不敢吭聲,擔(dān)心沈家會把她趕出去,所以一直討好大家。
這些他都是知道的。
正因為賭定她離不開沈家,他們才為所欲為的欺壓她,不把她當(dāng)人看。
現(xiàn)在她嫁離了沈家,脫離了掌控,他突然有些不太確定了。
隱約感覺有什么東西悄無聲息的溜走了,他想抓都抓不住,這種無力感令他覺得抓狂得很。
“什么?不給?她憑什么不給?東西她送給我,就是我的東西了。”沈母聽著,氣炸了。
以為沈知楠過來一趟,玉佩就會回到她的手上。
剛才她和沈連初還在計劃著,等把玉佩拿回來后,就給時言夏立規(guī)矩,逼迫她把戰(zhàn)家那十億的聘禮也吐出來。
沒想到計劃落空了。
“她現(xiàn)在在戰(zhàn)家,我不方便對她動手!等下次她落單了,我再找人把東西奪回來!鄙蛑吐曊f道。
他胸口疼得厲害,肋骨似乎真的斷了一樣。
只要他動一下,胸口的疼痛就越發(fā)激烈。
“不行,今天一定要把玉佩拿回來,那玉佩肯定是對我們沈家有利的,否則為什么玉佩被她拿走后,沈家就不順了!
“霍大師的話,不可能有假!老大,不管用什么辦法,一定把玉佩給我拿回來。”沈母低聲說道。
“給她下藥也行!鄙蚰秆a了一句。
沈知楠煩躁的掛斷電話,他坐在車內(nèi),看著不遠處保鏢朝他走來。
他愣住,連忙搖下車窗,以為時言夏后悔了,沒料到保鏢卻冷眼看著他,說:“麻煩你立刻把車開走,否則一分鐘后,我們會直接把你的車炸了!
“……”沈知楠的笑意僵在臉上。